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聽說過宗主楚楓的種種英雄事蹟,現在見到宗主本人,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個都熱情高漲。
他們都學着楚楓的語氣喊道:“犯我萬道宗者,殺無赦……殺無赦……”
這一刻,萬道宗弟子氣勢恢宏,聲音響徹雲霄,他們不等楚楓吩咐,就直接衝向了絕情谷弟子。
絕情谷衆人本就因爲中年男子被禁錮和楚楓的出現而失去了信心,現在又遇到了戰意昂揚的萬道宗弟子,哪裡還有什麼戰意,自然是逃的逃,跑的跑。
前前後後不過片刻的時間,絕情谷弟子就潰不成軍了,眼看他們就要逃離這裡,楚楓眼中冷光一閃,直接開啓了護山大陣。
這陣法是楚楓百年前修繕的,萬道宗內原本也有護山陣法,不過年久失修,早就不能用了。
他當年這麼做就是爲了應付突發情況,沒想到現在還真的排上了用場。
護山大陣一開啓,絕情谷弟子唯一的退路也被斷絕了,他們只得轉身和萬道宗弟子廝殺,不過他們哪裡是這羣狼虎之軍的對手。
一時間,整個大廣場上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之聲,整個萬道宗的血腥之氣也更重了。
也許是被刺激了,絕情谷弟子一個個中性大發,萬道宗弟子本來就人少,此刻變得有些吃不消了。
楚楓見靳鐺鐺就要上去幫忙,連忙一個閃身來到她身前:“你好好休息,這裡的事交給我吧。”
說完,只見他一揮手,頓時三個真嬰境界的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準確的說是三個傀儡,因爲這三人雙眼無神,一看就知道他們早就沒有了意識。
這三個人是楚楓在天闕宮帶回來的那三個絕情谷弟子,這麼多年來,經過他的煉製,這三個人終於成爲了真嬰境界的強者,是一股不錯的戰力。
“去!”楚楓冷冷的說道,三個傀儡點了點頭,隨後就殺入了戰場,有了真嬰強者的加入,絕情谷弟子自然是潰不成軍,很快就敗下陣來。
楚楓在雙方弟子大戰的時候再次替靳鐺鐺療傷,隨後又將靳承體內的所有傷勢清除了,當他做完這些後,絕情谷的弟子也所剩無幾了。
這時候,楚楓才走到了中年男子身邊,一臉笑意的說道:“怎麼樣?看着自己的心血一點一滴被毀滅,滋味如何?”
“混蛋,你去死。”中年男子像個抓狂的猛獸般撲向楚楓,卻被雷網禁錮着出不來。
“有本事你放了我,我定要將你個狗賊碎屍萬段……”中年男子憤怒咆哮着,他眼裡充滿了不甘和怒火。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楚楓恐怕早就死了千萬遍了。
“你都要殺我了,我爲什麼還要放你出來。”楚楓冷冷一笑,笑容轉瞬即逝,只見他一揮手,雷網就迅速縮小,一眨眼的時間,雷網就緊緊的勒進了中年男子的身體。
隨後,中年男子的身體就被雷網勒成了好幾段,霎時間血霧瀰漫,一個淡藍色的小人從他身體裡鑽了出來。
它先是迷茫的看了四周一眼,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就要逃跑,卻被楚楓抓在了手中。
“化妖典!吞噬!”楚楓大喝一聲,隨後他手中的真嬰小人就飛快消失,伴隨着一道尖銳的叫聲,真嬰小人徹底消失不見了。
吸收了中年男子的真嬰以後,楚楓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丹田之處的真嬰小人又凝實了幾分。
待中年男子神形俱滅之後,所有的絕情谷弟子也被解決了,楚楓便和靳承商議起處理戰場的事。
萬道宗這邊大獲全勝,整個宗門內都洋溢着喜悅的光芒,不顧此刻絕情谷裡卻是煩悶到了極點。
“不是說萬道宗沒有強者吧,這事怎麼回事?”絕情谷谷主看着碎裂了一片的弟子魂石,眸子裡是不加掩飾的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怕。
中年男子是絕情谷的右護法,修爲僅在他和左護法之下,能殺得了他的人,至少也是真嬰初期的強者。
之前他就派人去打探過,萬道宗內確實沒有真嬰境界的強者,他才放心派右護法去攻打萬道宗的,沒想到右護法居然被人殺了。
絕情谷統共就三個真嬰強者,現在一下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在接下來的那場奪寶中,這種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啊。
“谷主大人,要不讓屬下去殲滅萬道宗餘孽吧。”左護法見絕情谷谷主發怒,眼裡卻是飛快閃過了一絲興奮之色。
整個絕情谷中,最有資格和他爭奪谷主之位的就是中年男子,也就是右護法了,現在右護法死了,谷主之位非他莫屬。
只要他這次拿下萬道宗,解決了谷主的擔憂,他敢保證谷主百分百會立刻將谷主之位傳給他。
這般想着,他心裡愈加興奮起來,不過他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憤憤不平的神色。
絕情谷谷主看了左護法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好,你去吧,只要你能拿下萬道宗,老夫就將這個位置交給你。”
左護法一聽這話,不禁激動起來,之前還只是他的猜想,現在連谷主都這樣說了,他更加肯定谷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左護法聽到這話,再也裝不下去了,眼裡是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他帶着愉悅的聲音說道:“是,屬下一定不負谷主大人的期望。”
說完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絕情谷谷主望着左護法離去的背影,卻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對於絕情谷內發生的一切,萬道宗衆人都不知道,他們依舊沉浸在打了勝仗的喜悅中。
萬道宗的通天塔內,楚楓和靳承對坐着,他們看着塔下的萬道宗,眼裡都露出了複雜之色。
靳承喝了一口酒,見楚楓依舊皺着眉頭,便問道:“你在煩惱什麼?”
“你在煩惱什麼,我就在煩惱什麼。”楚楓淡淡的看了靳承一眼,靳承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二人就同時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他們臉上的惆悵卻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