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飛的話,陸景琛的心裡彷彿點了一盞小太陽一樣的暖和。
他沒有看錯人,這纔是站在他陸景琛身邊的女人應該有的,最重要的信任。
其實他知道,顧一笙一定還是有懷疑的,他應該首先打消她的全部顧慮,但是時間不等人,他要解決好了問題根源的所在,才能還給他的女人一個太平盛世。
就像是海嘯,如果你不在海嘯根源插住一根定海神針,永遠都會被這海嘯的餘波波及
“她們打電話來說,記者已經把她的車子圍得水泄不通,兩個人沒有辦法從車子裡出來,我現在要帶着保安出去吧他們接下來。”他話語間有一些猶豫:“但是,如此的話,會不會有記者趁虛而入,直接進到陸氏集團內部來?”
陸景琛笑了笑:“我有辦法,一定不會。”
阿飛半信半疑的答應着出去,回頭卻發現,陸景琛也已經扣緊了西服的鈕釦跟在他身後。
“景琛,你這是?”
腦筋猛然間打通了關翹一般,打了個響指:“景琛啊景琛,陸少啊陸少,真有你的!”
顧一笙像一個被困住的小獸一般,在車子裡瑟縮着,張琪卻一聲低呼,“一笙你快看,陸少出來了!他自從爆出這些新聞之後,躲避的很好,一次都沒有被這些記者堵過,今天竟然主動出現在陸氏集團的大門口。”
男人黑色的西裝,金色的領帶,貴氣十足,有些人好像天生就是這樣,自帶光環,甚至有幾個女記者都忘記了正事,開了小差花癡起來面前這張帥臉。
“別說是齊雨薇了,要是換成是我的話,也願意給陸少生孩子啊,他簡直好帥啊!”
旁邊的女記者碰了一下她的手肘:“有點出息好不好,現在他可是在輿論風向標不好的一邊呢,你還把他當男神。”
沒出息的,口水都快要拖到地上了。
顧一笙還在納悶的時候,張琪敏銳的發現,車子附近的記者已經減少了大半,阿飛也帶着幾個魁梧的保全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不愧是老員工,瞬間就讀懂了陸少的意思:“陸少是故意的,怕你無法脫身,又怕所有的保全都來了車子這邊,集團門口沒有人守着,會有記者衝進去,所以,自己站在那裡吸引目光,才能讓我們這邊順利脫險。”
“那他豈不是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的位置?”顧一笙擔心的問:“我來了就是不想他有這麼大壓力的,可是他怎麼還自己泡了出來、”
阿飛身邊的人已經攔住了幾個稀稀拉拉的記者,接了她出門:“放心,他們不會接近陸少的身,你安全從偏門走進了之後,陸少就會進去了。他一個問題都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他處理的比你有經驗。”
從背影上看去,這個女人瘦瘦小小的,若不是知情,甚至不敢相信她是一個孕婦,每次看着這兩個人,他原本古井無波的心臟都會有一絲跳動。
能找到一個彼此相信投緣的人,絕非易事,且行且珍惜。
譚晨在全市商務大頭聚集的地方買下了辦公大樓,他作爲歸國的華人新貴,在it行業也是人還未到,風聲先起。
本該按照本地的規矩,新人入行需要和同行們見見面,是敵是友,是合作是敵對都應該解決的明明白白,但是這個譚晨卻是一個他們在這裡遇到的第一個不懂事的例外。
“譚總。”說話的是接替了張凡在他身邊位置的新助理陳琛,他也是一個海外留學歸來的人,和張凡有過交集,交情很好,所以被推薦到了這裡,輔佐他將國內市場發揚光大。
他此時正眉頭緊鎖的規勸這譚晨:“譚總,不是我說話不好聽,真的這裡的規矩您還是需要聽我的,不管有什麼要緊的事物,都要和這裡的同行見一見之後再去做,不然這樣新來的就破了規矩恐怕大家不會很服氣。”
不要緊的事物?他一個新人怎麼會知道,和齊雨薇失聯了意味着什麼,如果這都不算大事,還有什麼算是大事?
“我不管什麼事情,現在我最重要的事情我已經與你交代過,關注媒體對於那個齊雨薇的報道,用你的人脈,你朋友的人脈,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想辦法聯繫上這個女人。”他第一次這樣嚴厲的呵斥了他,陳琛睜着無辜的大眼睛。
晚上他在msn上和張凡,他的老同學抱怨,明明說是一個有些木訥卻很和善的老闆,爲什麼今天他覺得並不是他嘴上說的這麼和善呢?
“你不知道,那個齊雨薇對於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張凡表示他很理解,如果是自己在他身邊這樣說的話,他也一樣會嚴加斥責:“你以爲,譚總在美國發展的好好的,爲什麼會突然想要回國發展。”
這個他到真的想過,現在有不少華人都願意認祖歸宗,在外面漂泊的時間久了,就想要會到自己的家裡看看。
說不定,這個譚總也是的呢?
“你的工作,也應該感謝的不是譚總,而是那個譚總口口聲聲讓你先去調查下落,比什麼都重要的齊雨薇!”
張凡的這句話更讓他摸不清楚思緒,“那個女人,不是模特界的麼?怎麼和我們it界扯上了關係?”
“她是模特不假,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是你現在老闆的女神,一個他一直在默默的守護的女人。”
如此重要的女人,突然之間失去了聯繫,只怕他有什麼工作都不會有心情去做。
爲了她千里迢迢,做了他後一半的航班回來,卻一下子就失去了奮鬥目標。
好像有些明白了,世界上還是癡情的人多。
齊雨薇並不知道她和譚晨僅僅隔着幾條街,在這種茫然無措的情況下,如果是在美國,總會有譚晨講她罵醒。
她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被仇恨盟主雙眼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白碧萱特別來找過她,告訴了陸景琛母親,最喜歡打麻將,她要是想要先顧一笙一步取得陸家人的認可,就要主動和她接觸。
心裡,是牴觸的,當初她和景琛在一起的時候,反對的最厲害的就是那個叫安錦年的女人。
陪她打牌?還要故意大手筆的輸給她?她並不想,但是,卻不得不這樣。
因爲那個顧一笙已經觸及她的底線了,她是天生就願意對付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嗎?一次又一次的對情敵的肚子下手!
對面的住宅區燈火通明,這個時間,下班的丈夫應該已經回家,吃到了妻子親手做的飯菜了吧。
“我什麼時候能和喜愛的人坐在一個桌子上吃一頓家宴。”
可是想想,無論是曾經的愛人,還是後來一直梗在她心頭的人,都是和陸家脫不開關係的,安錦年的牌局,她卻是避無可避,必須要去。
耿祁伸的公司新配給她的電話裡,只有兩個號碼,一個是白碧萱的,一個是她的新經濟人的,經紀人兼髮型師。
此時她最想打電話的人,是陸景寧,她心心念念在乎的是,在她除了車禍之後,爲什麼他不曾再試圖聯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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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出事的地點,離他們約見的地點只有幾步之遙,他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她在路邊躺着了那麼長時間,纔有好心的路人和出租司機把她拉去醫院。
手指一番猶豫之後,終於落在了白碧萱的手機號碼上。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妹妹,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兒?”
語氣有些含混不清,應該是已經睡着了。齊雨薇這纔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原來不知不覺,自己站在窗前發呆已經發了這麼久,凌晨了還茫然無知。
打擾到了別人的睡眠,有些抱歉的回到:“真抱歉碧萱,我一時忘記了時間,可能是我美國的時差一直沒有調整回來,一道晚上就覺得很精神,那,你繼續睡吧。”
“沒事,我也不困了,妹妹這麼晚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事。”白碧萱皺了皺眉,清醒了一下頭腦,怕吵嚷到身邊的簡晟風,躲到了廁所說道:“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麻煩到說不上,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幫忙姐姐幫我打聽打聽。”
白碧萱的手指不斷的在燈的開關上一閉一開,聽着電話裡齊雨薇有些欲語還休的請求。
她說,她的手機沒有了,裡面的號碼有很多,希望她能幫她聯繫到一位故人。
她只當是她在國外的故人,卻在齊雨薇爆出來名字的時候嚇了一跳。
“陸景寧?你說的可是陸家的二少,陸景寧?”
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她到底是陸景琛的女朋友,還是陸景寧的情人?爲什麼不想要見陸景琛,卻第一個像要她幫忙聯繫那個二少。
“當然可以。”白碧萱客氣的答應着,我明天就幫你找來陸景寧的電話,也已經很晚了,妹妹還是早點睡,明天我就帶給你好消息。
其實,不是一定要說什麼,只是她想搞清楚,那天她身陷危險,他有沒有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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