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可在?”
王豪開口,藺芊墨勾脣,搖頭,“不在!”
王豪凝眉。
一邊的小廝急聲道,“那我家表少爺呢?他在哪裡?”
藺芊墨看了一眼小廝,轉而視線又落在王豪身上,“都說關心着亂,這話果然一點不假。一句受傷了,無論是夥計,還是員外,均跟楊家母女一樣,提起心,無暇探究是真是假!”
話出,王豪眼睛微眯。
小廝愣了一下,轉而怒道,“我們家表少爺是不是根本就沒受傷?是你在騙我們?”
藺芊墨不予回答,看着王豪,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微笑道,“王員外一路辛苦了,可要喝杯茶。”
“你個臭小子,竟敢詛咒我家表少爺,矇騙我家老爺,看我不…。”
“你先下去!”
“老爺!”
“下去!”
聽王豪語氣不愉,小廝縱使滿心怒火也只能忍下,“是!”
退到一邊,狠狠的瞪着藺芊墨,在他心裡,在這地界沒有人敢戲弄王員外。所以,纔在一聽到有人跟他說劉寶元受傷時,毫不懷疑的跑回去稟報了。可沒想到竟然是假的。這讓小廝覺得自己辦事不利,不由惱羞成怒。
藺芊墨看着小廝憤怒的表情,輕笑道,“詛咒?矇騙?呵呵…你這一張口就給我按了兩個罪名呀!看來你是個明白人。那,對於你家表少爺縱馬傷人的事,你是怎麼看的呢?”
“我家表少爺沒有縱馬傷人,是那兩個人突然跑出來驚了我就家表少爺的馬,還害的我家表少爺受了不小的驚嚇,我們還沒找他們問罪呢!”小廝冷哼,“怎麼?難道現在還想把受傷的事,推到我們家表少爺身上不成?明明是他們自己不長眼睛。”
小廝說完,藺芊墨笑了起來,笑的眉目生花,“王員外,你這小廝可真是不錯!對待事情不論對錯,不辨黑白,只向主子,這是絕對的忠僕,堪當大任。”
“你…。你在諷刺我?”
藺芊墨看着王豪眨眼,笑道,“這小廝聰明!知道我不是在誇他。”
聽到這話,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更何況,王豪可從來不是傻子。
看着藺芊墨漂亮,卻年少稚嫩的面孔,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小公子貴姓?”
“免貴姓贏。”
“贏小公子!”
“王大善人。”
一個帶着明顯的冷意,一個帶着隱晦的嘲弄。
王豪眉頭輕皺,藺芊墨嘴角輕揚。
“贏小公子如果沒事,老夫就先走一步了。”對於這種無毛小兒,王豪不欲多做糾纏。
藺芊墨聽了,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漫不經心道,“王員外意外重傷,命懸一線,現在李大夫處醫治!這事,想來劉大公子已經知道了。”
話落,王員外腳步頓住,猛然擡頭。
藺芊墨垂眸,淡淡道,“算算時間,劉大公子應該也快到了。”說完,擡眸,看着王豪抿起的嘴角,露齒一笑,眉眼彎彎,聲音輕輕柔柔,“就是不知道,劉大公子是否能做到如同王員外一樣,關心則亂呢?”
聞言,王豪眉心一跳。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少年,眼眸緊縮。
“你…你竟然還讓人去騙表少爺,你這…啊…。”小廝憤怒的叫嚷剛出口,膝蓋處乍然劇痛,癱坐在地上,尖叫出聲。
瞬時,門外衝進十多人,面色緊繃,“老爺…。”
王豪沒說話,只是看着藺芊墨指尖處那一絲寒光,神色莫測。
“俗話說:一女不嫁二夫,是忠貞。而,一心不侍二主,這纔是忠心。”藺芊墨看着癱坐在地上,臉上泛白的小廝,輕笑,“小子,你這樣花心可是不太好。王員外才是你的主子,你剛纔緊張錯人了。”
說完,看小廝臉色變得慘白,藺芊墨淡淡一笑,“我是個小心眼的人,所以,別隨便往我身上按罪名,那樣會讓人很不高興。”說完,移開視線,看向王豪,笑眯眯道,“王員外,我看您老還是喝杯清茶,等等劉公子再走把!”
“小公子誠心相邀,老夫如果不喝,豈不是惹小公子不高興?畢竟,小公子可是小心眼的人。”王豪一臉溫和,說着嘲諷的話。
藺芊墨聽了呵呵一笑,“雖然我小心眼,可王員外就是不喝,我也不敢強求。誰讓我還欺軟怕硬呢!”
“小公子這是在說王某仗勢欺人嗎?”
藺芊墨搖頭,“仗勢欺人!王員外您是勢,劉寶元纔是欺人的那個!”
“贏小公子,老夫奉勸你一句,有些事兒還是適可而止的…。”
王豪話未說完,只感眼前一花,反應過來,脖頸上已多了一抹冰冷觸感。
王豪臉色一變,屋內衆僕,驚呼,“老爺…。”
“王員外,請你的下人先到內堂等一下吧!不然,等下劉大公子來了,這屋裡恐怕會站不下。”
王豪垂眸,看着藺芊墨平靜的眉眼,抿嘴,“你們下去。”
“老爺…”
“下去!”
衆僕退下,屋裡靜下,王豪沉聲開口,“贏小公子這樣衝動行事,可想過後果嗎?”
藺芊墨聽了,移開放在王豪脖頸上的銀針,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微微一笑,開口,“我有什麼後果,就看劉大公子會說些什麼了?”
“我舅舅呢?我舅舅人在哪裡?”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王豪神色複雜,藺芊墨看了王豪一眼,淡淡道,“只希望事後,王員外不要失望纔好!”
“你…。”話未出,身上一痛,人遂然倒地。
彼時,劉寶元等人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員外,疾步上前,大呼,“舅舅…”
“哥哥…”
藺芊墨看着圍在王豪身邊的幾人,嘴角勾起一抹隱晦邪惡的弧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劉寶元,你可不要讓我失望纔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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