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止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知道觀念的改變不是幾句話就能做到的。
縱然他有伶牙俐齒的E級天賦。
但止水被火之意志洗腦太深。
李向喝了一口冷茶，他對後續的安排已經有了計劃。
今天要做的事情是給止水種下一顆非同尋常的萌芽。
“浪，這種話不能再說。”
止水盯着平靜的李向，忽然發現自己看不懂這位族人。
本以爲是個需要引導的弟弟，但兩次交談下來，被引導似乎是自己。
“火影大人是不會背叛木葉的。”
止水深吸一口氣，就像是自己嘗試着說服自己，“他不是這樣的忍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李向和他對視，問道，“止水哥，你信奉的是木葉的火之意志，還是火影大人的火之意志？”
“自然是……木葉的火之意志。”
止水出現了瞬間的遲疑，但答案選擇了前一個。
李向放下茶杯。
至少還有救。
“既然如此，你何不放下火影大人，重新審視火之意志？”
李向拿起資料遞給他。
止水看着封面上的一句話，有些出神。
凡事總須研究，纔會明白。
出自於魯迅大師。
李向站起身，說道：“止水哥，若是下定決心可再來尋我，到時候給你看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止水回過神，灌了一口茶，沒有任何味道。
他翻開資料看了起來。
等到下午，宇智波鼬敲門將他驚醒。
“是鼬啊，找我有什麼事情？”
止水露出溫和的笑容。
“止水，今天怎麼沒去訓練場？”
宇智波鼬和止水既是摯友，又是師徒。
除了火之意志外，在忍術和體術上，亦是如此。
按照往常的習慣，如果沒有任務，止水會到訓練場和他一起練習忍術，休息的時候跟他談起火之意志，爲他的人生指明方向。
“和浪聊了一會兒。”
止水如實回答。
“浪？”
宇智波鼬微不可聞皺了皺眉。
自從李向畢業，他的存在感便令人難以忽視。
“嗯，他和你一樣，也是一個非常善於思考的忍者。”
止水想到不久前的聊天內容，說道，“我以爲我已經很瞭解木葉，但現在卻發現仍然不夠。”
宇智波鼬對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感到了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止水從來沒有如此泄氣過。
他或許會因爲宇智波一族的內亂而感到疲憊，但從來不會出現這般負面的情緒。
這一刻，宇智波浪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有了微妙的變化。
“能和我說說嗎？”
宇智波鼬開口，他確實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聊天內容讓止水產生了動搖。
“等過兩天。”
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他擔心自己的誤解會讓宇智波鼬走向歧途。
或者說，他對火之意志有了懷疑，不敢再傳播。
止水很瞭解宇智波鼬，知道他因爲過於早熟而習慣了深層次的思考。
但之前都是空想，直到遇見了火之意志，才讓他有了確切的目標。
如果讓李向來解釋，就是年幼的宇智波鼬，經過四歲殺人的刺激，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情況下，被止水影響，成爲了火之意志的追隨者。
換句更簡單的話說明宇智波鼬的悲劇。
空有超越常人的天賦和智商，卻沒有受到應有的教育，在環境的影響下，被火之意志洗腦，從而一路走到了黑。
而他的經歷，也造就了他冷血的性格。
宇智波鼬沉默地點頭。
但總覺得止水和之前的他已經有了區別。
李向離開止水家後一時之間沒了去處。
他原本該追隨帶隊上忍去做什麼擠牛奶、拔草、找貓的任務。
但由於宇智波富嶽的插手，他不需要再這麼麻煩。
李向想了想，乾脆練習忍術吧。
依靠過目不忘的天賦，他記下了許多的火遁忍術。
如果不是查克拉的限制，他怕是可以越級成爲上忍。
“浪哥！浪哥！”
李向剛抵達訓練場，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呼喚聲。
聽起來十分的稚嫩，以及興奮。
嚯，居然是佐助。
明明昨天還很不情願來着。
實力闡述了前世一位叫做王境澤哲學家的真香理論。
“我有個問題。”
佐助跑到李向的面前，喘了口氣，就問道，“爲什麼我哥哥這麼快？”
這問題怎麼聽起來不對勁啊。
我肯定不知道你哥爲什麼這麼快啊！
李向下意識‘啊’了一聲。
佐助補充說道：“浪哥你昨天教給我的忍術，我結印需要三秒，但我哥哥只需要一秒。”
“這個啊，說明你的技巧沒有你哥哥高超。”
李向想起了宇智波鼬對戰卡卡西的時候一秒七個印，和佐助打就一秒一個印，慢吞吞的像是個初學者。
但饒是如此，也和佐助打得有來有回。
不說天賦，光是這份戰鬥才情就足以讓人望塵莫及。
“浪哥，能教我嗎？”
佐助一臉期待看着他。
“沒問題。”
李嚮明白他的心思。
小孩子嘛，總想着給自己在乎的人於驚喜。
“結印想要提高速度，技巧在於兩個方面，一個是快，一個是簡化……”
李向侃侃而談。
幸好他出身於宇智波一族，這種珍貴的忍術資料可以隨便翻閱。
不然的話，他也沒辦法教佐助。
宇智波鼬到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除了自己外，他還是第一次注意到佐助能和第二個人聊得這麼開心。
倒不是說他吃醋，只是覺得很意外。
他其實蠻頭疼佐助的性格，能交到好朋友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爲什麼又是宇智波浪呢？
真的是奇怪。
宇智波鼬緩步上前。
“歐尼桑！”
佐助立即拋棄李向，奔向宇智波鼬。
“你們在聊什麼？”
宇智波鼬摸了摸他的腦袋。
在他的心目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這個弟弟。
“啊，沒什麼。”
佐助搖了搖頭說道。
他暫時不想讓他哥哥知道。
宇智波鼬也沒有逼問，但對於宇智波浪更加的感興趣。
“浪，父親已經跟我說過，以後你跟我一起去執行任務。”
他看向面前平靜的少年，說道，“三天後，在木葉村門口集合。”
語氣相當得沒有波瀾。
作爲忍者，宇智波鼬無疑是最爲合格的。
但李向卻很難認同忍者這種職業。
“我會準時到的。”
李向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前幾次模擬，他死在了滅族之夜。
但今日不同往日，他要和宇智波鼬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