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誰都沒有想到,魏娜會突然開口反駁,艾爾莎看向她,讓她接着說下去。
“雖然和社長相處時間不多,我們還老是惹她生氣,但在我心中,社長爲我們做了這
麼多,不管是誰都不能代替社長,社長是最獨一無二的,我只讓社長替我們安排事情做,才
不要你這個剛來的傢伙呢!”
魏娜說完,還衝着艾爾莎做了一個鬼臉。
艾爾莎看了兩眼魏娜,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她要生氣了的時候,艾爾莎卻突然笑了一下
。
“還不錯,知道社長爲你們做了這麼多。但是估計你們不知道吧,這三天以來你們之
所以能夠好好地訓練,都是由社長在背後默默地替你們解決掉了所有的麻煩。這三天不知道
有多少叛軍的人來進行攻擊,都是她親手幫你們解決掉的,要不然憑你們現在的實力,估計
早就被幹掉無數回了吧?”
“而她做了這麼多,你們卻依舊把她給氣走了,真是該說什麼好呢。”艾爾莎頓了一
下,銳利的眼神射向宋辰安,“我真是替她感到不值!”
宋辰安聽了艾爾莎的話就愣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社長是因爲這個才只在有事情找
他們的時候出現,那也就是說社長是爲了保護他們纔會這麼勞累。
可他,卻總是跟社長拌嘴,偷襲社長,各種會讓社長煩惱,給她帶來麻煩的事情都做
過,可社長卻依舊總是笑嘻嘻的,好像從來都沒有生過氣似的。
“對不起。”從來沒有說過這三個字的宋辰安大少爺此刻卻低下了他高傲的頭。
艾爾莎看了一眼宋辰安,宋辰安把頭別過去,不看她。
“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應該是社長在哪裡,我們需要快點找到社長才行。正如魏娜所
說,我也不太能接受除了社長以外的人來指導我們。”簡說。
“這件事我剛剛說過了,我也不知道她會去哪,所以就算是問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艾爾莎略微有些生氣,她早就說過了,她不知道社長的去處,爲什麼這些傢伙還老是問她
。
艾爾莎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地方,“如果是現在的社長,說不定會在哪棵樹上
掛着呆着呢。”
“樹上?社長她是猴子嗎?”宋辰安訝然,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喜歡成天掛在樹上
,誒不對,好像社長的確是喜歡在樹上呆着。
“總之,先試試看吧。”從剛剛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暖開口道,可以看到他眉眼間
有淡淡的憂愁。
衆人點點頭,他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雪山上,自從與簡和蘇暖分離後,這裡就只剩下蘇溫明和雪瑩了。
此刻,蘇溫明和雪瑩站在一面牆的面前。
這面牆不知道爲什麼會孤零零的立在雪地裡,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製成的,十分堅固,
十分厚,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而建築起來的。
“吾輩覺得,這次大戰十分兇險,封印還是要儘早解開。”
“但這並不在計劃之內,萬一要是有了什麼閃失,我們誰都擔當不起。”蘇暖微微皺
了皺眉,眼中有憂鬱一閃而過。
“這可是吾輩們能勝利的最保險辦法。”雪瑩動動她的兔嘴,想要說動蘇溫明。
“盟主曾經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解開封印。更何況就連如今的社長都沒有讓解
開封印,強行解開封印,並不是一件好事。”
“吾輩感覺到了,盟主就快要回來了。”
蘇溫明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好吧,這回就聽你的一次。”
“你每次都不信吾輩的話,吾輩可是很煩惱的。”雪瑩瞥了蘇溫明一眼,眼中的不屑
盡顯。
蘇溫明沒再跟雪瑩說話,而是擡手創物,一個紋章樣式的物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雪瑩往紋章的方向一躍,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紋章,兩個紋章相互融合,緊接着合二爲
一的紋章朝着那面牆而去,沒入了那面牆,消失不見。
紋章消失了一會後,天空突然變了顏色,有一個透明的結界逐漸消失,天空中牆的正
上方凝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面牆逐漸上升,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
整面牆有整整兩個蘇溫明那麼高,牆的正中央有一個長方形大概一人高的洞,裡面是
一個少女。
那名少女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雙眸緊閉,就這樣浮在空中,也不會掉下來。她墨色的
頭髮就這樣隨意的散落着,就像是個跌入水中的睡美人。
雪瑩與紋章分離開來,虛弱地趴在地上,目光卻投向了那被封印在牆裡的少女。
“接下來,是靈魂的迴歸。”
一個虛幻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蘇溫明和雪瑩同時轉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但這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少女的身體在強中安詳地睡着。
“社長!”“社長你在哪?”
學校這邊,艾爾莎帶着一羣人還在尋找着社長。
學校內的小樹林都已經找過了,他們只好偷溜到學校外去,到更大的地方去看看有沒
有社長的存在。
不知走了多久,艾爾莎帶着他們來到了一處相對茂密又偏遠的樹林。
“這裡面真的會有社長在嗎?”簡看了一眼周圍,什麼都沒有,在這樣一個人煙稀少
的地方能做什麼?
“這裡是我第一次遇見她的地方,如果說還有哪裡可能,也就這裡能遇見社長的機率
最大了。如果不想試,就快點離開別來煩我。”艾爾莎明顯心情不好,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
就走進了林子。
四人面面相窺,最終默默跟上了艾爾莎的步伐,踏上了繼續尋找社長的旅途。
“社長到底會跑到哪裡去,咱們都已經找了這麼多地方了,都沒有找到社長,這回要
是還找不到她該怎麼辦啊?”魏娜四處看了看無果,有些頹廢地說。
“誰讓你當初把她氣走的,活該。”宋辰安一不跟魏娜拌嘴就難受。
魏娜直接踩了宋辰安一腳,氣呼呼地說:“明明是你乾的!明明就是你說話太狠毒了
把社長氣走了!”
“要不是爲了你,我能那樣對社長嗎?”
“你明明就是隻是爲了你自己的一時的口舌之快!”
“我哪有!”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現在找到社長才是首要任務。”蘇暖及時阻止了兩人,魏
娜和宋辰安都氣呼呼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別過頭去。
簡回過頭無奈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繼續尋找社長的蹤跡。
“那是什麼?”蘇暖突然停了下來,指着不遠處一個在樹下的人影。
“過去看看。”艾爾莎只看了一眼,就果斷走了過去,四人慌忙跟上。
“啊!”魏娜湊近看了一眼之後瞬間彈回原處,躲在了宋辰安的身後。
那是一具被殘忍對待的屍體,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身上有好幾處傷口,一看就是被
人砍了不下十幾刀,還被隨意地扔在這裡,螞蟻等蟲子都一涌而上,在那具屍體的傷口處徘
徊。
簡和蘇暖看了這幅情況都忍不住皺眉後退了一步。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簡忍不住開口道。
“看下手的痕跡來說,可能是叛軍的人。”艾爾莎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那具身體,最
終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叛軍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簡皺眉,想不明白。
“走。”艾爾莎突然起身,“社長一定就在這裡的某個地方。”
看艾爾莎突然就走掉了,簡把頭轉向蘇暖,似是在詢問,蘇暖點點頭,叫上魏娜和宋
辰安,跟上了艾爾莎的步伐。
“叛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既然這裡有叛軍的蹤跡,那社長一定就在這裡。”路上
,艾爾莎解釋道,她的腳步很快,似乎有些着急,簡他們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不過經過幾
天的訓練,這點也不算是什麼磨難,幾人都顯得很輕鬆。
“看見那種屍體,你都不會覺得難受嗎?”魏娜還沒有從剛剛的恐懼中走出來,看見
艾爾莎如此淡定,忍不住問出口。
艾爾莎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說:“這個世界上死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有人
因爲各種原因去死,可能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懷胎十月的母親,也可能是年邁的老人,
還有許多年輕人,難道他們每一個人死,我都要傷心一番嗎?我見過太多死人了,十年前的
那場大戰更是橫屍遍野,你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傷心難受,你還活着就必須向前看,必須活得
比任何人都好。你還太嫩,回頭記得多看點書。”
魏娜無話可說,蔫蔫地跟在隊伍後面。
“沒話說了就快點走吧,只有快點找到兇手,我們才能阻止更多人死。”艾爾莎走在
最前面,看似瀟灑,卻沒人注意到她眸中閃過的一絲憂鬱。
“快走吧。”簡拍了拍魏娜的肩膀,給予她些許的溫暖,魏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
自己的心情,然後快速跟上大部隊。
“人類,只有弱小的人才會認爲自己有解決萬事的能力。”在暗處,大家找了許久的
社長正在觀察着他們,露出了一抹陰暗的微笑。
“找到你了。”社長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是另一個社長,這兩個人長的完全一
樣,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艾爾莎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當機立斷往回走,衆人不明所以,但還是
緊緊地跟在艾爾莎身後,畢竟他們現在只有靠艾爾莎纔有可能找到社長。
兩個社長纏鬥在一起,漸漸地,其中一個落了下風。
落了下風的社長見勢不妙,手中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社長。佔上風的社長勉強躲過
,卻又瞬間落了下風。
那社長有匕首在手,很快就佔了上風,社長微一皺眉,躲開了匕首,將手直接插入了
拿匕首的社長的胸口,那社長一吃痛,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社長將手收回,沒有鮮血,被戳穿胸口的社長也沒有留下傷痕,社長的手上多了一塊
晶瑩剔透的水晶柱,而不是鮮血淋漓的心臟。
被戳穿胸口的社長的樣貌逐漸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他的胸口明
明沒有任何傷口,卻讓他痛不欲生,那種心臟被別人掌握並且隨時都可能會死的感覺,他絕
不想體會第二次。
而簡他們到的時候,正好就是社長戳穿了男人的胸口的時候。
他們看着社長戳穿了“社長”的胸口,拿出一個水晶柱,被戳穿胸口的“社長”就逐
漸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雖然並沒有血腥,簡他們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承受,他們沒有想到社長居然還會這樣對
別人,就算那是他們的社長,可硬生生用手戳穿別人的胸膛,這種兇殘的事情,簡他們還是
無法接受。
艾爾莎站在離社長不遠處,社長背對着她,將手中的水晶柱捏碎,水晶碎片散落在空
氣中,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閃發光,將社長襯得十分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