“我知道你……”
薩魯波大巫師給格力姆的感覺依舊是那麼高深莫測。
認真說起來，這也是值得格力姆崇拜的一位巫師強者。扒扒他的歷史，精彩程度和晉階之迅猛絲毫不遜色格力姆。甚至在很多地方還猶有過之，未有不及。
因此面對這樣一位同樣出自大陸中部的老前輩，格力姆自然是畢恭畢敬，內心充滿了誠摯的敬意。
說到底，格力姆和薩魯波家族間的那點齷齪也不過是家族內部很常見的打壓和制衡手段而已。只不過，格力姆的發展顯然有些超脫了尋常巫師路線，這才讓家族高層一步錯、步步錯，一直鬧到現在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些矛盾放在位面內部或許是天大的事情，可一旦脫離了巫師世界，當5階的格力姆和6階的薩魯波相對而坐，彼此相視一笑之時，以前的一切就像孩童間的嬉鬧般，是那麼的幼稚可笑、不值一提。
“進來之前，我已經約定和薩娜扎見一面了……”格力姆率先表態道。
“薩娜扎這個傢伙，就是脾性太暴躁，眼裡容不得沙子……她要知道一點進退，也就不會和你鬧的那麼僵！”薩魯波不由得感嘆道：“不過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就連我也看走了眼，沒想到你能發展的這麼快。這樣看來，你身上倒有些天選之子的味道了！”
“天選之子？這個名頭可有些嚇人！”格力姆忍不住咂咂嘴，一副不敢承受的模樣。
“別把這個名頭看得有多重，整個多元宇宙裡面類似的天選之子多如牛毛。世界意志纔不會把所有籌碼押在一個人身上呢！”薩魯波嘿然笑道。
“要按照您的說法，恐怕大人也可以稱之爲天選之子了。”
“哈哈，你要想這麼理解，也未嘗不可。畢竟，能夠成爲大巫師的 ，哪個不是滿身的幸運和連串的意外……初時都會以爲自己是跳脫棋盤之外的棋子，等到眼界、心境高一些後，纔會發現自己還是在棋盤之中，只不過棋盤變大了些而已！”薩魯波大巫師不知爲何，今天尤其的感慨，話裡話外都有着無盡的意味。
“大人……”格力姆有些疑惑了。
“沒什麼，看到了你，就想起了初出巫師世界的自己，心裡有些感觸而已……”薩魯波嘆息着。
“大人，我也是初出位面，對巫師陣營的現狀還不甚瞭解，不知道大人能夠給我解個惑？”
“巫師陣營？你想了解什麼？不過先說好，按照咱們巫師的慣例，我這裡有價值的東西不可能白白交給你，必須公平交易！”
“我剛完成了幾個任務，魔晶還是有些的……”
“呵呵，小傢伙，不要想用魔晶來糊弄我。這種層級的訊息怎麼可能去換魔晶……”薩魯波大巫師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格力姆嘿聲訕笑道：“源質也得了一些……”
“那就源質吧！”薩魯波一拍掌道：“你剛出位面，我估計也沒有什麼我能看得上的好東西，就用源質作爲報酬吧！你問一個問題，代價就是300西斯源質，怎麼樣，能接受嗎？”
一個問題300西斯源質……
格力姆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轉頭想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能從6階薩魯波大巫師這裡問出來的肯定都是巫師文明的深層隱秘，也正是自己目前急需的。因此捨棄一些源質來交換也很不錯！
“好，我接受！”
“那你現在可以提問了！記得，可要想好了再問噢……”
格力姆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目前的巫師陣營是如何分化的？”
“你就這麼確定巫師文明已經分化了？小子，提的問題很投機取巧嘛！”薩魯波嘿然一笑，眼神中卻滿是讚許的神態。
“這個疑問早就困惑着我了。按理說，巫師文明有着上古三王領導，正應該是蓬勃發展的時刻。但從我觀察到的情況卻表明，巫師文明內部鬆散且凌亂，而且存在着嚴重的內部傾軋，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格力姆也毫不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薩魯波搖頭嘆息道：“原因很簡單，上古三王已經有上萬年沒有露面了！”
格力姆心裡一凜，沒有接話，而是自信認真聽着。
“你說的不錯，現在的巫師文明已經羣龍無首，分化成了若干個不同的陣營。而他們的發展方向也各自不同，不過每一個陣營核心必然是一位久負盛名的8階大巫師。”
“巫師文明能夠走到最後一步的也只有上古三王，緊隨其後的8階巫師數量堪堪上了兩位數。這些8階巫師裡面很多人都選擇了隱居或躲入秘境之中，在外面很少露面。”
“目前已知的8階巫師有四位，一位就是現在主導着與獸人神系發起戰爭的芭芭拉女巫。而她……也是出身於散地塔林！另外再告訴你一句，這位芭芭拉女巫和北地女巫們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所以說，你選擇了加入這個隊伍，確實眼光不錯……”
“好了，你第一個問題我只回答這麼多。問第二個吧！”
格力姆一咬牙：“我還想知道其他三個陣營的基本情況！”
“三個陣營算三個問題……”
“好！”
“那我就給你細細說說……”
“另外三個陣營的核心8階巫師分別是維力貝大巫師、凡蒂尼大巫師和柯蒂斯大巫師，他們分別出身於銀色聯盟、北地女巫和巫師協會。”
“你似乎已經聽出來了……不錯，目前主導着巫師文明對外攻勢的四個陣營也正對應着巫師世界裡面的對應勢力，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正好四個……”
“目前，維力貝大巫師的主要目標就是魔眼帝國，他們爭鬥的區域主要侷限於魔眼帝國領地之內，巫師主攻，魔眼主守……”
“凡蒂尼大巫師攻略的主要目標是精靈帝國，雙方在多個位面裡面已經纏戰數百年，目前還是巫師主攻，精靈主守……”
“唯一有些例外的是柯蒂斯大巫師，他發起戰爭的目標是8階深淵魔王布魯斯塔。據說，柯蒂斯大巫師已經在深淵界佔據了一片和主位面相當的諾大領地，在那裡抵禦着成羣深淵惡魔的衝擊。惡魔主攻，巫師主守……”
格力姆仔細傾聽着，順便把這一個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存入腦海之中。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對於巫師文明現狀的瞭解全部來自書本之上，還都是數百年前的老古董、老資訊。即時性已經嚴重過時，正需要這種權威資訊的補充。
“我還想了解一些有關於美莎……”
“噤口！”薩魯波輕喝一聲，打斷了格力姆的詢問。
隨即他揮手在空中繪製出了一道符文，化爲藍芒飛入地板。瞬息間，一道特殊的符文禁制就把這個居所牢牢地封閉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後，薩魯波這才重新把目光轉向格力姆，厲聲道：“記住，小子，下次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千萬不要隨便提起那些上位巫師的名字，尤其像美莎大女巫這種精善占卜預言的傢伙……每次當你心懷惡意的提起她的名字，她即便遠在億萬裡之外，也會生出大概的感應。如果你還是她特別關注的人，那麼你接下來的那番話都會被其竊聽而去……”
格力姆悚然而驚。
這樣的事情他還從未聽聞過。
如果薩魯波大巫師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美莎大女巫的命運感知能力也太恐怖了！
“那我現在能說那個名字了嗎？”格力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雖然有了巫術隔絕，依舊不太保險。所以，你以後在提到她時，最好用‘那個女人’或其他一些類似的詞彙替代。總之，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了！”
“是！”格力姆低聲詢問道：“大人，我想知道一些與那個女人有關的情報。”
“北地女巫們歷來排外，行事神秘而詭異。而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更加神秘莫測了。具體的情報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隱居在一個叫‘命運之域’的地方，從不外出。不過很多巫師往往都會有求於她，會主動登門拜訪。”
“但是請求她施展一次占卜術的代價可不低，每個登門拜訪的強者要麼替她做一件事情，要麼就要大出血……所以，她的口碑可一向不怎麼好！”
“那個命運之域在哪裡？”格力姆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詢問道。
薩魯波大巫師神色怪異的看了看他，嘿聲道：“本來這是另一個問題了，不過看在你沒有對我的家族下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另算了，還算你第五個問題！”
“命運之域是個秘境，並沒有具體的位面座標。想要進入那裡，就必須得到她的邀請。而獲得邀請的方式，就是拜訪那些分佈在不同域外營地的女巫分身……”
“埃索達營地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