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片刻,陳春蘭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們二人,平時沉默寡言的弟弟卻對這女孩兒十分熱絡。
陳春蘭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無奈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時間不早了,要不留下來吃飯吧,我親自爲你下廚。”陳逸眼看着這馬上到中午了,便主動讓蔣心怡留下。
蔣心怡精緻的小臉充滿驚奇:“你還會下廚?”
“你有什麼愛吃的飯菜,就儘管告訴我,我給你準備了。”陳逸對上她那雙憧憬的雙眸,卻被她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蔣心怡嬌羞一笑:“你做什麼都可以。”
陳春蘭此時正在院子中喂着雞鴨,兩人談話聽得清楚,直接弟弟笑着出了房間,還特意在這家小院子中摘了新鮮的菜進入廚房。
“喲,弟弟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竟然主動爲外人下廚,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陳春蘭清脆的聲音,整個院子中聽得清楚。
陳逸剛剛摘了鮮的菜,還沒回屋,聽到姐姐故意的話語,神情有些尷尬。
而屋內的蔣心怡也聽見了,緩緩地將目光看向兩人。
“姐,我這不是看你辛苦嘛,主動幫你分擔你先忙,我先去做飯了。”
陳逸神情有些不自然,牽強的笑了一聲,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陳春蘭知道他臉皮薄,並沒有繼續刁難下去,微笑了一聲,便轉身看向蔣心怡。
陳逸這剛剛走進廚房,卻聽到門外有人議論聲。
耳朵微微動了動,便清楚地聽到這是武振的聲音。
只聽到他張揚的話語,罵罵咧咧:“我真想不通,這小子哪裡比我們強了,不過長了一張小白臉的臉,竟然還勾搭上了富家小姐,你瞧瞧人家這本事可是我們比不上的。”
武振酸不溜秋的話語,更暴露出他羨慕的語氣。
周圍的村民也跟着認同:“就是按道理說也是你比他強,指不定是頂着他這張臉四處勾搭小姑娘呢!”
“人家有這功夫,咱可羨慕不來,估計人家小姑娘只是一時的新鮮感,恐怕到時候,早就把他丟在身後了。”
“就是,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多少能耐。”武振惡狠狠的話語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蹲在他家門口。
幾個村民眼看着要到吃上午飯了,也沒時間與他閒聊,與他客套了幾句就離開。
武振卻一直守着他家附近,想着能不能碰到這有錢的姑娘。
陳逸做飯的同時,聽到他們這幾個大老爺們兒,背後議論他,武振更爲過分,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蹲在他家門口一直守着。
“既然你不走,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陳逸放下蔬菜的同時,順手捏着手中的靈氣,微微轉動了一下。
這靈氣像是小蝌蚪似的,從他手中飛出。
武振正靠着牆面不知怎麼的,突然被什麼東西敲中了頭部,痛的哎喲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着又有一個東西追隨了過來。
“唉喲!”
“他媽的什麼東西敢打我?信不信老子就弄死你!”
武振被東西打到身體處,撕裂的疼痛感,痛的他尖叫連連。
他恐懼的站起身,茫然的看着四周,別說是有東西了,就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更沒有人捉弄他,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武振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緊接着這東西又狠狠的打在他的後背,痛得他又哎呦一聲。
原本就覺得他們家老宅邪門,這還沒怎麼樣了呢,就感受到有東西在暗中打他,像是硬生生的被人捏着皮肉,痛得他呲牙咧嘴。
武振想到這裡哪敢多動,連滾帶爬的一陣小跑。
陳逸聽到他時不時尖叫的聲音,等待他跑遠了,這才收回放出的靈氣。
剛剛這些不過是故意教訓他,誰讓他有事沒事就蹲他家門口,他家不需要要飯的。
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還想蹲牆角。
陳逸想到這兒冷笑一聲,隨即宰着一隻魚,魚骨丟進鍋中熬湯,順便整片整片的切下魚片,裹上澱粉。
陳春蘭坐到客廳,隨意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了兩口。
“我弟弟也就是這樣,凡是與他關係好的,他都會真心對待,你覺得他怎麼樣?”陳春蘭擡起眸子,緩緩地看了眼前姑娘一眼,試探地問道。
畢竟人家無論是家事還是品行,都是個好姑娘。
蔣心怡眉宇間帶着幾分嬌羞,輕輕的低下了頭,手指糾結的揉搓着:“陳逸雖然不喜形於色,但他性格不錯,他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很照顧人。”
“想不到你對他評價倒挺高的。”陳春蘭不過是試探地問了兩句,卻沒想到這丫頭對弟弟印象十分好。
“對呀,他和我相處的人中相比不同,別人和我相處時會另有目的,而他不一樣,我相信他一定會靠着自身的努力,一定成爲人中龍鳳。”
蔣心怡開始見陳逸的第一眼,面對郭雲鵬無禮的挑釁,直接出手反擊,不像他人一般畏懼,這也是他喜歡他的優點之一。
陳春蘭聽到他這般評價陳逸,心中油然而生的產生好感。
因此,放下了對蔣心怡的警惕,可畢竟有身份差距在這裡。
“你說的都對,只可惜我這弟弟從出生時雖說聰明伶俐,但我們家這家境貧寒,和你們比起來身份差距甚遠。”陳春蘭看得出眼前這姑娘對弟弟也有幾分意思,不由的感慨一番。
這感情歸感情,以後若是真的在一起了,這感情可就上升了整個家族。
他這邊還好,倒是女方他們家中,若是看不上弟弟,日後可就是個麻煩。
蔣心怡自然猜出陳春蘭話裡有話,微微笑了一聲:“感情歸感情,家事歸家事,倘若兩個人品性相同,不會出現感情問題,你說是嗎?”
“更何況即便是兩家家境相近,要是性格不合,日後即便是結婚了,也會出現感情問題。”蔣心怡話也停頓了下如實回答。
陳春蘭臉上露出了一抹難色,並非故意阻攔兩人。
蔣心怡手中輕輕的拿過杯子,在手中慢慢地轉動着。
“況且我不會介意你們的家世,畢竟人出生時,命運就已經安排好的,不可能每個人一生順風順水,這今後的發展還是要看個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