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靈獸歪着頭，瞧着還莫名有點可愛。
但徐秋淺可不吃這一套。
她冷笑一聲：“你要是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行，那就從這裡滾出去，滾得遠遠地，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聽到這話，靈獸沉默了。
神器也覺得這樣實在太過分，跟徐秋淺神識溝通。
“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它畢竟……是生靈樹所生。”
差點說漏嘴，好險好險。
“怎麼不近人情，你方纔沒看到嗎？就連生靈樹母魂都認不出它來，說明它發生了變異。”
“那又怎麼？”
“不怎麼，就是不想再留它。”
如果靈獸不肯誠實告知她它的真實身份，她絕對不會再留。
曾經受到過一次背叛，所以她決不允許再出現第二次。
她不知道靈獸爲什麼要隱瞞身份，但是她會允許。
更何況，她心中隱隱也有些猜測，這纔是她態度如此冰冷堅定的原因。
“可是……”
徐秋淺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漆黑的靈獸。
“這樣吧，你知道混虛是什麼存在嗎？只要進了那裡的生靈，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吞噬，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送進那裡。”
卻見靈獸眼睛微亮。
徐秋淺勾脣。
“不怕？不怕那裡的只有兩個，要麼是混虛獸，要麼是我之前見的小女孩，你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靈獸愣住了。
它沒想到，徐秋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猜到了。
怎麼猜到的？！
它分明隱藏的很好！
“還不說實話嗎？”徐秋淺聲音更冷。
靈獸只好不情不願的變幻身形，由全身漆黑的靈獸變爲徐秋淺熟悉的小女孩模樣。
“果真是你。”
徐悠悠不太甘心的問她：“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我分明隱藏的很好！”
徐秋淺不置可否。
“在進入祭壇之前，你的確隱藏的很好，可之後你卻沒有隱藏好，連神獸進了那裡都會痛的倒地哀嚎，你卻一點事也沒有。”
但是當時她急於讓靈獸幫她，就沒有注意，或者說是刻意忽略了。
有了這次，那麼之前被忽略的部分就會注意到。
比如她誕生時，周圍的靈氣乃至生靈樹的生機都被她吞噬掠奪，生靈樹也是緩和許久纔好的，還有後面一樁樁一件件。
雖然能猜到，靈獸或許是有人假扮，卻無法猜到靈獸的身份。
直到剛纔生靈樹提起，靈獸在其他領域所以它無法確定。
她就猜到了，在神器空間。
再聯想到之前，神器空間明明無法制衡幾位老祖，卻突然又可以了，小女孩曾說過，要是想引來混虛，就必須有吸引混虛的地方或是媒介。
小女孩以自身爲媒介，將神器空間短暫的連通混虛。
在真正的混虛中，一瞬間，幾位老祖直接就被吞噬了，自然無法再出來。
“好吧。”小女孩眼珠滴溜溜地轉，“算你聰明。”
“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徐秋淺盯着她。
小女孩嘻嘻一笑：“我能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跟姐姐玩，要是姐姐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聽到這話，徐秋淺明白過來小女孩爲什麼一直追着她不放了。
因爲她能自由進出混虛而不受影響，小女孩一個人在混虛也許待了很久很久，很孤獨，見到她這麼個人，自然好奇、感興趣，不想放過。
但是——
“不可能。”
混虛和外面流速不同，若非萬一，她絕對不會進去。
小女孩聞言也沒有失望，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她眨眨眼睛。 “所以啊，我這不就主動來找姐姐了嗎？”
徐秋淺皺眉：“你不是隻能待在混虛之中，無法出來嗎？怎麼突然又可以了？”
“當然是因爲姐姐。”
“我？”
“對啊，我太想跟姐姐一起了，所以就想了個好辦法出來了，姐姐想知道是什麼辦法嗎？”小女孩依舊笑嘻嘻的模樣。
只是語氣裡帶着引誘的意味。
“不想。”徐秋淺想也不想的拒絕。
“那太可惜了。”
“……”
神器聽着兩人的對話都懵了。
它有些猜測，又覺得這個猜測太過於驚悚。
“主、秋淺，你說她是誰？”
嚇得它，都差點喊主人了。
“混虛之中的生物。”
“混虛之中不是隻有混虛獸嗎？它、它究竟是什麼東西？人？還是靈獸？”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
不過，小女孩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姐姐爲何這麼看我？讓我心裡發毛。”
徐秋淺微笑着道：“有嗎？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
“既然你找到辦法，能出來，也能引混虛過來，是不是天靈大陸外圍你也能引來混虛空間？”
徐悠悠瞪大眼睛。
“你把混虛空間當什麼了，指哪放哪的陣盤嗎？”
“你還知道陣盤，我以爲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說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爲什麼要幫你？”
徐秋淺再次微微一笑：“我都給你起名字了，你知道起名字代表什麼嗎？代表你是我的……人了，所以我有請求，你肯定能幫忙的對不對，悠悠？”
這次不止徐悠悠，連神器都呆住了。
“秋淺，你這樣做真的行嗎？”
這可不是普通人？
這是混虛空間裡的生物啊！
那麼強大！
能被這麼輕輕一忽悠就忽悠動了？
“徐悠悠……”徐悠悠嘟囔。
“你說什麼？”
“我說，我姓徐，叫徐悠悠。”
徐秋淺驚訝：“你跟我姓？”
“誰說我跟你姓了，難不成只有你一個能姓徐嗎？我就喜歡徐姓怎麼了？”
“當然不是，好，你能幫忙嗎？徐悠悠？”
“那好吧，不過先說好，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只能盡力。”
徐秋淺滿意極了，臉上的微笑也真誠許多。
“好，我相信你。”
神器麻了。
這也行。
傳說中混虛裡強大的生靈竟然能這麼輕輕就忽悠過去了？
然而不管它怎麼風中凌亂，事實就擺在眼前。
徐秋淺也沒有再冷言冷語趕徐悠悠走。
徐悠悠在徐秋淺面前過了明路，對一切都好奇的不得了，在徐秋淺修煉的時候，她就到處撒歡。
這樣的時間沒過多久。
這日，婁子塵過來傳來消息，說幾位道君帶着靈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