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你恨我嗎？”黑暗裡，他的聲音低沉而惑人。
水晶輕輕地搖了搖頭，許久之後，她才帶着一抹哭音說：“陸湛，其實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將安安帶出去……”
她還沒有說完，便被陸湛一把捂住了嘴，“不許胡說。”
她的善良，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水晶想必是知道了林文淑的身份了吧，但她從來沒有問過他。
而他，也沒有準備好和她說這段往事，他是一個男人，是水晶的丈夫。
她出身高貴，而他卻低入塵埃，他沒有辦法在她面前將自己完全攤開。
水晶不再說什麼，事實上，說什麼也是多餘的，她的心裡有他，也會相信他。
這就夠了，不是嗎？
而且，這次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他走到司徒青青的身邊，難道她不能走過去嗎？
她也可以保護他的，不是嗎？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起等着天亮，一起等着分開的那一刻。
到九點的時候，他們都還沒有起來的打算，倒是樓下響起了一些吵雜的聲音。
水晶輕輕地動了一下，陸湛沉着聲音，“不要起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讓我送送你吧！”
他沒有拒絕，走到更衣室默默地穿起衣服來，穿好襯衫，水晶拿了一件外套幫他穿好，而她還穿着一件吊帶的睡衣。
她幫他扣扣子的時候，陸湛就一直凝視着她的臉蛋。
水晶低着頭，一會兒才擡眼，“好了。”
可是，她見到他的眼的時候，呆了一下，因爲他的眼裡盛滿了渴望。
不容拒絕的渴望。
陸湛睨了她一眼，不覺得她現在還有開玩笑的心情。好久以後，纔不是滋味地說：“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名字要和她掛在一起。”
即使是不合法的，但他還是不怎麼痛快！
陸湛嘆了口氣，“那時候容得下我選擇嗎？”
其實他是有選擇的，但是又可以說是沒有選擇的。
他面前的兩條路，一樣難走，但他只能選擇一條對水晶，對安安相對安全一點的。
危險的事情應該讓男人去做，他一直是這麼認爲的。
想到這裡，他捧着水晶的臉，正色地說：“水晶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要插手！”
水晶呆了呆，下意識地問：“陸湛，你是不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去？”
他的神色微變，但下一秒又恢復了以往有些邪氣的神情，“是啊！非常危險，每個晚上，都得應付一個女混蛋，你想，多危險啊！”
水晶的腦子裡就開始腦補着司徒青青站在陸湛面前，想着想着，就笑了出來。
陸湛趨勢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還笑，要是我的清白不保，你哭得來不及！”
水晶難爲情地一笑，“你不能假戲真做啊！”
畢竟司徒青青長得也不錯，而且和陸湛以前是老戀人，如果有了獨處的機會，會不會……
她一臉的猶豫看在陸湛眼裡，他不悅地說：“席水晶，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讓她知道他也真的是有些惱了，連忙賠不是：“不敢再這麼想了，對不起嘛！”
門被敲響了，外面是奉管家的聲音：“先生，司徒小姐在樓下等了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