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藉助龍鄂之利,在魔兵羣衆勢如破竹,倒下的魔兵越來越多。
但奈何魔兵數量太多,縱使白澤全神貫注,還是難免有所遺漏,要不是白袍小將擋下,魔兵手中塗滿麻藥的刀刃早就將他藥倒。
“哈哈哈,不能破防,果然都是些戰五渣!”
白澤心神一斂,龍鄂穿刺殺出一條血路,直逼躲在後面的馬三娘。
原本在馬三孃的設想中,這些魔兵再不濟也能給白澤來上一兩刀,不曾想是如此局面。
“這傢伙身上的衣服有蹊蹺,不行這樣下去,擋不住。”
馬三娘看得出來人心已失,魔兵對於白澤可謂是恐懼至極,連站在他身邊的勇氣都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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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一動,身邊的魔兵如同潮水般退去,若不是森嚴的教規在那,恐怕早就作鳥獸散去了。
就算如此,這些魔兵也只敢拿着兵刃圍在馬三娘身邊,這樣的局面一下子就反轉了過來。
“該死,這傢伙怎麼這麼強!”
馬三娘對於白澤也是有些恐懼,斷臂一幕再度在她腦海中回憶,恐懼到極致便是憤怒。
“殺了你!”
馬三娘一咬牙,手中長劍刺向了白澤,劍招奇詭,忽左忽右,殺招盡在陰險之地。
白澤也是沒有遇見過如此對手,左臂有傷,他再等黑小虎,心中有意拖延,以穩爲主,並不急着進攻。
馬三孃的實力多半體現於暗器與詭招上面,正面對決她都打不過任何一位七劍,但她令人防不勝防的暗器卻是讓七劍吃了不少虧。
紫雲劍主莎麗就吃了一次虧,差點沒命,白澤自然小心應對,同時注意觀察着四周。
馬三娘連續數次灑出毒霧,白澤躲得夠快,一旁的魔兵卻是悽慘,死傷不少。
一番糾纏下來,魔兵傷亡竟比白澤所殺還多,這下馬三娘身邊連魔兵都不敢出現,剩下不多的魔兵都開始潰逃。
兩人糾纏之際,遠處天空出現煙花,那是魔教特製的信號彈,一直隱藏暗處的黑小虎見此信號,知曉了七劍出現了。
“既然那邊有七劍的蹤跡,那這裡就不是圈套,殺了白澤一了百了。”
黑小虎打定主意準備出手,不遠處的戰鬥依舊繼續着,馬三娘敗勢已現,左手劍法太費內力,她已經支撐不住。
嘭~~~
馬三娘心中退意已升,揮手間便是數顆霹靂彈飛向白澤。
龍鄂輕輕一撥,霹靂彈便被他彈開數丈,看着準備離去的馬三娘一槍刺出。
“疾電!”
這一槍又快又疾,馬三娘躲閃不避,一槍刺在了胸膛上,硬物碰撞,白澤這一槍沒能洞穿馬三孃的胸膛。
“軟筋化功散!”
白澤這一刺拉進了與馬三孃的距離,一個藥包在白澤面前炸開,白色粉末讓白澤體內涌動的九陽內力出現了遲緩。
這一瞬間,白澤立即後撤數步,再度擡首馬三娘已經消失不見。
“還好有逗逗給的解藥。”
白澤服下一顆藥丸後,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樹林,盤膝打坐,開始療傷。
暗中觀察的黑小虎趁此機會,悍掌欺身,一掌拍向了療傷中的白澤,黑小虎這一掌可謂是掌勁雄渾。
一掌下去,白澤口吐鮮血不止,九陽內力更是散去大半,如今模樣真可謂是悽慘。
“哈哈哈哈,沒想到白澤你竟然假裝重傷,這一掌下去,假傷也變作真傷了吧!”
黑小虎得意洋洋,右掌虛按在白澤腦袋上,眼看就要命絕於此,白澤緩緩開口。
“黑小虎,這一掌夠勁兒,不過我這一掌也不是白挨的。之前馬三娘和我交手的時候你就在一旁觀戰了吧。”
“沒錯,你的心機讓我不得不小心。現在我看你還有什麼招可以使!”
話音落下,黑小虎就要凝氣,卻不料沒有任何動靜,他睜大了眼睛,察覺了不妙。
“你……”
黑小虎說着便感覺自己失去了意識,白澤再度噴出一口鮮血,虹貓藍兔的身影遲遲不現,白澤頓感不妙。
“果然不是易於之輩。”
白澤艱難的擡手取出幾粒藥丸服下,這才勉強壓制住體內傷勢。
看着倒在眼前的黑小虎,白澤正想一掌拍去,一道急旋而來的刀光讓他不得不躲閃。
“去死!”
五行忍者中金忍者一刀救下黑小虎,剩餘四人各顯本領,殺向白澤。
白澤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小虎無法擊殺,心中鬱悶,但也不得不持槍迎戰五行忍者。
“滾開!”
白澤長槍起落,將木忍者的飛鏢打落下來,一跺腳止住了埋伏在泥地下的土忍者。
“噴火!”
火忍者手持簡易火炮,對準白澤就是一炮,在他身邊的水忍者將衣袖間軟管對準白澤噴灑而去,黑色液體在空中燃燒。
如此火勢,四周樹林瞬間被點燃,白澤不得已往後撤去,黑小虎已經開始甦醒,金忍者就護在其身邊。
一旦白澤想殺黑小虎,勢必要和金忍者交手,若是糾纏白澤就真難離開了。
“給你留點紀念品!”
白澤數顆霹靂彈砸下,金忍者提盾便擋,將身後黑小虎護得死死的。
不過,霹靂彈只是誘餌,白澤身形連退,龍鄂被他收起,臂弓張開,一連三箭,箭箭射向黑小虎要害。
金忍者爲擋下霹靂彈,此刻距離黑小虎距離頗遠,無法擋下三箭,其餘五行忍者追殺白澤,自然無人攔下羽箭。
危機關頭,金忍者圓盾飛出,將黑小虎的身軀擊飛,還是慢了一步,黑小虎胸膛上中了一箭。
其餘兩箭死死釘在泥地上,金忍者看着微顫的箭羽,心中驚怒,要是少主死在這他們都得陪葬。
“救少主!”
金忍者一聲大吼,將其餘四名五行忍者喚回,急忙擡着中箭的黑小虎離去。
白澤朝着虹貓藍兔躲藏的地方趕去,發現地面上留下一灘灘血跡,也不知是誰的。
“果然出事了。”
白澤取出兩瓶元液,一瓶外敷一瓶內服,傷勢逐漸恢復,他急忙朝着凌亂的腳印追蹤而去。
前行數裡,他發現了被磁鐵陣困住的虹貓和藍兔,大量的魔兵在外面射箭,虹貓藍兔身上都有傷口,看來抵擋的很辛苦。
“六嫂怎麼沒有迴應?”
白澤並沒有發現監視黑小虎的六嫂信號彈,這些魔兵出現的有些突然。
最大的可能就是六嫂那裡出事了,白澤將腦海中亂糟糟的念頭甩走,連開臂弓,數箭點死了在外面射箭的魔兵。
在白澤的騷擾下,魔兵射箭的頻率降低,磁鐵陣中的虹貓藍兔也感覺壓力大減,立即猜到了有援軍出現。
“大奔他們取劍後就會來匯合,我必須再拖延點時間。”
白澤看着現在的情況,自己內力所剩無幾,也只能湊合着上了。
燃燒的樹林自然也引起了魔兵們的注意,他們損失數個箭手後,將目光放在了白澤所在的區域。
這一次領兵的是牛旋風,他讓磁鐵陣繼續困住虹貓藍兔,自己領着一隊魔兵朝着白澤所在位置摸了過來。
嗖嗖嗖~~~
白澤三箭直接射向牛旋風,在他持斧抵擋的時候,腳下一動,身形出現出現在距離牛旋風不遠處,龍鄂破風,槍芒奪目。
牛旋風耳邊盡是呼嘯的風聲,感覺危險臨身,手中雙斧往下奮力一斬,將刺來的龍鄂擋下。
巨力反震,白澤借力一抖槍身,龍鄂再度刺出,槍花綻開,牛旋風看不清槍尖,只得硬擋。
牛旋風雙斧輪轉,一下下磕在白澤的槍桿上,巨力震盪,差點連長槍都握不住。
“沒想到你這傢伙的力氣真大。”
白澤本意與牛旋風糾纏,不料牛旋風的三斧有如此威力,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牛旋風雙斧再斬,卻斬了個空,白澤出槍的速度比他快上許多,攔不住,轉瞬間衣服上多出三條襤褸。
白澤長槍輪轉,數招間他一槍抽在了牛旋風的左手上,斧子脫手而出,白澤再一晃槍騙過牛旋風,一槍紮在了他的心窩處。
牛旋風退得快,這一槍還未扎的結實,就已經撤了,白澤見四周魔兵已經涌了上來,也顧不得他,長槍一掃,一個跳躍翻滾出了魔兵包圍。
白澤在翻滾的同時,槍尖始終指向牛旋風,不遠處也傳來了駿馬疾馳的聲音。
“駕駕駕!”
正是成功取劍的大奔、莎麗和逗逗三人,他們直接衝進磁鐵陣中。
下一刻,天空中一道沖天劍氣,四周魔兵被撞得七倒八歪,白澤距離的近也感受到了其巨大的威力。
五劍順利合璧,牛旋風眼睜睜看着白澤和虹貓匯合,收攏殘兵退去。
“第六劍的線索知道了?”
“天懸白練,先離開這裡再說。”
虹貓也發現了白澤身上的血跡,看着他左臂的箭傷,讓逗逗幫忙照顧一下他。
“黑小虎怎麼樣了?”
“胸口中了一箭,被五行忍者救走了。逗逗,你這去魄散還不錯,再給我來一瓶唄。”
“沒了,你是怎麼給黑小虎下藥的?黑小虎有天魔功,去魄散只有接觸身體纔會發揮作用,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到這裡,逗逗起了興致,和白澤聊了起來,其他人也豎起耳朵在偷偷聽着。
白澤和逗逗共騎一匹馬,只見他嘿嘿一笑,附耳輕聲道:“我將藥粉均勻的灑在了衣袍上,我先服下了你給的解藥自然沒事。黑小虎在我療傷的時候趁機偷襲我,自己也中招了。可惜你的去魄散效果發揮太慢,要是再快一點就好了。”
“白澤兄弟,你這麼小聲我聽不到啊,能不能大聲一點!”
“大聲就不能發揮作用啦。”
白澤回了大奔一句,逗逗在馬背上思索一刻後搖了搖頭。
“這已經是最完美的配方了,無色無味,讓人無法防備。要是發作的時間提前,就必須犧牲一點其他方面,那樣的話也很難讓人中招。”
逗逗最後還是沒能想到什麼好的方法,不過這並不影響白澤向他討要去魄散。
事實證明動腦子要比無力來的輕鬆,黑小虎大概也沒想到正道中人會這般無恥,下藥這種下三濫可是魔教的特權。
另一邊,五行忍者將黑小虎帶回營地,喂下他一顆續命丹,黑鷹傳書給黑心虎。
黑小虎昏迷不醒,若不是他的脈搏還在跳動,五行忍者早就以爲他死了。
養心殿,跳跳端着手中的三個血瓶,正要進去,被狂刀怒劍攔住,一掌擊飛。
“護法,你竟敢擅闖養心殿!”
狂刀怒劍兩人聯手攔下手持血瓶的跳跳,不懷好意的看向他。
“你敢攔我!”
“接招吧。”
狂刀怒劍沒有多言,直接攻向跳跳,刀劍齊至,跳跳空手對敵吃虧不少,以躲閃爲主。
兩人連番攻去,讓跳跳首尾難顧,最後三個血瓶高高飛起,跳跳雙掌聚力擋下狂刀,兩人同退三步。
怒劍長劍一端,空中落下的三個血瓶落在他的劍面上。
“護法,你難道忘了,沒有教主的命令,誰也不能上去的嗎?”
“你這麼急着上去,該不會是心存不軌吧。”
面對狂刀怒劍的質問,跳跳眼睛一轉,便已經想到了說辭。
“我這不是擔心教主,想親自給他老人家送過去。”
“哈哈哈哈,這點事就不用麻煩你了。老規矩,交給我們就行了。”
“那就有勞二位弟兄了。”
“護法,請回吧。”
跳跳看着狂刀怒劍拿着三個血瓶離去,自己並未再做停留,施展輕功遠去。
“如今黑心虎狂病發作,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可我不能動手,萬一驚動了黑心虎十年苦工白費。不行,我要忍,虹貓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需要去探探情況。”
此時,黑心虎飲完三個血瓶,狂病被壓制,黑鷹落在書桌上。
當他打開密信,看到信中的內容時,心中驚怒交加,當即動身趕往黑小虎身邊。
馬三娘也被黑心虎一紙密信召到黑小虎身邊護衛,第二日時,黑心虎看着昏迷不醒的黑小虎,一臉落寞。
“小虎啊小虎,你可不能出事,要是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啊。”
黑心虎看着黑小虎胸口處的傷口開始癒合,心中擔憂稍解,更多的是憤怒,對於白澤的憤怒。
自從魔教橫行江湖時,還沒有誰敢傷他的兒子,這個白澤必死,他喚來白澤仔細詢問。
“三娘啊,你說這個白澤到底是什麼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可以傷到我的小虎。”
馬三娘看着坐在一旁垂目的黑心虎,戰戰兢兢開始敘述起了關於白澤的事蹟。
聽完之後,黑心虎沉默片刻,這纔開口:“你說他爲什麼要幫七劍,要是加入我魔教該有多好。”
說到這裡,黑心虎停頓一刻,接下來的話讓馬三娘心驚肉跳。
“七劍合璧打敗我後,你是不是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啊。”
“屬下從未如此想過,還請教主明察。”
馬三娘幾乎要將心從嗓子眼跳出來,黑心虎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現在的情況,一旦馬三娘有絲毫猶豫,當即就會被黑心虎打死。
黑小虎昏迷,黑心虎的心思更難猜測,馬三娘都快停止了呼吸。
“這樣吧,你呢幫我殺了那個白澤表個忠心,好讓我試着原諒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