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不凡飛回夜無月身邊後,幽玄已經甦醒,冰蝠正在一旁爲他兩人護法。
“怎麼樣?”秦不凡問道:“幽玄的靈力已經封印了嗎?”
冰蝠聽了以後,立刻“吱吱吱”叫了半天……
原來秦不凡不只是用冰蝠來爲幽玄療傷,還利用了冰蝠自身的寒氣,將幽玄體內所剩無幾的靈氣封印,以免它繼續流失。
接下來便需要固靈丹,來爲其固靈,否則在封印失效後,幽玄體內的靈氣會不受控制地四處遊走,會對內臟造成傷害。
秦不凡在每次跌落修爲後,都會有一些靈氣不穩的現象,有一次更是險些封印不住……
幽玄在看到秦不凡後,微微底下蛇頭,像是在對他道謝。
隨後秦不凡將裝有固靈丹的白色小瓶拿出,將三粒固靈丹全部倒在手心。
“吞了它,你會痊癒得更快些……”
幽玄擡頭,張開血盆大口,秦不凡便將三粒扔了進去。
隨後他就地打坐,雙手打出一道道法決,印在了幽玄身上。
“無月,稍後我們一起去天水城,爲我們的就別重逢乾一杯!”秦不凡一遍打出法決,一遍說道。
“只要師兄高興,無月說什麼也會奉陪到底!”夜無月說道。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秦不凡緩緩起身,爲幽玄這樣的龐然大物療傷,顯然耗費了秦不凡許多精神。
此時的幽玄,相比於之前來說擁有了很強的靈性,不再像是那般萎靡不振,甚至壁紙從前還要精神的多。
“幽玄,你且先回到之前隱藏的樹洞內,最多一日之後,我和無月會來找你。”秦不凡說着,邊和無月一起向着天水城飛去。
“無月,這城裡有我一個故友,但是是我的宿敵,有沒有一種方法,使得他認不出我?”在去往天水城的路上,秦不凡問道。
“這個簡單,易容一下便可以!”夜無月說道。
隨後夜無月向地下看去,搜索半天后,眼睛突然一亮。
“師兄你隨我來!”夜無月向一處水潭飛去。
秦不凡聽到後緊隨其後。
在水潭邊,夜無月伸手在地上一抹,雙手上立刻沾滿了泥土。
“師兄,還請你把臉伸過來。”夜無月說道。
“這是做什麼?”秦不凡皺眉問道。
“這時土著的易容術,一般沒有人能看得出來。”夜無月說道。
隨後夜無月便將雙手上的泥土,塗抹在了秦不凡的臉上。
頓時,一陣刺鼻的土腥味涌進秦不凡的鼻腔,甚至還有一些淡淡的糞便的味道。
爲什麼會有糞便的味道呢?
秦不凡微微枕頭,只見剛纔夜無月挖泥土的地方,旁邊便是一大坨牛糞。
“無月,你居然……”
還沒等秦不凡說完,夜無月便阻止道:“不要亂動,要是塗得不均勻,變出來的樣子就不好看了!”
“那你也不能用牛糞吧?”秦不凡咬牙道,恨不得一掌將這夜無月拍在地上。
“書上說了,牛糞是最好的!”
“書上?”
……
一炷香時間過後,在天水城外不遠處的官道上,有兩個男子正在徐徐漫步,兩位男子其中一位身穿白衣,另一位身穿黑袍,均是意氣風發,氣宇軒昂。
“無月,你這土法子,真的管用?”走在前方的身穿白衣的男子問道。
“放心吧,行走江湖的人都用這個方法,如果沒有修爲比我們高的修士存在,肯定沒人能看得出來!”夜無月說道。
這兩人,便是秦不凡與夜無月。
兩人順着官道走了許久,才進入了天水城。
走在天水城的大路上,兩人腳步未停,直接來到了城中心的一座高樓。
“師兄,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夜無月問道。
“一會兒,我那故人要來此地!”秦不凡說道。
隨後秦不凡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與其說是閉目養神,不如說是閉目打坐,因爲此時的秦不凡的神識已經覆蓋了整座高樓,在這座高樓裡,並沒有修士存在。
沒一會兒,秦不凡感覺到,遠處有一個微弱的亮光正在接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來了。”
不久後,只聽樓下傳來一陣馬的嘶鳴,那鬍子大漢進了一樓。
先前在那鬍子大漢打秦不凡的那一刻,他便把自己的神識附在了那大漢身上。
這大漢是司馬秀的心腹,通過附在他身上的神識,秦不凡瞭解到,司馬秀已經找到了“南宮芙凌”。
這個“南宮芙凌”秦不凡也見過,正是那被稱爲妖女的妖月。
爲了慶祝找到了南宮芙凌,司馬秀已經將這樓的頂樓包下,來設宴慶祝。
……
那大漢在一樓跟店小二說過之後,店小二便直接把他帶到了頂樓。但那大漢剛剛登上頂樓,就發現秦不凡和夜無月正坐在一處飯桌上,自斟自飲。
“小二,不是說這一層都被司馬大人包了嗎,怎麼還有人來這裡吃酒?”鬍子大漢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上來的,趕快下去!”店小二指着秦不凡和夜無月說道,隨後又轉身看向鬍子大漢,賠笑道:“軍爺,這兩個寒酸書生,你就把他們當成屁放了。”
但是夜無月卻右手一拍飯桌,怒道:“真當我們是窮酸書生了?”
隨後他右手伸進左袖,從內掏出一疊銀票,一把甩在了小二的臉上。
“讓着長鬍子的,給老子滾!”
店小二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多的銀票,頓時眼冒精光,正要底下身子去撿,卻被那鬍子大漢踹了個狗吃屎。
“你居然這麼不給司馬大人面子,是想死嗎?”鬍子大漢揪着店小二的耳朵說道。
“軍爺軍爺,你別拽,疼疼疼……”店小二求饒道。
“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司馬秀走了上來。
“大人,這兩位佔了您的位置,還賴着不走!”鬍子大漢說道。
司馬秀聽後一皺眉,走進秦不凡二人抱拳道:“二位,今天此處已經被我包下,還請兩位另尋他處。”
而秦不凡卻不爲所動,反而指着司馬秀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還沒等司馬秀說話,那鬍子大漢便抽刀放在了秦不凡的脖頸處,罵道:“媽的,今天一個說鬧鬼,一個說血光之災,你們這種江湖騙子,能不能換個人坑!”
而此時夜無月也說道:“你看他的脖頸出,有一雙黑色爪印,把便是被厲鬼掐的印記。”
聽到這句話有,司馬秀頓時覺得有人在掐自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秦不凡慢慢站起,在司馬秀身邊饒了一圈,說道:“看來已經先被別人看到,但那人只是看出你鬧鬼,卻沒有看出你有血光之災!”
“你別給我廢話,趕緊給我……”鬍子大漢正要將兩人轟出去,卻被司馬秀阻止了。
“方纔以爲那傻子所說的都是胡言,現在又被兩位說有血光之災,作爲聰明人,肯定會注意一下。”司馬秀笑道,坐在了秦不凡的對面。
“司馬大人可是要我,化了這道劫?”秦不凡問道。
“正是!”
“但司馬大人化劫的關鍵,不在此處,敢問大人家裡這幾日,是否添了新人?”
司馬秀在聽完這句話後,雙眼瞳孔猛地一縮,稱讚道:“先生可真是料事如神,我今天來此地,正是爲了宣佈我的摯愛,南宮芙淩小姐回到了我的身邊!”
說着,只見一位衣袂翩翩,長髮飄飄的女子被三兩個女僕帶了上來。
花容月貌,俏麗依人。
和秦不凡映像當中的南宮芙凌,真是太像了。
秦不凡看得有些愣神。
許久之後,秦不凡收回眼神,嘆了口氣說道:“但這南宮小姐,命中有煞啊!”
“此話怎講?”司馬秀的眉頭頓時擠成了一條線。
“我可否爲這南宮小姐號脈?”秦不凡問道。
“您請!”司馬秀立刻將自己的位置讓開,扶着“南宮芙凌”坐在了一旁。
秦不凡裝模作樣地將手指,放在了桌上的纖纖玉手上。
真是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司馬秀在一邊看了半刻,焦急地等待着,秦不凡的每一次皺眉和嘆氣,他都會湊過身子來。
一旁的鬍子大漢好像看出了什麼端倪,忽然走來,抓着秦不凡的手臂喊道:“大人,這小子顯然是在佔夫人的便宜啊!”
“你這是做什麼,放肆!”司馬秀阻止道。
雖然自己連這“南宮芙凌”的手都沒牽過,如今被這算命先生摸了這麼長時間,司馬秀也是有了一些醋意。
而這時,秦不凡卻緩緩開口:“這位女子的名字,並不叫南宮芙凌……”
“對啊,我都說嘛,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麼芙凌,你們認錯人了,我叫妖月!”女子說道,一把扯下頭上的飾品,扔在了桌上。
“而且這女子,被人稱作妖女!”秦不凡補充道。
此語一出,正在摘取頭上飾品的妖月,突然停止了動作。
“你真是算命的啊,你幫我算算,我啥時候能母儀天下啊!”妖月一把拉住秦不凡的雙手,說道:“我經常做夢夢到自己當上了女王,然後母儀天下!”
“芙凌,你放手……”司馬秀“騰”的一聲從桌上站起,拉着妖月的手阻止道。
“哎呀,我說過多少次,我不是南宮芙凌,我是妖月!”妖月掙扎道。
而這時,秦不凡卻雙眼一閃,問道:“你剛纔說,母儀天下?”
“是啊,怎麼了?要不要幫我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