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童看着林元，心中有千言萬語，最終都嚥了下去。
“你很好。”
紅衣女童如實說道。
好到她挑刺都挑不出來。
“那就行。”
林元點頭。
至少目前爲止，他所修煉的《無限虛空》第二層，沒出大的問題。
“主人要是想要衡量體內宇宙修煉進度，可以通過這個辦法”
紅衣女童開口說道。
“什麼辦法？”
林元眼神微微一亮。
不管是《無限虛空》第一層，還是第二層乃至後面的第三層、第四層。
本質上將體內宇宙最基本構成粒子打散，然後再重新以更加完善甚至完美的方式重新組合一遍。
這也是林元在經歷玉葫蘆考驗的時候，需要悟透三千多種宇宙構造之法的原因。
《無限虛空》的本質，是替換體內宇宙的初始構造。
而爲了保證體內宇宙穩定，在重新組合結合體內宇宙最微觀層面粒子之時，都是會一點點進行。
也就是說。
在徹底練成《無限虛空》第二層之時，林元無法確定自己究竟練到什麼階段。
只會發現體內宇宙變得越來越穩固，根基越來越厚重。
直至徹底練成第二層，體內宇宙迎來最終蛻變。
“主人請看。”
紅衣女童一翻手，從玉葫蘆裡飛出一塊數米大的金屬。
這塊金屬表面呈現暗金色，隱約之間散發着一股不朽的意味。
“這是不朽精金。”
紅衣女童簡單介紹，“屬於一種特殊材料，唯一的特點就是堅硬，很難被摧毀。”
“不朽精金？”
林元仔細打量着不遠處那塊暗金色金屬。
他從未聽聞過這種金屬，不過既然能夠被紅衣女童拿出來，肯定是出自《無限虛空》傳承創始者之手。
林元沒聽說也很正常。
“以主人你體內宇宙的底蘊，全力催動體內宇宙之力，然後鎮壓這塊不朽精金，只要能在其表面留下深度爲半米的痕跡，就算距離練成第二層無限接近了。”
“屆時，主人的體內宇宙，基本算得上混沌圓滿之下最強了。”
紅衣女童說道。
這是她根據林元體內宇宙諸多底蘊的情況下，得出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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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的體內宇宙積累，要比理論上《無限虛空》修煉者體內宇宙強的多。
這一點在紅衣女童在剛進來後，就察覺到了。
正常來說，縱然經歷玉葫蘆前面七種液體的吸收煉化，再加上混沌虛空本源灌注，也很難在初入十二階時，擁有那般浩瀚的體內宇宙。
“僅僅半米深度？”
林元看着那塊不朽精金。
跨入主宰境後，再加上這段時間在《無限虛空》方面的修煉。
林元的體內宇宙，各方面都暴漲了一大截。
如九玄尊者那等新晉尊者，落入林元體內宇宙，一個呼吸就能夠被鎮壓成齏粉。
尚未跨入主宰境之前，九玄尊者在林元肉身神通‘世界’籠罩之下，連最終都自曝都硬扛下來，現在基本不可能出現了。
以林元當前的底蘊，縱然是混沌境巔峰，也很難扛過體內宇宙自爆一擊。
但是如今？
只需要在這塊不朽精金上留下半米深度？
“我試試。”
林元心念微動。
頓時體內宇宙無窮無盡的本源開始運轉，暗金色金屬周圍，時空隱隱開始扭曲崩滅。
嗡！
暗金色的不朽精金表面，隱隱開始出現凹陷，最終一道十多釐米的痕跡出現。
“嗯？”
林元繼續催動體內宇宙之力鎮壓，卻是發現再往下便難以撼動，更別說留下痕跡了。
“本源精金，越往裡面越是堅硬。”
紅衣女童在旁邊說道：“主人你現在能在本源精金表面，留下十釐米痕跡，已經很不錯了。”
紅衣女童是真心讚歎，正常練成《無限虛空》第一層的體內宇宙，連一釐米的痕跡都留不下。
林元才修煉《無限虛空》第二層多久？
“目前主人的體內宇宙，混沌境圓滿之下，很少有哪位生命的體內宇宙能比得上，包括那些奇觀生命。”
紅衣女童說道。
混沌境圓滿，便是大聖領域，這個層次的混沌境生命會出現質變，各方面都會暴漲，體內宇宙也在這個範圍。
“嗯。”
林元點頭。
心裡還是略微遺憾。
如果以不朽精金的標準，在上面留下半米痕跡，等同於體內宇宙堪稱混沌境圓滿之下最強。
那麼自己與最強相比，還有段距離。
“修煉修煉！”
林元真身本尊繼續修煉《無限虛空》第二層。
源世界。
核心防線戰爭。
一座甲級戰爭機器內。
林元一道化身盤膝而坐。
“越是參悟，越是覺得自己渺小。”
林元睜開雙眼，神色頗爲感慨。
戰爭機器所蘊含的混沌秘紋，只是真正混沌規則的部分，即便是甲級戰爭機器，也同樣是部分，無非與乙級丙級戰爭機器相比，這裡的部分完整許多罷了。
“超越甲級戰爭機器所蘊含的混沌秘紋，難道蘊含完整的混沌規則脈絡？”
林元暗自想道。
超越甲級的戰爭機器，能夠容納諸多大尊級強者，且將多位大尊的混沌演化力量完美融合到一起。
自混沌規則裡演化出來的力量，哪一個不是獨一無二？每位大尊的混沌演化專屬力量都有區別，就算是相同的混沌之火，也有千萬面。
將這些混沌演化力量都融合到一起？是何等不可思議。
“要是能夠參悟超越甲級戰爭機器上蘊含的混沌秘紋，那對我混沌規則感悟.”
林元微微搖頭，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超越甲級的戰爭機器，一般都會在兩大古國全面戰爭的時候出現。
這等烈度的戰爭，天尊級強者出手，古國皇帝俯瞰，想要參悟超越甲級戰爭機器？至少需要徵求古國皇帝同意。
“不過我已經可以在混沌虛空，復刻戰爭機器所蘊含的混沌秘紋，只需要湊足材料，就能在混沌虛空，完整復刻出一座戰爭機器。”
林元心裡想着，赤松王覺得林元很難悟出一座戰爭機器，哪怕是丙級戰爭機器上的混沌秘紋。
但實際上，林元這段時間，所悟透的戰爭機器秘紋，沒有一百座也有八十座。
基本上大多數丙級戰爭機器的混沌秘紋都悟透了。
當然，這件事林元自然不會對外傳播。
“嗯？”
就在林元打算繼續參悟混沌秘紋時，突然心中一動。
“烈陽開天的神通烙印，已經悟透了？”
林元臉上浮現笑容。
第七種肉身神通‘烈陽開天’，無疑是林元所覺醒的肉身神通裡最強大的那種。
爲了將這門神通在混沌虛空使用，林元主要心神精力，都用在參悟這門神通上面。
即便參悟這些對提升混沌規則有大用的混沌秘紋，林元也沒有全力以赴，而是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參悟神通烙印上。
“烈陽開天.”
林元終於放心了，沒悟透這門神通之前，林元生怕自己突然隕落，在這方源世界徹底死亡，導致這門神通沒法帶到混沌虛空。
混沌虛空。
林元正在修煉《無限虛空》第二層。
“嗯？”
林元睜開雙眼，面前一絲絲力量開始纏繞交織，最終形成一個無比複雜神秘的神通烙印。
“這就是烈陽開天神通？”
林元心神愉悅，悟透了對應的神通印記，就等於這道肉身神通，在諸多真身本尊之間通用。
“試試與體內宇宙能不能結合。”
林元立即開始嘗試起來。
不曾悟透烈陽開天神通烙印之前，林元便有此種想法。
只不過神通烙印沒有悟透，自己沒辦法徹底復刻這門肉身神通，所以也只是想法，基本實現不了。
但現在？
既然已經悟透這門神通烙印，倒是能夠去驗證自己的猜測。
“先在化身身上試試。”
林元並沒有在真身本尊體內宇宙嘗試，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即便他有保命手段，但真身本尊體內宇宙崩塌，也是種巨大損失。
化身就方便多了。
嗡。
林元心念微動。
一道化身在面前成型。
與此同時，化身體內也開始在開闢體內宇宙。
不過相比於真身本尊、以及兩大元神的體內宇宙，化身的體內宇宙，僅僅相當於主宰境巔峰。
嘩啦啦。
林元於化身體內宇宙內，以神通‘烈陽開天’，凝聚烈陽之源，照耀整座體內宇宙。
下一刻。
無處不在的烈陽光輝照耀下，化身的體內宇宙開始迅速崩塌毀滅。
“無法承受烈陽之源？”
林元立即看出問題所在，化身所開闢的體內宇宙終究太弱小了。
“那在元神身上試試？”
林元暗自想到，兩大元神同樣修煉的《無限虛空》，雖然沒有經過混沌虛空本源數次灌注，但也比大多數混沌尊者的體內宇宙強。
“試試吧。”
“就算元神的體內宇宙崩塌，損失也不大。”
林元分出一道意識化身，降臨至太陰元神的體內宇宙。
“烈陽開天，凝！”
頓時，一簇火苗浮現，緩緩燃燒擴散，日光所至，皆爲轄境。
轟隆隆。
伴隨着烈陽之源不斷開闢天地。
正在觀察着這一切的林元，瞳孔微微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