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柳閣老在房間裡暴怒,底下的奴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老爺,前日和人遊湖至今未歸,小的已經派人去找大人了。”
柳閣老的鬍子都被氣的裡了起來:“遊湖遊湖,整日就知道留戀歌姬,家裡出了這等大事,也沒用。老子還沒死,死了這個家也算是完了。”
說完,柳閣老攤在了椅子上。
馮叔立馬奉上來茶:“老爺,您息怒,家裡還需要您。”
“唉。”柳閣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馮,你說我要是死了,這個家是不是就完了。我愧對列祖列宗啊。”
馮叔是跟在柳閣老身邊的老人,在府中他的話就代表了柳閣老的話。這府中的大小事也瞞不過他。聞言,馮叔小心的觀察了柳閣老的臉色,見沒有變化,他才趕上去說:“老爺,府中還有一位六公子,小的以前知道他在府中學的也很好。以前有大公子在,這個六公子一直沒有出來。不過現在,奴才大膽推薦一下六公子。”
這個六公子是柳大人的一個小妾生的孩子,從小也是機靈過人的,不過就是因爲這樣才被柳夫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一樣。在一次的柳家聚會上,馮叔看到了這個孩子,見到他可憐心生惻隱之情,纔在柳夫人的看管之下,讓他好好的活了下來。在族學中這個六公子也是非常知道藏拙的一個人。不過私底下,馮叔見過這個人的文章,纔對他有所關注。這才能把他介紹到柳閣老的身邊。
在柳閣老看過六公子的幾篇文章之後,倍感欣喜,直呼柳家後繼有人。
就這樣不顯山不顯水的柳家六公子終於被擡舉起來了。柳家的風向也就變了。而後院的柳夫人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情況,她已經被禁足在家。
京城的這回動靜很大,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這是要鐵了心的整治,沒有人趕去觸她的眉頭。包括鎮遼侯府,本來柳夫人是想趁着這個機會讓安南再也翻不了身的,再接着大鬧一場,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出這麼一件大事。她倒是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這次的他們沒去,躲過了一劫。
現在的柳夫人一聽到安南的名字雖然依舊覺得可恨。但是,她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在對她做什麼了,何況姚峰也快好了。事情也要在姚峰好了之後在做。
安南不知道她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很多事,前世的六公子還是一直帶着柳夫人的壓迫下,還是太子登基之後,他才能脫離柳家,活下來一命。
御書房,皇上徐啓慎滿臉怒火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子:“太子妃朕不便訓斥,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皇家顏面盡失,太子你可知錯。”
太子跪的筆直,他就像以往出了事情跪在皇上的眼前一樣,不帶有一絲起伏的說:“兒臣知錯。”
方太傅向着太子說話:“皇上,太子已經盡力補救,消息封鎖的徹底保證不會流傳著去。”
皇上冷哼,現在他看着太子就不順眼,七公主本來是他準備用來和親的,現在安南動不了的,剩下的那幾個就沒了由頭,把他的計劃打的粉碎。
“好好給朕反思吧。”
太子低頭看着皇上的衣袍從他面前經過。這又是一次,她們又都護着安南,沒有人管他們的死活,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公主罷了。
要是安南在這知道他心裡所有,估計能指着他的鼻子罵:區區一個公主,那我就把你從皇位上拉下來。
太子生來身體就不好,礙於是姚皇后所出的嫡子,太子之位遲遲空懸,宮裡的人也對他有異議。沒有太子的名聲卻依舊按照太子來教養。姚皇后還有安南和小十八要照顧,分給他的時間又很少。皇上徐啓慎也有別的健康的皇子在身邊,他可以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後來還是在他成年之後,他們的焦點採訪在太子身上,可是那些年的冷待讓太子早就跟這些人在心裡劃清了界限。
皇上以前在太子犯錯之後,沒有別的處罰,就會像現在呢一樣支個地方讓他跪着,只是現在不同,他們之間只是爲了安南這個人。太子並不覺得他有做錯了事。何況皇家的顏面已經在要皇后娘娘的雷厲風行之下,全部解決了。
許天一直陪伴在安南的身邊,不過安南公主還沒有醒。宮裡面震怒的姚皇后聽說了之後,壓抑着火氣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安南:“東哥,你先回去,照顧好安南。”
“是。”本就在宮中等待許久的東哥聽了話之後,立馬跑回去張赫洋哪裡。
昨天夜裡安南又發了一次熱,先前一直髮抖的安南慢慢的發起冷汗,張赫洋卻說沒有辦法治,只能再熬過去。城中的大夫多,但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把人拉帶這裡來,姚皇后派來的御醫也是束手無策。許天一宿沒睡都在陪着安南公主。
張赫洋正被許天堵到角落,許天看樣子有些瘋狂:“你說,安南公主的病到底怎麼回事,。要不然今天我讓你出不了這個門了。”
張赫洋看着許天錘到他耳邊的拳頭,有些無奈,他沒想到許天能緊張到這種地步。
“許天,你對安南公主是什麼樣的感情。”
許天暴怒:“與你何干。”
張赫洋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直髮黑,他忍住嘴邊的怒火:“安南公主的病是日積月累照成的,已經傷及心脈了。”
許天死死盯着他:“你說什麼?”
“我是個大夫,一定會對自己的病人負責,不過你要是有什麼別的想法。看在咱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勸你一句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