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FLAG麼……
陸明怔了怔，深深看了眼楊戩，居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來句“你安心去吧，一路走好”？
“好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蜀地如今也不乏鬼族，聽聞鬼首乃是昔日三國時蜀漢昭烈皇帝劉備，劉備麾下有鬼兵數萬，文臣武將也非泛泛之輩，不可太過輕敵。”楊戩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補充道。
“呀，是劉備啊，三國裡面那個劉備？我喜歡雲妹呢，好漂亮啊！”一直在邊上發呆的碧落眨了眨大眼睛，突然興奮起來。
“別瞎扯，應該不是娘化的……”陸明嘆了口氣，也懶得問碧落到底又看了什麼性轉番。
“哦！”碧落嘟了嘟小嘴，似乎有些不滿。
“什麼是娘化？”楊戩怔了怔，訝道。
“後世一些喜好特異的人，對各種角色甚至非生命體進行女性化同人的行爲。非生命體另說，若是人類的話，就是把原本的男性性轉成女孩的設定。嗯，哪怕神魔也不例外，縱然是聖人……”陸明面無表情的進行解釋。
“行了，不必多說了，我大概明白了……”
異世界的文人這麼沒節操麼？
將那些大好男人，都改編成了妙齡女子？
女性的絕世名將？女性的千古帝王？或者娘化的天尊？娘化的通天師叔？
楊戩想到這裡，心中一寒，微微退開一步。
不過，似乎挺帶感的啊？
楊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楊老二，本姑娘有幾本娘化本子哦，有一本還是你師祖原始天尊的，要不要看？”見到楊戩思考人生，碧落眼珠一轉，得意道。
“安分點，到外面呆着，一會跟我去灌江！”陸明實在忍無可忍，喝道。
“哦，好。”見到陸明神色微怒，碧落立馬慫成一團，老老實實的推門出去。
“……”楊戩鬆了口氣，深度懷疑剛剛遭遇了心魔……
“《八九玄功》足可證道準聖，對我確實有大用。卻之不恭，我便也笑納了。但若只是出手平定蜀漢鬼兵，還受不起此功法，此番我欠你一次人情，來日你若有所需，我便再出手一次。”被碧落一打岔，陸明發現自己已經把《八九玄功》順手丟進了芥子環裡，不由微微有些尷尬。
楊戩給的任務太簡單了，簡直像是故意送他《八九玄功》一樣。
哪怕不涉及因果，陸明也不願意平白佔個這麼大的便宜，便又許了個諾。
沒事佔點便宜還沾沾自喜、暗自得意的話，顯然心態也有問題，格局自然也起不來。
不過，嚴格來說，當前這個時機點確實不錯，若是再過千載，這蜀漢還真的挺麻煩的……
宋代之後，蜀漢逐漸成爲官方表彰的正統，在朝堂具備不低的聲望。等羅貫中寫出《三國演義》之後，火遍天下，劉備、關羽、張飛、諸葛亮等人，在民間的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
尤其是關羽，歷代皇帝都以他爲忠義的化身，進行典型性表彰，各種頭銜榮譽不斷砸了上去。
直至清朝雍正三年，朝廷頒令，以關帝廟爲武廟，併入祀典，文武百官、各省縣百姓按祭孔之太牢祭儀進行春秋兩祀。
從此，關羽成爲國家祭祀的主神，達到了與文聖孔子並駕齊驅的地位。
等到了清德宗光緒年間，關羽的頭銜已然是“忠義神武靈佑仁勇威顯護國保民精誠綏靖翊贊宣德關聖大帝”了，爲歷代的巔峰。
侯而王，王而帝，帝而聖，聖而天，莫過於此！
萬民信仰到了這個層次，即便是凡人之軀，也足以升格成爲準聖巔峰！
當然，準聖級的關羽肯定是天帝級別了，甚至不低於四御，若是鬼族亂世，那種關羽能不能出現還在兩說。
考慮道關羽重義氣，如果劉備哭一哭，也說不好……
但那是後世平行位面的事情，如今卻還是大唐天下！
以當下的眼光來看，蜀漢丞相諸葛亮固然是一代兵家，名列武廟十哲之列，蜀前將軍漢壽亭侯關羽、蜀車騎將軍西鄉侯張飛也同在武廟名單之中，但這點加持還不至於上升到麻煩的層面。
起碼在楊戩和陸明眼中，這幾人固然算千古風流，但修爲應該介乎上仙和金仙之間，固然有些本事，卻也未必能比韓信、白起等人。
至於，祖龍秦始皇、霸王項羽、絕世漢高祖等人，受到歷代信仰加成，卻至少都是金仙巔峰的高手。
當然，理論上，除非無天和地藏王、孔宣等人親自出手，否則這次也最多隻能遇到金仙巔峰的高手。
鬼仙的上限便是如此。
若再進一步，上升到準聖境界，不死不滅，如同伏羲、軒轅、神農三皇一般，便也超脫了冥界規則，不再屬於鬼仙範疇了，也可隨意穿梭玄冥。
“《八九玄功》雖是一等一的法門，但三界之大，也無幾人能練成。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便說一錢不值也不爲過，魔主其實不必放在心上。”楊戩好心道。
並非準聖就能通宵萬法的，大多數可稱爲神通的法門，也會進行擇主。
若是涉及天賦神通，則更涉及機緣。
好比孔宣的五色神光，三界之中也沒聽說還有人能施展的。
八九玄功雖然理論上還是可以給人練的，但楊戩千年之間，也沒遇到過合適的傳人。
“這門功法能不能練成，在我自己，但若平白佔個便宜，我心難安。”陸明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