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沒有一絲亮光,但這樣的天景並不影響那些修真者的戰鬥。他們都擁有凡人沒有的力量,夜視對於他們來說,就好比喝水一般簡單。
神州保留下來的那些修真門派,但凡是稍微有點實力的都發現了今天夜裡的那股邪惡力量,他們只是比平時更加的小心,生怕那些魔道的趁着今天晚上反撲回來。幾乎每個門派的所有弟子都沒有休息,都是嚴陣以待的等待着。在他們心裡,崑崙派無疑是正道領袖,而且他們高手如雲,再加上那些住在崑崙派的仙人,今天晚上的事肯定會有一個結果,大家只需要在各自的門派等待崑崙派的消息就好了。但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崑崙山已然空了。
“舞姐姐,咱們會不會被發現啊?”一個面色清秀,眉間還露出一絲擔憂外加一絲頑皮的小道士看着身邊更加俊美的道士問道。
那俊美道士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噓!現在情形有點不對勁,你沒看那邊都打起來了麼。誰還顧得上咱們啊,我跟你說呀,咱們只需要站在遠處看就行了。那些黑袍人又打不到咱們這裡,除非你手癢癢了,要不你就別上去。”
小道士穩穩的點了點頭,微皺秀美朝着前方戰場看去。這兩個小道士正是韓舞兒和云溪,本來唐風走以後韓舞兒就有點不放心,都說有過親密接觸過後,一個人會對另外一個人特別的上心,韓舞兒算是體會到了。唐風還沒離開幾分鐘,這心裡就開砰砰亂蹦了。結果,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出來一看,原來是崑崙派的弟子全部出來了,看樣子似乎有大事發生,而且他們個個面帶煞氣的,似乎還是什麼不好的事。正準備打聽一下,卻是看到一身道袍打扮的云溪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手裡還拿着一套道袍。聽云溪大概解釋一番之後,這才知道,唐風已經帶着那幾個仙人先走一步了,這些崑崙派的弟子將會跟着破虛前往西方的一個大陸。
聽完云溪的解釋,韓舞兒才明白雲溪爲什麼多帶了一套道袍,帶着感激的神色接過道袍,匆忙換上道袍,跟着云溪來到了這裡。
其實韓舞兒心裡很是歡喜,因爲她看到唐風了。但同時也很是緊張,唐風就在前面,萬一戰鬥起來,出了點什麼意外……韓舞兒只能躲在後面默默的爲唐風祈禱,祈禱他能平安。
金光他們每人選擇一個黑袍男開始戰鬥,但還是有兩三個黑袍男在那些普通修真者裡橫衝直撞。三寶剛剛被唐風放出來,就開始爭吵起來了。
爲什麼呢?
混球說自己最近恢復的不錯,要一個人對付三個黑袍男。套套不樂意,套套說自己也很牛逼,最起碼要分一個,哪怕是剩下的兩個讓給混球,反正也習慣了混球的不講理。混球很是流氓的答應了,卻是聽到夜壺的抱怨。
“媽的,每次都是你們兩個得到最多的好處,難道這種苦差事你們也要跟我爭嗎?”
就這樣三寶開始了爭執,卻是沒有看到,死在那三個黑袍男子手上的人已經超過了兩位數。破虛狠狠的看着那三個黑袍男子,卻是隻能牙癢癢。自己的實力自己最爲清楚,根本不是那些黑袍男的對手,更不要說是三個了。但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孫就這樣被無情的虐殺,破虛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唐風。
唐風一眼就看到了吳昊,根本沒有多想,直接朝着吳昊衝去,但凡是檔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用真力彈開,等到了吳昊身邊的時候,吳昊才發現了唐風。
臉色頓時大變的吳昊看着唐風,嘴角微微抽搐,卻是裝出一副笑臉看着唐風說道:“呵呵,好巧啊,逍遙仙童,咱們又見面了。”
唐風也是一臉笑意的看着吳昊說道:“是啊,老天爺真是有意思啊,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因爲韓冰讓你帶着魔門逃了,這次呢?”說着還朝着魔道的那些人中打量起來,卻是沒有發現一個韓家的人,眉間露出一絲疑色,再次看向吳昊。
吳昊卻是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才說道:“呵呵,恐怕這次你又不能如願了。韓家的人並不在這裡,魔尊大人說了,逍遙仙童天不怕地不怕,但惟獨怕一樣。”
唐風聽的有意思,接下話來:“我怕什麼?”
吳昊此時也不是那麼緊張了,看來自己還真有活命的機會。逍遙仙童一上來並沒有急着殺自己,就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現在牽扯到韓家的人,真的像魔尊說的那樣,逍遙心中有估計。短短的時間裡想明白之後,吳昊才輕鬆的笑道:“怕老婆!”
額,唐風聽後明顯一愣,隨即苦笑一聲,“魔尊說的確實不錯,但我不是怕老婆,而是愛老婆。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是真正的怕老婆,只是他們愛老婆愛的太深,不忍心讓老婆不高興。魔尊還真是有先見,提前擄走韓家的人,然後在關鍵的時候用來要挾我。”
吳昊聽後也不說話,微笑着挑了挑眉毛,心中卻是暗暗想到,看來今天魔道的人再次逃過了一劫啊。
“但是,你認爲你們這些人值得魔尊用韓家的人要挾我麼?再說了,貌似上次你能活命就是因爲韓家的人吧?難道你會天真的認爲,今天還會再次上演上一次的那場戲?”
唐風的話一下激醒了吳昊,臉色微變,卻是依舊堅持着說道:“我相信魔尊會親自對付你!”
正在說話間,唐風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從背後射來,心中頓時一驚,扭頭看去,卻是發現拿到目光的來源是破虛那老傢伙。心中頓時不爽,媽的,老子是男人,你都一個糟老頭子了,那樣看着老子幹啥?
心中不爽的同時也是發現了被崑崙弟子圍起來的三個黑袍人,雖說那三個人被包圍起來,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相反,他們似乎很享受這種待遇,依舊是出手狠辣,只不過再也不能一招帶走幾個人的性命。
看到這裡,唐風火了。三寶不是被自己派出去了麼,怎麼看不到他們戰鬥的場面?掃視一圈,這才發現,三寶還在爭搶着這次出戰的名額。心中火光頓時大起,“媽的比啊,老子讓你們出來打架就算不錯了,你們居然還怠工,你們是不是想被取消外方的機會?什麼?又是混球挑起來的?我靠,他媽的這有什麼好爭的,老子決定了,一人一個,速度解決戰鬥,不然老子讓你們住一輩子小黑屋。”罵完之後,才扭過頭來,對着吳昊歉意的笑了笑:“媽的,管教無妨,見笑了哈。”
吳昊聽後只能尷尬的笑,心中卻是暗罵唐風的虛僞,媽的,你有這樣的法寶還不偷着樂,拿出來顯擺也就算了,還非要裝出一副‘我最牛逼’的樣子。非但這樣,你還對我說這些,什麼意思嘛。
但他這次真的誤會唐風了,唐風對待三寶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雖說三寶任何一個都比唐風要牛逼的多,但唐風的身份在那放着呢。
*******
“清場咯!”
三寶同時衝進了崑崙派弟子合成的包圍圈,大聲吆喝着。
那些崑崙派弟子看到逍遙仙童的三件牛逼法寶,本來眼中還帶着懼怕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換上的卻是炙熱的眼光和仇恨的火光。再看向那三個黑袍人的時候,也是帶着幸災樂禍的神色。媽的,仗着自己實力高強就欺負我們這些新人,現在牛逼人來了,看你們還能囂張的起來不。
那三個黑袍男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三寶了,看到三寶突然之間衝了過來,而且黴頭直指自己,心中頓時大叫不妙,卻是沒有人願意逃脫,爲什麼?害怕丟人唄。
混球一副大哥的樣子對着套套和夜壺問道:“你們先挑吧,如果感覺打不過的就留給我。”
套套看都不看混球一眼,直接對着其中一個赤手空拳的黑袍人說道:“你跟我打!”
夜壺也是急忙挑了一個實力最牛逼的人作爲自己的對手,這樣一來,混球的對手就是那三個人中實力最弱的一個。混球看着這樣的結果,心中也是暗罵自己裝逼裝大發了。本來身爲大哥的自己有權利先挑對手的,爲了在這些崑崙派弟子面前露一手,卻是換來了這樣的結果。不過它卻是不好意思再要求換,只能硬着頭皮朝着那個實力最弱的人說道:“額,既然剩下了你,那你就跟我打吧。公平起見,我讓你先攻擊。”
那三個黑袍人的心思跟三寶完全相反,他們第一次見到三寶的時候就是那次救吳昊的時候,那個時候,混球只不過是初來轉了一圈,基本上沒有展示自己的牛逼之處。反倒是夜壺和套套,它們兩個的攻擊招數本來就很是拉風,上一次又是感覺到唐風的怒火,自然不敢怠慢。所以,在三個黑袍男的心中,套套和夜壺纔是最難對付的。至於那個灰不溜秋的石頭,可以直接無視掉。
被混球挑爲對手的那個黑袍男看到這樣的結果,嘴角不自然的勾起微笑,對着混球不屑的笑道:“哈哈,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不過是一塊有了靈智的石頭,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一般,難道老子還會怕你?不需要你讓,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話是這麼說,卻是搶先出手了。
這黑袍人的武器很是普通,就是魔道慣用的幡。雖說樣子很是常見,但每一個魔道修真者用的法寶都有着不同的功效。有的是抓了一大批的陰魂禁錮在法寶之內,然後利用這些陰魂的怨念煉製成一張歹毒的法寶。有的卻是抓一些活物放進幡中,不過這裡的活物都是帶有劇毒的,這也算是一種厲害的法寶。還有的卻是直接把攻擊陣法融進法寶之內,然後依靠自身強大的修爲,催動攻擊陣法,不但單挑厲害,還擅長羣戰。這種幡一般都用一個同性,這樣的法寶是跟主人心神相連的,這樣能夠攻擊起來更加稱心如意。但也是有弊端的,本來它的攻擊方式就跟其他的幡不同,是依靠主人的強大魔氣輸出的。如果對手不如主人,那麼這幡幾乎能夠秒殺掉對手。如果對手跟主人是一個級別的,那滅掉對手也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如果對手比主人牛逼,那就要看運氣了。運氣好的話,使用者可以依靠幡上面的攻擊陣法給對手帶來巨大的傷害。如果運氣不好,很有可能直接被對手破掉法寶,因爲法寶跟使用者心神相連,法寶一旦被破,使用者也會遭到反噬,後果很是嚴重。
不管是陰魂還是毒物對於混球來說,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它不是活物,它根本不怕那些正常人怕的東西。而恰巧,它的對手手中的那柄幡,也是最後一種。那黑袍男很是自信的操控着法寶,引動上面的攻擊陣法,直接用出了單體最爲強大的攻擊法術朝着混球砸去,他想要秒殺掉混球,好好的滅一下那些正道即將提升起來的士氣。
那幡飛到空中之後就開始在原地轉動,同時也是散出一層淡淡的魔氣,等到主人發出攻擊的命令,那幡卻是突然射出一道烏光,直接朝着混球攻去。
對於這樣的攻擊,混球很是不屑,連躲閃都不躲閃,而是對着那黑袍男哈哈笑道:“如果你只會這樣攻擊的話,我只能謙虛的告訴你,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