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莫清靈自覺的渾身都熱了起來,便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即墨城那張放大的臉正合她的臉貼在一起。莫清靈只覺得腦子一蒙,當即墨城攻城略地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用力的將即墨城推開,雙手撐着即墨城的肩膀。她今日可能真的是有些累了,即墨城近了她的身她都沒有察覺。她平日裡的警惕性,真的是被狗吃了。
忽然被人打斷,即墨城的眼中也清明瞭起來。
“你醒了?”即墨城呼吸急促的看着莫清靈,他方纔一時情迷沒有把持住。若不是莫清靈忽然醒了過來,他真的會忍不住直接要了她。
看着即墨城眼中的顏色褪去,莫清靈鬆了一口氣。
“你可以先起來嘛?”莫清靈說完話,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還是她的聲音嗎?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的緣故,她的聲音竟然有一絲是沙啞。加上她方纔說話的聲音不大,聽起來竟有幾分誘人的味道。
即墨城心中一癢直起了身來,莫清靈也坐了起來。
一時間新房內安靜得異常,即墨城內心有些忐忑。擔心莫清靈回因爲他在她不清醒的時候親吻她,她是否會覺得自己太過輕狂。
最終還是即墨城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來走到放酒的案前。
“咱們先喝了交杯酒再歇息吧!”即墨城說話間已經將酒杯滿上。
歇息?怎麼歇息?這即墨城莫不是想要和她那啥?她、她該如何拒絕呢!她可沒有忘記即墨寒說過的話,不能讓即墨城碰她的。
“給……”在莫清靈正在思考的時候,即墨城已經端着酒杯走到榻前了,並將酒杯遞給莫清靈。
“額”莫清靈接過酒杯便要飲。
即墨城忙叫住了她:“等等,這交杯酒不是這樣喝的。”
不是這樣喝的?莫清靈此時真想拍自己一巴掌,她這一緊張竟然把這交杯酒該怎麼喝都給忘了。
即墨城笑了笑坐了下來,彎着自己的胳膊朝莫清靈挑了挑眉。
莫清靈端着酒杯,手臂繞過了即墨城的手臂。
兩人同時閉着眼睛將杯中的酒飲盡,睜開眼後莫清靈看着即墨城近在尺咫的臉龐,心中忽然萌生了跟這個人,就這麼過一輩子也不錯的想法。莫清靈嚇得忙搖了搖頭,把自己腦子裡那奇怪的想法搖了出去。
“怎麼了”即墨城看着忽然搖頭的莫清靈問道。
莫清靈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什麼,這酒後勁兒有些大。”
即墨城歪着頭看了看莫清靈,他怎麼覺得這酒勁兒不大呢!
即墨城收了莫清靈守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莫清靈只覺得忽然有些熱了起來,就算自己不能看到,她也覺得自己的臉都已經紅了。天!她不會是因爲喝了這麼一杯酒就醉了吧!不、不對!她並不是醉了,那莫名的空虛感是怎麼回事兒?靠!這酒有問題。
莫清靈擡頭怒目直視即墨城,卻發現即墨城也十分異常的低着頭,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似乎在極力隱忍一般。她方纔是有些着急了,竟然覺得是即墨城在酒加了料。這新婚之夜他要與她圓房本就是天經地義,用不着再在這酒裡下料,他大爺的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兒。
“嗯……”莫清靈有些難受,發出聲音後她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丟人啊!實在是丟人,她怎麼會發出這樣羞人的聲音。
莫清靈渾身熱的難受,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領。
莫清靈覺得難受,這即墨城又何嘗覺得好受了。更他追喜歡的人還那般誘人的坐在榻上,他甚至連一步都不敢挪動,他怕自己會壓制不住體內的火,直接撲了上去。他也不知道這酒竟然會出問題,在這太子東宮竟然還有人敢下藥,這到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乾的好事兒。
即墨城同莫清靈不知道的事兒,那個幹了好事兒的人,正蹲在新房外的牆角下聽牆根兒呢!
“咦……這怎麼還沒有動靜呢!”這聽牆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墨城的師父獨孤老人。他這個徒兒平日裡都是一副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他就怕這徒兒在這洞房花燭夜這個關鍵的時刻掉鏈子,讓人家新娘子不滿意了。所以特地準備了不同尋常的合巹酒,哎!他這個做師父的真的是爲徒弟操碎了心啊!
半響沒有動靜,這獨孤老人反而有些坐不住了,偷摸戳破了窗戶紙一看。只見他那寶貝徒兒,還跟個木頭一樣杵着一動不動。喝了他特製的合巹酒還沒有動作,他這徒兒莫非真對這男女之事兒沒有半點需求吧!
不行!看來得下點兒猛料了,不然他何時才能抱上徒孫呢!
一不做二不休,獨孤老人衝袖子裡掏出一根香來,用火摺子把香點燃。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把香從他剛戳的那個小洞遞了進去。
一陣濃郁的幽香,在屋裡瀰漫開來。
聞到空氣中忽然出現的香味兒,即墨城終於明白了。這是他師父乾的好事兒,那酒的味道他可能不知道。可是這迷失香的味道他可不會忘。依稀記得他大師兄,大婚的時候師父擔心大師兄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冷落了新娘子。拖着他一起,在大師兄的新房外點了這種香。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此時師父正在外面聽牆根兒呢!
“城……救救我……我要死了”莫清靈聲音顫抖的對莫清靈聲音顫抖的說着,雪白的藕臂無助的朝即墨城伸着。此時的莫清靈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此刻的她已經完全迷失。
聽到莫清靈這樣的聲音說話,若是他還能忍得住,那他真的就不是男人了。
“哎……”即墨城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同莫清靈圓房。但他自己也忍不住,更不忍讓莫清靈如此難受。即墨城一邊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朝莫清靈走了過去。
聽到即墨城有了動靜,獨孤老人這才放心了,看來他抱重孫子有望了。雖然那個大徒弟已經成婚兩三年了,不過卻把自己媳婦兒給弄丟了,現在還沒有讓他抱上徒孫。所以他抱徒孫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這個二徒弟的身上。事已經辦成了,獨孤老人哼着小曲兒離開。只是他不知道,他今日這番作爲,竟讓他悔恨終身。
紅色的紗帳慢慢落下,房內的燭火熄滅,掩住了一室旋旎。
翌日
天已大亮,新房的大門依舊是緊閉的。宮中侍女都已經,端着洗漱用品在屋外等候了。雖然說這該起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敲門。
都說這春宵苦短果真是如此,即墨城垂着眼看着枕着自己臂彎睡着的莫清靈。平日裡她那般清冷高傲,如今就如同一隻小貓兒一樣睡在他的懷裡。也許是忍太多年,他想要將他的全部都給她。最後還累得她直接昏睡了過去,說起來即墨城還是有些內疚,畢竟她是初次他應該控制一些纔是。
即墨城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起身套了件外衣在自己身上。用薄薄的被單,裹着莫清靈將她抱了起來。這房內有一處浴室,浴室內有一個浴池,浴池裡的水是地上引出來的溫泉水。現在讓莫清靈泡泡溫泉水,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即墨城推開浴室的門,隨即將門關上。拿掉莫清靈身上裹着的被單,抱着莫清靈下到了池水裡面去。
“哼……”溫度正好的溫泉水,讓睡夢中的莫輕靈舒服的哼了哼,又在即墨城的懷裡蹭了蹭。
即墨城身體一僵很明顯的起了反應,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行!一是這莫清靈承受不住,而是他們等會兒還要去給父皇母后敬茶去晚了不好。
即墨城把莫清靈放在了浴池內的臺階上,讓她坐在臺階上靠好。自己背過身去除去了衣裳,昨晚出了一身汗,他也應該好好洗洗纔是。因爲怕吵醒莫清靈,即墨城的動作十分的輕,昨晚累壞了她他還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輕柔的流水聲,還是讓莫清靈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莫清靈,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男人強健的後背,只是那背後的抓痕甚是嚇人。
雖然說這即墨城瘦是瘦,但是還是有肌肉的。
難道自己是在做夢?莫清靈的腦子還是有些蒙,又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浴池內。莫清靈剛想要站起來,腰間的疼痛讓莫清靈又座了下去。
“啊……痛”
即墨城聽到聲音忙轉過頭來,關切的莫清靈道:“你醒了?可是哪裡痛得厲害?”
莫清靈擡起頭看着即墨城關切的臉,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想起了昨晚發生過的事實。雖然是因爲被人下了藥,但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卻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天!她真的是太不要臉了,莫清靈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昨晚的事兒……”莫清靈本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口。
即墨城略帶歉意的看着莫清靈道:“昨晚的事兒怪我,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人會把交杯酒換成那種酒。也有可能是誰搞的惡作劇,你放心此事我定會徹查。”
沒錯即墨城說謊了,他實在是沒有臉說,這都是他師父乾的好事兒。
惡作劇?莫清靈此時連殺是那個搞惡作劇人的心情都有了。莫清靈現在頭痛得很,如今他已同即墨城行了夫妻之實,要如何同即墨寒交代。不過現在她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她還要作爲媳婦兒去給皇上同皇后請安。
莫清靈簡單的洗了洗,光着身子由即墨城抱着出了浴室。雖然她也不想讓即墨城抱着出去,但是她腿軟根本走不了。
即墨城把莫清靈放在了榻上,莫清靈看着榻上的一片凌亂更加的頭痛了。
即墨城背對着她,丟了一套裡衣給莫清靈。
兩人簡單的穿了件衣服,纔打開門讓外面守着的宮女進了屋。
宮女們伺候莫清靈同即墨城梳洗,年長的嬤嬤收拾牀鋪。看着白布上面的鮮紅笑着疊了起來,遞給了身旁的宮女,年輕的宮女拿着白布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