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了下，孫明還是拒絕，“抱歉了，十三公子，配方如今不屬於鬼厲，不敢出售。”
賣掉配方，一夜暴富，而且又可以不用擔心無生之地歷練生還的可能性。
想想，還是挺美滋滋的。
但再想想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首先，得罪了太多的權貴，要是再把配方給賣了，就等於把文芳以及身後的人全都給得罪乾淨。
恐怕這樣的話，他府上人都危險了。水月仙和白冰還好，有九十九局的後盾，隱匿起來就是。
可瞿語還有柳絮、武靈他們呢？
孫明不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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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孫明要的可不是不錯的歷練名次，而是……頭名！
只有頭名，拿到域皇的御封，才能夠警惕住得罪的那些權貴。纔有望在羽翼豐滿之後，覬覦都督的位置。
也只有頭名，纔有機會把‘賞賜’自己十鞭的大姑娘竇紅顏給壓在身下，然後特麼的始亂終棄。
這十鞭之仇，孫明可不會忘記。
被孫明拒絕，姬矢月本來還有些擔心十三公子惱怒的。
還好，十三公子只是微微失望，“沒事，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之事。既然鬼大人不願意，此事就此打住。
而且，十三也相信鬼大人的本事，無生之地，可困不住鬼大人這樣的草莽英雄！”
“借十三公子吉言。”
沒有一會兒，一個僕人打扮的老頭恭敬的將儲物袋給送到十三公子手上，附耳嘀咕了幾句就離開。
十三公子對着兩人說道：“估算出來了，鬼大人這些物件兒總價值是二十一萬八千仙晶，不過按照鬼市的規矩只能夠折六成，也就是十三萬零八百仙晶。”
黑是黑，但是乾淨。孫明沒有絲毫猶豫，“勞煩十三公子了。”
“好，鬼大人稍後。”十三公子起身就進入側屋裡面。
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十三公子就回來，將儲物袋交給孫明，“看看。”
顯然，這些髒物已經全數兌換成了仙晶。
“鬼市的信譽我們還是放心的。”姬矢月開口道。
十三公子點頭，突然又道：“這位姑娘可否勞煩迴避下，十三還有些許小事與鬼大人說下。”
姬矢月和孫明交換了下眼神，有些擔心，還是點頭出門。
還是那句話，人家的地盤，他們沒有發言的權利。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孫明就出來了，目地達到，兩人沒有片刻的耽擱，快速的離開鬼市。
路上，孫明沒有說十三公子留下孫明什麼事，姬矢月也緘默着沒有問。
好奇心這東西，有的時候不是什麼好事情。姬矢月將孫明給孫到赤龍城，拎着他從城牆上飛檐走壁的回府。
孫明的修爲也能夠做到，但不被人警覺卻是很難。
回到府裡，孫明手裡把玩着一個精緻的盒子，臉色有些的糾結。
沒有多想，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有些東西不試試，怎麼知道到底是機遇還是禍根呢？
鬼市，內堂，十三公子斜靠再白裘貂皮鋪墊的座椅上，整間屋子被鑲鉗來牆壁上價值不菲的藍寶石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盡顯奢華氣息。
與之前和孫明交易的木屋比起來，猶如是皇宮和乞丐窩的差別。
十三公子長的很是俊逸，眉目清秀，棱角分明。
此時他手中拿着一塊仙鈴，模樣有些恭順，“金叔，東西已經交給了鬼厲。也說了，能夠送達必有回報，如果沒有機會，銷燬便是。”
“十三少爺這事辦的很好，要是事情做好了，王爺一定很高興。”
“爲爺爺辦事，是十三的榮幸。”
在確認了孫明身份的時候，十三就起了心思，給王府金管家通了氣。
恐怕孫明再怎麼揣測這個十三的身份，也萬萬想不到，在廊坊郡一個不起眼鬼市裡面坐鎮的十三公子，竟然是王府的正牌子孫。
背景可通天的存在。
……
翌日，孫明補充了下儲物袋的東西。就找到了水月仙，將儲物袋交給她。
水月仙有些好奇的問，“什麼東西？”
“看看不就知道了。”
孫明沒有給儲物袋設置限制，水月仙施法瞅了下，頓時給驚着了，“怎麼這麼多仙晶？你打算將這些仙晶給帶到無生之地去？”
孫明點點頭。
或許在鬼市那樣的地方，這些仙晶真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水月仙或者孫明這些，十幾萬的仙晶，的確堪稱一筆天文數字。
水月仙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孫明的目地，有些好笑，“厲害了，我的鬼大人。別聲想方設法都是帶一些保命用的靈藥還有毒藥這些，你倒是還，直接就是最實用的仙晶。真是夠另闢蹊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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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仙晶就仙晶吧，你還帶這麼多食材幹嘛？準備度假？”
儲物袋裡面滿滿的一堆仙晶，剩下的空間都被一些各式各樣的肉食、調料這些東西給填滿。
孫明實誠回道：“誰能夠保證去了無生之地一定能夠活着回來，還是得對自己好一點。”
好吧，水月仙是真的給孫明的邏輯給打敗了，即好氣走好笑，將儲物袋給收下，“行了，在你進入無生之地之前，我會讓上面想辦法給你送來。”
孫明點點頭，“好，過兩天我就得地炎海去集合了，你得快點。要是我死在了無生之地，那你們的投資就打水漂了。”
一提到這個，水月仙就來氣，“誰讓你得罪這麼多權貴，看你現在這樣，怕是沒有死在無生之地九尊餘孽手裡，就得栽在你們自己人的手裡面。”
孫明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安靜了下來，目光復雜的望着窗外，聲音有些低落，“假如……我是說假如。
假如我真的沒能夠回來，幫我安排下瞿語，還有……託人回去給我老婆帶個信，這個王八蛋回不來了。”
孫明不敢指望文芳，文芳是個利益中人，太不靠譜了。那怕如果他真的死在了無生之地，他讓人交出了烈酒配方，他也不信文芳能夠一直護他都尉府上下的周全。
“可以，如果你真的回不來，瞿語和柳絮她們你不必擔心，我會給他們找戶好人家。
還有，你家裡和紅顏知己也放心，會帶信回去，說你遇上了個狐狸精，捨不得回去了。”
孫明：“s?｀ヘ′?;ゞ”
“所以，爲了不要做鬼頭上都綠油油的，還是活着回來吧。”
水月仙咯咯直笑，“還有，你不是想知道關小月在哪裡嗎？只要你活着回來，上面同意讓你和關小月見一面。”
“小魔女！”
孫明瞳孔猛的一手，拳頭緊握在手心，終於有你的消息了。
似乎他有了必須活着回來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