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進入醫院的時候,醫生將鸞月推去手術室急救,她的手,始終都死死拉住雪絔的手。
任何人都掰不開,可見她對這世界的擔心到底有多重。
最終無奈,陌詡和帝凡也只能跟着這大爺一起進入手術室看到最血腥的一幕。
“你們幹什麼?她很痛!”
“……”
雪絔一看他們開始爲鸞月娶子彈,手裡拿着的還是刀子瞬間就大怒。
今天的事兒鬧的如此大,這些醫生大概也都知道眼前這祖宗到底是誰。
眼下被他這麼一吼,個個都顫抖不已。
“你不要這樣,嚇到醫生她會越加痛苦。”
“……”
對於雪絔的反應,陌詡有些不滿。
直接有種你到底懂不懂規矩的感覺。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可謂對鸞月來說是地獄。
打完麻藥的她沉沁在自己那混沌的夢裡無法自拔。
‘兩千多年前的寒冰山上那種寒風蝕骨只痛……誅仙台下的業火焚燒之痛……人間煉獄,鬼間地獄,一波又一波的噩夢襲向她。’
‘帝鸞月,東宸決殺我全家,你也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該死,你們夜家的沒一個好東西,你不要逼我,我會殺了你,殺了你。”
帝凡陌詡還有雪絔,看着鸞月被噩夢纏住根本無法叫她。
畢竟這個時候,若是她醒着,會越加痛苦。
‘好啊,你殺了我,在她死後,我夜冥,也就沒想過活下去。’
“滾開,滾開,我殺了你,殺了你……不要,不要,決……決!啊……”
在她一聲尖叫中,直接衝手術檯上給坐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
看着她雙眼無神,雪絔直接嚇了一條。
“碰……”
就在打擊還想說什麼,她已經重重的躺下去,合上了眼睛。
可見剛纔的噩夢不是一般的纏人。
後來,鸞月也不是很安穩,總是沉沁在自己的噩夢裡無法自拔。
這場手術可謂是進行了大概一個晚上,才完全將鸞月體內的子彈給取出來。
按照雪絔的脾氣,直接一掌下去,這些子彈都會乖乖出來。
但那樣他怕給她震壞了,故此還是悠着點。
她被送到了高級病房中養病。
“你們怎麼還不滾?”
“……”
“……”
這世界誰能知道,堂堂全球首富帝凡,還有全球道上最牛逼的陌詡。
他們兩竟然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叫圓潤的離開。
而他們爲了不惹這位大爺生氣,還不能動粗。
兩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種叫憋屈的表情。
“那個,我們是帝老師的學生,一定要等老師醒來的學生纔是好學生。”
在這尷尬緊張的氣氛下,陌詡是厚臉皮的扯出這麼個好不靠譜的謊言來。
其實說實在的,他說的話是真的不靠譜,比如眼下吧,這情況帝凡是絕對說不出個理由來。
一向他就不是個擅長解釋的人。
故此,這雪絔要是逼的急了,估計會動粗。
“學生?”
對這學生兩個字雪絔自然是懂。
只是他來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
之前一直都是在暗中觀察鸞月沒出現。
這兩人隨時都跟鸞月在一起,尤其是帝凡,他們竟然都睡過一張牀。
有老師和學生睡一張牀的嗎?很顯然,是有的,但這絕對是不好的。
“恩,學生,是學生沒錯,對吧?”
“……”
說着陌詡還直接撞了一下帝凡,示意他說句話。
可這木頭人,你永遠不要指望他能做出正確的反應。
何況這帝凡還對陌詡的話極度不認同。
“她是……”
“她是我們最愛的老師。”
大概是猜到帝凡會說什麼,陌詡趕緊的打斷他。
這爺爺可是惹不得,惹着了受苦的指定是帝鸞月。
在這複雜的情勢下,難得陌詡還有如此清醒的腦子分析出這等狀況。
“既然是這樣,本尊也沒什麼好計較,以後,本尊就是你們的師爹。”
“……”
“……”
大概是萬萬沒想到雪絔會說出着迷一句話,讓帝凡和陌詡齊齊石化。
而雪絔完全不顧兩人的反應,就這麼淡然的甩出這句話。
轉身,映入眼簾的是鸞月緊閉的雙眼。
她心事太重,即便是沉睡,眉頭也擰在一起。
可見這些年,這些日子,她過的很不屬性。
眼下他來了,大概她的日子就越加不好過,隨時都處於一片驚慌中。
“帝凡,走……”
“……”
雖然很不想出去,但陌詡還是強行拉着帝凡一起出去了。
他們現在必須冷靜,不然他很擔憂帝凡會對那個人動粗。
看着他的臉色就知道,指定是想動粗的。
他們兩縱橫天下,還從來沒有如今這麼難受過。
遇上這爺爺,竟然如此難纏。
“凡,你說那爺爺,真的鸞月的丈夫嗎?”
經過今天這麼一出,新文指定會報道。
‘XX大學的帝老師,正牌老公竟然是妖。’
“你認爲是?”
對於陌詡的話,帝凡心裡不是很舒服。
表示現在的他真的很想直接衝進去將那人痛扁一頓。
“應該不是,鸞月沒說過。”
陌詡很仔細的想了一下他們昨晚三個小時的談話內容。
很確定沒有這麼一段。
她不曾提起自己結果婚,想來那人一定是亂說。
“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陌詡說鸞月沒說,這在帝凡心裡有一個概括。
那就是鸞月的事兒多的很,多的都沒說到這一段。
可見她對這陌詡說了不少事兒。
“她說的有點多,也有點亂,你想知道什麼?”
“……”
帝凡的這個問題讓陌詡很爲難。
wωω ◆ⓣⓣⓚⓐⓝ ◆¢ o 要知道那三個小時從鸞月的第一輩子一直說到這輩子。,
可見這事兒不是一般的多,且籠統的讓陌詡理不清。
所以這說了什麼實在籠統。
“她有沒有說,她愛誰?”
“……”
問出這句話,帝凡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心道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愛誰,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可該死的,他竟然想知道。
這有什麼好知道的,真不懂。可就是想知道。
“她說她最愛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