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情,白碧萱管不到,但是隻要一聽到這件事是和顧一笙或者陸景琛扯上關係的,她就飛要插一槓子不可。
誰叫這兩個人算計了她,讓她一世英名只算計別人的人都吃了大苦頭,而這兩個人還在狀況外的幸福着。
“齊雨薇是誰?我重來沒有聽說過。”
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顧一笙和她異位而處,那是再好不過了的,並且,她從來就沒有服輸過。
自己有這個能力讓她輸一次,就一定有辦法有能力讓她在進一回監獄。
耿祁伸隨手談了談菸灰:“看來簡晟風是真的和你徹徹底底的生分了,連這個都沒告訴你?”
他?白碧萱一聲冷笑,多少天都不怎麼回家,回家了無論她多麼賢惠,做了飯接了衣服的,想個賢妻良母的樣子,也裝過幾次,但是他對自己,就是不像先前那般熱情。
能一個字說的,就不兩個字說,能不說的就不提,只給她一個,自己聽到了的表情。
“還不是因爲顧一笙那個女人。”想一想現在簡晟風還有關於顧一笙的事情隱瞞着他就氣不打溢出來,當初不是她和陸景琛把她的老底都和盤托出,她怎麼可能淪落至此?
“你囉嗦這麼多做什麼,到底哪個齊雨薇是什麼人,對我有什麼幫助什麼用。”她從耿祁伸的嘴脣上搶下來那隻煙,緊緊的抿了兩口:“我沒這個耐心跟你在這裡閒話,你要是肯幫我就幫,不肯幫我咱們以後還是不見面,雖然現在我沒什麼可怕的了,但是我還不至於這麼閒。”
雪白的車燈,把他們面前的那片空地照的亮如白晝,他揮了揮手,一旁的小弟拿過一本美國當地的時尚雜誌,雜誌上的封面女郎儼然是一副東方女人的面孔。
小骨架,錐子臉,平和淡然的五官,露出一股純稚的天然之氣。
“她就是齊雨薇,最近你的丈夫,簡少也在和這個女人聯繫,甚至已經謀劃着讓她回國。”
“我丈夫?他前一陣子去了美國,我還以爲他是和顧一笙去的,原來國外還有這麼個狐狸精。”她咬牙切齒,做模特這行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仗着一副水蛇腰的身段兒,勾着男人的魂魄。
這個女人,當真是胸大無腦嗎?
耿祁伸拍拍她的肩膀,空有一副皮囊,實際也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先彆着急着吃醋,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簡晟風對她有沒有興趣還有待考究,但是陸景琛是她的初戀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聽我的人跟我說,那個女人最近已經停工好久了,只有兩種可能。”
陸景琛的初戀,這可是一件大新聞,這麼多年在這個行業誰都知道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就算客戶請客,都已經熱情到把最好最靚的坐檯小姐推到了他的面前,他都是隻享受手中的美酒,調戲女人,他也會做。
但是卻從來不會給人授之以柄,想讓他帶走,或者說被人拍到他的行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也是顧一笙忽然曝光,帶給大衆的衝擊,從來沒有人能有本事收復的了陸景琛。
“哪兩種可能?”白碧萱的腦子短路,急忙迫切的去詢問耿老大。
“第一種,是這個齊雨薇準備退出模特界,但是以她一個華人在國外取得的成就來說,她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前途,選擇半路休息,第二種,也是我正在求證的一種可能,她,懷孕了。”
懷孕?白碧萱的腦子飛速旋轉,她懷孕了,出國將近半年,懷孕,說名什麼?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竊喜,隨着越想越明朗的狀況,從竊喜變成了大笑:“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孩子可能是陸景琛的?”
“我還不大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孩子和陸家拖不了關係是一定的了,不然的話,陸家不會這麼着急的想要把她趕出去,一定是有了什麼變故,我聽說,最開始陸家的人呢只是嫌棄這個女人沒有什麼背景,不能門當戶對,但是後來何以做出來拿錢,讓一個女孩遠走他鄉的事啊。”
耿祁伸有理有據的分析,讓白碧萱心花怒放,正好她在簡氏做的一天不如一天的順心。
甚至還有幾次,在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聽見洗手池那邊有客戶在竊竊私語,說這她的能力不如顧一笙云云的,簡氏有的設計師多是這種憑着後臺,走着簡少的保護傘才進來的,如何和陸氏真正有真才實學的人抗衡呢。
她當然不會縱容這些人,她白碧萱只有看不起別人的分上,不允許有別人看不起她的,這些人都被她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逼迫的他們自己辭職。
可是,簡晟風卻不像從前那樣,對她的任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衆人面前幾次三番的否決了她的決定,一點面子和餘地都沒有給她這個簡太太留。
現在,整個公司都對她貌合神離,都知道她已經沒有什麼地位,在公司說什麼,做什麼自然有簡晟風做主,她再狐假虎威,也沒有人害怕她了。
“你們沒有發現麼?簡少最近和白碧萱好像很不和,每天兩個人分頭來公司,會不會是簡少現在已經和她分居了,連家都不回了?”
一陣一陣的竊笑,讓她在公司一天都呆不住,要不是要端着自己的身架,她還真想找耿祁伸幫她找一份新的工作。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也去當模特。”
他不是想要包裝她,論容貌,論身材,比白比萱好的多的是,也不是非得要幫她不可,但是那個陸景琛竟然敢在他頭上動土,壞了他不可侵犯的權威,他偏要鬥上一鬥。
從前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走各自的,他走他的陽關大道,耿祁伸過這自己的獨木橋。
他可沒有過辦事被一個女人指責的時候,他就是那個第一次讓他在女人面前跌了面子的人。
“我轉行當然可以,但是我的工作不能太累了,不能起的太早,回的太晚了,也不能說要求太多約束太多,我受不了的。”
白碧萱刁鑽的提了一大堆的要求,耿祁伸聽過之後哈哈大笑:“果然,還是那個白碧萱,面容面了衣着變了,骨子裡那股子輕狂還是一樣的。”
“放心,我站在你背後,誰都會給你幾分面子,不會讓你從哪些小模特新人開始從頭做起,我一定會讓你幾個月時間裡,就變成和齊雨薇一樣紅的女模特。”
但是,耿祁伸忽然轉折了一下語氣,變得不如先前那般的寵溺和縱容,嚴肅的好像不認識她一樣:“你入了這行,就必須要聽我的,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我讓你跟誰裝孫子,你就跟誰裝孫子,別的我不管,我也不會像簡晟風那麼懦弱,你要是因爲你的衝動壞了我的計劃,我是不會留情的,你應該知道。”
白碧萱被這嚴肅的語氣嚇得渾身一凜,她跟了這個男人很長時間,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黑老大就是黑老大,無論如何也學不會上流社會人的那種紳士和儒雅。
他的世界裡,沒有誰是打不得罵不得的,這也是後來爲什麼白碧萱使盡了渾身劫數也要離開他身邊,再重新尋找一處庇護所。
“我,我當然知道,我心裡當然有數,現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顧一笙有點苦頭吃吃,不願意看到她如魚得水。”
陸景琛對你死心塌地,簡晟風好不容易被我搶到手,還能被你的那一套裝可憐的狐媚功夫弄的死灰復燃。
“聽說,那個齊雨薇和你的簡晟風有聯繫,準備在陸景琛生日當天給他一個驚喜,你覺得,現在對於兩個孕婦來說,最需要的是什麼?”
對於剛剛失去了孩子的女人來說,懷孕,孩子,是兩個最刺激傷人的字眼,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冷血鐵石心腸,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一個剛流產的女人的感受。
最需要什麼。白碧萱沒好氣的嘟囔:“需要安靜養胎,這不是廢話一句麼、”
“確實啊,孕婦需要安靜養胎,還比較忌諱在懷孕期間情緒波動,尤其在懷孕的前三個月。”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碧萱:“可是,現在我們知道了簡晟風的計劃,何不利用一下這個消息呢?我不知道他要齊雨薇回來到底又什麼計劃,不過我們的計劃倒是可以藉此機會實施一下。”
陸景琛,你和顧一笙兩個人鶼鰈情深,一定會在生日那天準備度過浪漫一晚吧,不知道顧一笙會怎麼打動你,一桌浪漫的燭光晚餐?還是一場浪漫的電影?又或者兩個人在家裡頭靠着頭,背靠着背的說情話。
只不過現在,那天晚上是要安靜的度過,還是要傷心的流淚,你們說了不算。
我白碧萱想要你們如何,你們就該如何,這種小小的牛刀小試,只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
當初我經受的絕望,你們一樣一樣的都要體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