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
“你怎麼還叫我宿主？”徐秋淺好奇詢問。
按理說，兩人的身份已經明瞭，就算天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也沒必要再叫宿主了啊。
畢竟又不是真的系統。
【我雖是天道分身，可萬載輪迴，早已讓我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你可以將我當作天道分身，亦可以將我當作一個獨立的個體。】
“那這跟你叫我宿主有什麼關係？”
【我的確並非真正的系統，但於我而言，我藏匿於你的識海之中，便也相當於寄宿，將你當作宿主，也不算毫無關係，你……亦可以稱呼我爲系統。】
徐秋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雖然這聲音並沒有太多情緒，但徐秋淺還是能感覺到，對方應該是不討厭甚至是喜歡系統的稱呼。
祂是天道的分身，也是系統，但是卻更喜歡系統這個身份。
徐秋淺心中一動，明白了什麼。
“那次出現在虛空商城裡的聲音，不是你對不對？或者說，不是系統，而是你的本體？”
【對。】
徐秋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好吧，那我還是稱呼你爲系統，那你想說什麼？”
【此次我回歸本體，作爲系統的意識將不復存在，只會給本體留下記憶，但這是我的宿命。】
系統聲音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徐秋淺卻再次沉默下來。
身側的手微微收攏，又放開，循環往復，一如此刻內心的茫然與複雜。
“你到底……”
【宿主，我們，算是朋友嗎？】
徐秋淺一怔，隨即應道：“自然。”
【若是仙都摧毀，一切恢復，你還會記得我嗎？】
“記得。”
【謝謝……】聲音似乎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說完，系統便又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徐秋淺卻知道，系統不是沉默下來，而是消失了，從她的識海真正離開。
但她還是試探着出聲：“系統？”
沒有迴應。
真的走了。
徐秋淺沉默下來，心中情緒複雜。
她沒想到，系統要對她說的話，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個問題。
她更沒有想到，作爲被分離出來已經生出意識的系統，會沒有任何猶豫的迴歸本體。
系統迴歸本體，那麼屬於系統的意識也將不復存在。
即便以後見到真正的天道，即便天道擁有記憶，那也不是系統了。
但是它也希望有人能夠記住它……
“主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聽到聲音，徐秋淺從識海中離開，看到一臉焦急的栩宿。
“怎麼了？”
“妹妹同那些修士打起來了！”
徐秋淺神情一肅。
栩默實力修爲高，若是和其他人動手，化神修士都不是對手。
可天靈大陸的修士修爲普遍低，只怕她揮手之間，就能殺死上萬人。
“帶我過去！”
栩宿連忙應聲。
路上，她瞭解到事情的始末。
栩宿栩默兩兄妹帶着靈兔，本來他們都對天靈之地外面很好奇，雖然他們都不太喜歡修士，但對着這麼一個修士的城池也是好奇居多，有徐秋淺在，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傷害修士。
因此徐秋淺才放心讓他們去外面逛。
可壞就壞在，他們在外面到處逛的時候，看到一家賣靈獸的店。
那家店賣的靈獸以聽話聞名，從他們店裡賣出去的靈獸，一個個都非常的聽話。
他們想到這兒，就想去看看那家店有什麼手段，幫主人打聽一下。
結果兩人潛入之後，看到那些修士對靈獸的鞭笞以及各種喪心病狂的調.教手段，頓時怒意勃發，當場就把馴獸的修士給弄死了。
包括那家店後來趕到的修士，也都被栩默毫不留情的弄死。
栩宿雖然也很生氣，可好歹還有點理智，看到人死了纔想起徐秋淺，他想要阻止，但是他不是栩默的對手，而且如果他出手阻止，會波及到整座城，因此權衡之下便迅速回來找徐秋淺。
“主人，請您不要責怪她，她只是看到那些靈獸被那樣對待一怒之下才會不管不顧……”栩宿着急解釋。
雖然他覺得，即便解釋自己的妹妹恐怕也無法承受徐秋淺的怒火。
妹妹殺了十幾名修士，和主人一樣的修士，主人肯定會很生氣……
主人會怎麼處罰妹妹？
他看着面無表情的徐秋淺，心中騰起恐慌。
很快，兩人便趕到了地方。
那家店早就被毀壞，連帶着這一整條街，尤其是臨近的幾家店受到嚴重波及。
大部分修士都跑開了，仍有一部分修士在圍攻栩默。
徐秋淺看到栩默通紅着眼眶，將最近的修士直接撕成兩半，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除此之外還有那些靈獸，受到主人的命令朝栩默進攻。
不過這些靈獸雖然也被栩默傷到，卻沒有死。
“地上的都是這家店的？”
“大部分都是。”
“那周圍的人呢？”
“這些應該是落雁城的護衛。”
眼看着栩默再次朝洛陽城護衛發起進攻，徐秋淺出聲道：“栩默，停下來。”
她一出聲，原本朝護衛們發起進攻的栩默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樣。
這些護衛見狀便想着趁機抓住栩默，然而剛一出手，便察覺到一股異常恐怖的威壓，他們頓時動彈不得。
徐秋淺沒有理會他們，朝着栩默走去。
栩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嘆了口氣跟上去。
栩默作爲徐秋淺的神寵，被徐秋淺這麼一命令無法動彈，但通紅的眼睛卻死死盯着徐秋淺。
徐秋淺將威壓收回，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本來讓兩兄妹變成人形模樣，就是不想他們的身份被發現，如今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是誰膽敢在落雁城內放肆？！”
正想出聲，一股屬於元嬰巔峰的威壓撲面而來，很是凌厲。
伴隨威壓而來的，還有一聲龍吟，燃燒着的火龍朝着徐秋淺這邊撲來，速度之快。
旁邊的栩宿下意識正準備出手，還未動手，頭頂黃沙凝聚成大大的手掌，直接將火龍捏在手中。
下一刻，火龍瞬間破碎。
只聽到一聲悶哼。
“城主！”
徐秋淺：“……”她以爲是什麼護衛隊隊長的怎麼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