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江楓眉頭皺了一下。
聽她的口氣，似乎並不像是孫月兒。
江楓肯定，自己似乎認錯人了，眼前這個人雖然與孫月兒同名，而且模樣也十分相似。
但仔細想一下。
孫月兒轉世之後，相貌與模樣徹底改變，連自己的名字每一次也都不一樣。
眼前這個人，只能說是一個巧合。
“你想要跟我修道！？”
“不錯！”孫月兒點點頭。
江楓苦笑着搖了搖頭，手臂一揮，頓時一股巨大的力氣，直接將她掀飛出去。
“莫要再來了。”伴隨一句話傳入對方耳，江楓重新扭頭，看向高高掛起的月亮。
也在這個時候。
一直站在江楓身旁的一個小童，同樣擡起頭盯着月亮。
“難道還不醒來嗎！？”豎着連個馬尾辮的小童突然開口說道。
江楓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小童。
“你又是誰！？”
小童笑了一下，“我是一世，你身旁的獵犬，我是你之前教導的學生，我是你爭霸天下時麾下的將軍。”
聽到這裡江楓身子一震。
目光緊盯着小童，感到不可思議。
“你是月兒！？”
小童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萬世輪迴，你我早看開了許多，何必要繼續眷戀，離開吧！”
小童說完，手臂一揮，江楓感覺自己眼前一花。
當他再一次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一座明亮的大堂之內。
周圍聚滿了人羣。
周圍還有幾名身穿，練術師模樣的老者，守護在周圍。
江楓整個人站在原地愣住了。
實在是在萬世珠內經歷了太多，一切彷彿都猶如過眼雲煙，眼前的一切又彷彿變得不真實。
這是什麼地方！？
對了！孫月兒！
江楓盯着身前的孫月兒，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甚至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孫月兒，因爲這一世，孫月兒的容貌都不一樣。
江楓也難以輕易分辨。
“大師！？大師！？”在江楓失神之際，身旁弓大師突然前一步呼喚道。
江楓這才反應過來。
弓大師露出笑容，衝着江楓緩緩開口說道：“大師情況如何了！？”
“應該沒事了！”江楓自己也不確定。
這話剛剛說完，原本躺在地，一動不動的孫月兒，眉毛突然眨動了幾下。
下一刻，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睜開。
弓大師見此，臉頓時露出興奮之色，“竟然真的好了。”
江楓也感到意外，衝着弓大師問道：“我消失了多長時間！？”
弓大師倒也沒有多想。
“大概一刻鐘時間吧！”
一刻鐘時間！？
江楓長嘆口氣，他們根本體會回不到，這一刻鐘時間，江楓已經在萬世珠內，帶了一萬世之久。
在他們說話之際。
孫月兒已經從地爬了起來，她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身子，發現沒有任何異樣時，方纔鬆了口氣。
擡起頭再看向江楓。
孫月兒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一萬世，在她甦醒的時候，已經全部成爲她最真切的記憶。
無論是哪一世，江楓做過什麼，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再一次盯着江楓，孫月兒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感覺如何！？”江楓下意識問道。
孫月兒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深吸口氣，“我如何你自己清楚，又何必多問。”
“現在你還想要殺我！？”
孫月兒聞言眼眸盯着江楓，突然笑着搖了搖頭，“不想！”
聽到這裡江楓一直提在胸口的巨石，終於落下。
“天道漫漫，武者又何必拘束在這兒女之情，萬世輪迴，我已經體會到了人生百態，這所謂的恨，可笑，這所謂的愛，也是可笑。”
孫月兒說道這裡，雙眸突然露出堅毅之色。
“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目標！？”江楓滿臉錯愕，說到底他對孫月兒十分虧欠，自認爲有些事情應該要親自面對。
在他剛想說一切話時，卻被孫月兒打斷。
“什麼目標！？”
“天道！我要踏碎這天道，看看那天外天，又有什麼，所謂長生是否是兒戲，讓這萬物，再也沒有能夠抵擋我。”孫月兒聲音輕柔，裡面透着前所未有的鑑定。
探尋天機！？
“你確定！？”江楓不由再問一句。
孫月兒笑了，手裡突然出現一把長劍，周圍所有人都駭然無。
弓大師更是緊張起來，憤怒的盯着孫月兒。
生怕她恩將仇報，再一次對江楓下手，不過孫月兒顯然沒有那麼做。
“刷！”
手臂一揮，身一段長袍被她直接割斷，布匹飄落在地，輕飄飄沒有任何聲音。
好像江楓與孫月兒之間的所有瓜葛一樣。
在空飄蕩，翻舞，絢爛帶着一絲憂傷，最後落在了地，一切沒有任何聲音。
所有的絢爛與故事，都在落地的時候有了一個結尾。
“你我二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盯着地的秀袍，江楓心產生一些難以言明痛處，像當初冰魄仙子看向他冰冷的目光一樣。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也許……似乎……
萬物的感情糾纏，最陷入其，最難以自拔的人，好像只有他自己。
其餘人都已經早早跳脫了出去。
只有他還自認清白，殊不知已經陷入最深處，難以自拔。
“你要去什麼地方！？”
“回去！？”孫月兒開口說道。
“去找萬古天帝！？”江楓愣了一下。
孫月兒點點頭，扭頭看着江楓一眼，突然笑了一下，然後身子一點，便化作一抹仙精之力，在虛空散開。
至於她的身影，也跟隨着仙精之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萬古天帝！萬古天帝！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一切會如此。”江楓自言自語開口。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沒有跳脫出萬古天帝的掌控。
殊不知遠在天邊的縹緲宮。
萬古天帝站在一座山崖，巨樹遮擋着陽光，陰涼遮擋住萬古天帝的面龐。
她擡頭看着虛空。
“也許這是天命吧！月兒我給你準備好了兩條路，一條可以與那小子長長久久，一條便是繼承我的衣鉢，我已經盡力讓你跟那小子產生感情。”
“可惜……也許這是天命，道不可違逆，算我也不例外，你最終還是走我的老路。”萬古天帝語重心長，一雙明亮的眸子，蘊含了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