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鸞月感覺腦海有什麼東西炸開一般。
整個人都被放空，空白一片。
看着帝凡，她亦是有些恍惚。
他說什麼？畫他和樸玉珍的畫像？自己的夫君……讓自己畫他和別的女人的畫像嗎？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鸞月就如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瞬間大笑了起來。
這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個笑話。
可悲的笑話，她的夫君……愛她如命的夫君。
爲了她不惜上天入地，也要讓自己活下來的夫君。
萬千年前那些事兒不管他如何無奈，只要她活下去，他只想保護她的性命。
後來，他們有了情，兩情相悅在一起，他更是對自己百般的愛意。
可如今，這一切都仿若一場夢。
如今，他就那麼真實的站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而自己，不過是他們聘請的畫師而已。
“你笑什麼？”
看着鸞月忽然大笑起來，那臉上的神色更是複雜的他看不懂。
不由的蹙眉深問，聽到他的問題，鸞月收收起了那猖狂的笑意。
然後用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帝凡。
“帝少，玉珍小姐還真是擡舉我了，要是我的畫能價值上億，想必我之前也不會被帝少的債務壓的無法喘息。”
想起那段時間，她整個人欠下上億的債務。
那段時間，她的心始終都無法似然。
“不管怎麼說，只要玉珍高興就好，你要多少酬勞都可以。”
“……”
一聽帝凡這句話，鸞月的心都快滴出血來。
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卻是那樣苦澀。
“帝凡，你告訴我，你愛她嗎？”
這問題問的好傻，人家都要結婚了。
而她還在問這樣多餘的問題。
可人有時候，就是那樣，明曉得答案很虐自己。
卻賤的非要去知道，眼下她就是那樣，明曉得他的答案。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得不到他的親口回答，她就不甘心一般。
帝凡一聽她這般問，整個人都感覺有些凝重。
他和玉珍都要結婚了，可悲的是，他從來沒正視貴過鸞月口中的這個問題。
愛……呵呵，好像從生下來開始，他就不懂什麼是愛。
但他對樸玉珍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最起碼他是願意和她結婚的店的。
只是眼下被帝鸞月如此一問，，他心裡竟然產生了些許不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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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嗎？”
看着他認真思考的模樣，鸞月再次問道。
那水潤般的眸色中，包含了萬千情緒。
就那樣定定的看着帝凡，心道，決，只要你說自己不愛。
我可以帶你走，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我們一起找回去耳朵路。
或者……我們也可以在這個世界過我們想要的生活。
只要你說不願意就好。
“愛，本少想，是愛。”
“……”
唯一的期望，最後的一份希望，就那樣毫不留情的掉在地上。
看着帝凡認真的神色，鸞月感覺自己的天地都掀起了亂風暴雨。
肆虐的狂風將她整顆心都繚亂。
寒冷將她包圍，黑暗在想她伸手。
她就那樣無助的在那飄搖的風雨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更無法靠近曾經屬於自己的溫暖港灣。
“好，很好，很好，很好……呵呵，真好。”
“你怎麼了？”
看着她無數個好，不停的說好。
帝凡蹙眉，有些不懂她這反應是什麼。
尤其是看到她那雙眸子裡掉下的淚花，他竟然有一瞬間的慌神。
看着她無助的模樣，還有那悲切的樣子，他就恨不得上前將她揉進懷裡。
瞬間清醒的帝凡，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心裡竟然有這種想法。
在他心裡，這不過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女人。
爲了靠近自己，不惜用一副畫，還將自己的樣子整成畫中女的模樣。
……
第一次，在拍賣會上見到那幅畫的時候。
帝凡對那幅畫竟然產生了些許熟悉感，尤其是看到那畫面上的女人。
他的整顆心都不由的跳動，感覺那絕美的臉，竟然讓他莫名其妙的眷戀。
這也是他當時爲何會花下高價也要買下的畫。
“沒事，不就是幾幅畫嗎？雖然有些辛苦，但本小姐的酬勞也是很高的，要是帝少給不起，本小姐也有拒絕的權利，你說是嗎？”
整理了一下心緒，鸞月決定。
等自己迴歸到天庭之時，定然會毀掉司命星君的司命薄。
“呵呵，這些是你的酬勞，看看夠不夠，不夠本少讓助理下午就給你送過來。”
“……”
話落，一個袋子就遞給了鸞月。
鸞月是毫不客氣的接過打開一看。
裡面裝的都是一些證件，房產證，行駛證什麼的，上面都是鸞月的名字。
看的出，爲了討樸玉珍歡心，這帝凡也是花了血本。
這也不過是對鸞月來說，帝凡根本就不會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她眉眼都露出一股滿意的笑意，幾幅畫就能賺到房子和車子，看來自己的畫是很值錢。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很不值錢。
這些，遠遠不夠她想要的。
將那些證件原封不動的裝進袋子裡。
雙手很是恭敬的遞給帝凡。
“你給的酬勞是很豐厚，對於我這個默默無聞的美術老師來說，算是不錯。”
“……”
“只是，這些都不是本小姐想要的。”
鸞月將心上的痛苦狠狠壓下，不露出絲毫。
其實，沒人能知道，她的心是怎樣的痛苦。
這些日子，她基本已經整理好思緒。
自己這些年朝思暮想也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回去，也不過是想去找自己的夫君。
無奈……他這些年一直都和自己在同一個世界。
他們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氣，享受同樣的月光。
可這些年，關於他的傳聞，卻是那樣不堪，甚至……她還親眼所見。
那麼他們的感情，該怎麼辦，何去何從？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這般問自己，無奈，她找不到答案。
從要有意識以來，她就很強調一件事兒，那就是自己的夫君，只能有自己一個女人。
而這些年，帝凡多少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