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雷也跟着勸說:“書記,總歸是讓他試一試,也沒有什麼壞處的。”
然而不管兩個人怎麼說,魏書記的態度都堅決的不能在堅決:“我寧肯一直現在這樣,也不會讓你在我家裡面亂搞,你們走吧,我的病不需要你治了。”
“當真?”陳逸挑眉確認道。
魏書記點點頭:“沒錯,你們還是請回吧。”
既然對方都已經下了逐客令,那陳逸自然也就沒有理由賴在這裡不走了。
“魏先生,在離開之前我有一句忠告,不知您願不願意聽。”
“請講。”魏書記沉着臉,卻還保持住了最基本的禮貌。
“您以後若是買兇宅的時候,最好請人做場法事,不然這裡面的老人怕是不會輕易離開。”
說完,只見他利落的起身,拉起蔣心怡柔若無骨的小手道:“心怡,我們該走了哦,正好今天天氣還早,你不是和我說想要去海洋館麼?我們去哪裡玩吧。”
“真的?”
蔣心怡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笑眯眯的說道:“那家海洋館我都想去好久了,不過之前聽你的話,不讓我去人多的地方,現在有你陪着我,終於可以好好玩玩了。”
身後,萬雷對魏書記道:“書記,這個人可是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你真的不願意讓他給你治病。”
魏書記嘆了一口氣:“雷子,你也看見了,他那個架勢就差開壇做法了,哪裡是要治病?”
“那好吧,我先去和他們兩個說一聲,回頭咱們再聊。”
話落,萬雷便起身追陳逸他們去了,
這邊。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別墅區,正要上計程車的時候,萬雷叫住了他們。
“陳先生留步。”
陳逸拉着蔣心怡,頓住了腳步,問道:“萬先生還有什麼事?”
萬雷歉意的說道:“我這個朋友他就是心直口快的,所以有得罪到您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陳逸笑道:“沒關係,醫生在選擇病人的同時,病人也可以選擇醫生,這本就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若是萬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說着,陳逸就要拉着蔣心怡離開。
“等等。”
這時,萬雷再一次叫住了陳逸。
“萬老闆還有什麼事?”陳逸問。
“陳先生,是這樣,麻煩您在市裡面在逗留些日子,不要着急回去,我在好好勸勸書記,你們在市裡的花銷全部由我來承擔。”
萬雷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陳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在市裡面玩幾天吧,若是到時候我的朋友病情加重或者後悔了,您也能及時過來。”
聞言,陳逸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雖然他原本也是想帶着蔣心怡在市裡玩兩天的,現在萬雷又有這個要求,那他不妨順水推舟。
離開了別墅區,蔣心怡和陳逸十指緊握,問道:“陳逸,那個人質疑你的醫術,你都不生氣的麼?我在旁邊聽着都要氣死了。”
陳逸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頂:“傻丫頭,知道你是爲了我抱不平,可是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玩,所以就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放在一邊好了。”
“好。”
蔣心怡點了點頭,兩人直奔海洋館。
買了票,在門口排隊的時候,蔣心怡一直拉着陳逸的手,指着那邊的宣傳欄,興奮的搖晃着陳逸:“天啊,你快看,這個月海洋館的展覽居然有企鵝哎,我們真的是好運氣。”
“企鵝麼?”陳逸也是很感興趣,點點頭道:“那我們來的還真的是時候,等下我們看完企鵝,就去旁邊的餐廳吃東西。”
好不容易排到他們,終於進了海洋館,蔣心怡嗯眼睛瞬間亮了。
她跑到旁邊:“這種魚也太可愛了吧,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它。”
“天啊,這株珊瑚簡直是我看到過的最好看的了。”
蔣心怡像是一個被釋放了天性的小孩子,拉着陳逸的手在海洋館裡穿梭,陳逸眼神滿是溫柔,一直跟在蔣心怡身後。
逛了許久,兩人終於到了展覽企鵝的區域,剛剛走進去的時候,超低的氣溫讓蔣心怡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冷戰。
但是這點問題依舊不能阻止她看企鵝的步伐。
陳逸一直拉着蔣心怡的手,感受到掌心傳來冰冷的溫度,陳逸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
這麼冷的氣溫,心怡的身體一定承受不住。
思及此,陳逸直接把自己的外套罩在蔣心怡身上。
“披上衣服就不冷了。”
披着陳逸的衣服,讓蔣心怡恍然覺得自己被陳逸擁在了懷裡,身上也奇蹟般的不冷了。
兩人在外邊玩了一天,在回酒店的路上蔣心怡已經昏昏欲睡。
待下了計程車,蔣心怡已經徹底睡熟,陳逸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下車,一路抱到酒店的牀上。
“呼。”
陳逸長長舒了一口氣,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蔣心怡的性格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還特別能鬧騰。
替蔣心怡蓋好了被子之後,陳逸便躺在了蔣心怡旁邊,一夜好夢。
然而,魏書記卻和他們恰恰相反。
在陳逸等人離開之後,對於陳逸的那些話,魏書記起初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這所房子雖然之前死過人,但是他住了很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所以只當陳逸是在危言聳聽,嚇唬他。
但是到了晚上,魏書記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時常感覺到有人在暗處看着他,但是每次突然回頭的時候卻什麼都找不到。
魏書記心有餘悸,卻不得不睡覺,然而他剛剛閉上眼睛,就陷入了昏睡。
半夢半醒間,他覺得有人在勒着他的脖子,讓他沒有辦法呼吸。
他拼命掙扎,卻像是被夢魘住了一般,怎麼也醒不過來。
清晨起來,他騰地從牀上躍起,額頭上,後背上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魏書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暗道:“還好只是一個夢,不過這夢也做的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