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光準備光臨炎城裡時塔克部族的狂戰士們不是頭痛得在牀上翻滾就是還在呼呼大睡之中畢竟昨天晚上消耗了阿索方領主存酒的不少部分後付出點“代價”是難以避免的。但是憨大卻是例外利用體內強悍真元排出酒氣影響後早就沒事人一樣了。可是在這樣的城市裡他覺得總沒有在野外休息過夜的感覺。所以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來了。
戰神天錄雖然已經是修真一脈中對肉身修煉已經接近極至的方法但是卻和劍修與道修不同。一般的修真們借用天地元氣來煉體並積累真元是爲了更好的調動天地元氣而產生質變。但是“始祖修真”們不過是爲了與天地之威抗爭展出來的修真之法強調在天地中以自己的實力生存下來但是又不破壞原有的自然規則爲基準。因爲這個關係他們並沒有利用天地元氣的能量來作爲肉身運行的支持能量也沒有人爲的利用調體來提高壽元。所以他們即使是體內真元的量非常可怕但正常的進食和休息還是必須的。
憨大走出了屋子馬上看見門口外負責守備的騎士們在周圍巡邏着。憨大自然也不知道這些穿着盔甲的傢伙是幹什麼的當下也不理睬便走了出去。
“餵你要去什麼地方?”
正當憨大無聊之下要四處逛逛去的時候一個穿着半身鎖子鎧的長劍騎士把他攔了下來。
“呀!老子去哪裡你還管得着拉?”憨大看見那個穿盔甲的傢伙居然攔住自己無名火馬上竄了起來。要知道憨大那性格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看見這個穿盔甲的傢伙臉上居然帶着桀驁不遜的神色攔住自己當下就作起來。
這個攔住憨大的貴族騎士是烈特里斯家族一個遠親的後代叫西索斯特。靠着關係進了歸烈特里斯家族專屬的白龍騎士團混了箇中隊長的職位。仗着這層關係西索斯特在騎士團裡也自覺有點身份。這次剛好派遣他們小隊來替這些個野蠻人守夜一夜熬下來正是滿肚子火氣的時候。看到憨大那土頭土腦想四處遊蕩的樣子自然要攔下來盤問一下。現在見憨大那個兇樣一夜的鬱悶頓時化爲怒火衝了起來。雖然狂戰士的威名在帝國盛傳已久但是抱着懷疑態度的人也不在少數。畢竟這些都是千年前的事情都已經是傳說中的縹緲事情西索斯特正是那些懷疑的傢伙之一。自從昨天看見了這些傳說中的狂戰士覺得這些人除了身材高大之外和常人好像沒有什麼區別也沒有長着兩個腦袋四個胳膊當下對這些人受到的禮遇更爲不屑。
“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爲在領主那裡吃了頓飯就了不起了我還是領主親戚那!”西索斯特當下退後幾步從劍鞘裡拔出他的騎士佩劍說道:“白龍騎士團中隊長西索斯特向這位不知名的先生請求單獨對決等待你的迴應!”
西索斯特在白龍騎士團裡也算有些本領所以看見憨大那濛濛的樣子也沒把他當一回事。心裡還不住盤算着:要是自己打敗了這些徒有虛名的狂戰士豈不是也大大的露臉了一把?要是因爲這樣而得到領主青眼有加那麼以後更是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從冰封高原走到帝國境內憨大找不到什麼有趣的動物更沒有什麼打架的機會所以早就悶得手足癢。現在看見這個穿盔甲的主動來惹事當下便滿心歡喜。可是不管怎麼看這個傢伙也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只消思索一下憨大就有了主意。
“餵我叫憨大!你小子有膽來找我算是不錯了。等下我只用左手再放你先打十招!這下公平了吧?”憨大說完還真把右手背在背後用左手向西索斯特招了幾下。
西索斯特只覺得肺都快要炸了沒想到在帝國這裡居然還有人這麼看不起決鬥禮儀的。就憨大那個樣子好像自己是個小孩來無理取鬧一般。什麼只用左手什麼先讓十招完全就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西索斯特暗中咬緊牙關尋思着等下是給這個野蠻人一點教訓還是弄殘他算了。
看見西索斯特還沒動手憨大以爲他還有什麼顧慮馬上說道:“來來來不用擔心我沒武器老子不論打人還是打怪獸都是隻用空手——”
思索斯特僅有的一點理智也失去了旁邊那些樂得看熱鬧的騎士們更是叫嚷着挑釁的語言喊着趕快開打。如此推波助瀾之下思索斯特終於先動起來。
出鞘的騎士劍從憨大的左側上空帶着破開空氣的聲音加劃下。西索斯特目標直取憨大的左肩力求一劍砍斷憨大的鎖骨至少落個半殘。
憨大看見此劍度與力量根本就不足擔心當下就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爲這個穿着盔甲的囂張傢伙能有一些什麼本事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連戰神天錄的力量都不用使出就可以打敗他了。
憨大稍微後仰一點馬上就避過了那看起來度極快的一劍。西索斯特沒料到這個看起來笨拙的野蠻人居然身手還不錯毫無困難的就避過了自己這一劍。但是看見憨大也不還手看來讓十招之說並非兒戲了。
“你個莽夫也敢如此輕視我看來要給你留點教訓纔是了!”西索斯特怒喝中終於拿出看家本事。騎士劍在面前虛劃一個十字然後劍鋒飄忽不定的向憨大刺到。要知道騎士劍劍刃略窄闢砍之時不易用上力而快急的突刺纔是正規技巧。當下西索斯特也不含糊忽閃上下中已經刺出了十多劍。一時間一劍幻化爲十多劍劍影茫茫中只聽見“嗤嗤”破空聲響圍觀那些騎士們不管是真心佩服還是意欲奉承都不禁要喊出一個“好”來。可惜那個“好”字還纔到咽喉還沒出口只見憨大左手隨意的一拂正正掃在那重重劍影裡。“崩”的一聲脆響那劍已經被盪開到一邊去。要不是憨大懶得運起神戰天錄的真元這一掃恐怕就不是把劍盪開那麼簡單了。
圍觀衆人裡有誰見過用手可以將鋒利的騎士劍打開?當下就如同呆掉一般張開嘴巴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西索斯特心裡急氣心裡暗罵憨大狡猾。原來剛纔那一劍下去感覺所接觸的哪裡是血肉之軀分明是堅硬的鐵塊!心裡認定了憨大衣袖之下藏有護腕之類的防具自己吃了個暗虧。可是自己用了騎士劍卻又沒辦法指責憨大用了防具於是就加倍小心希望下次避開那左手的拂擊。
“再看我這招如何!”西索斯特再次一喝當下一個虛刺取向憨大的右肩。氣勢不錯的一劍之下其實另有後招。只待憨大一個失誤就要轉刺他眼睛。
憨大好像根本沒有在意居然還輕輕打了個呵欠。這下即使是個傻子都該看出憨大其實並沒有怎麼認真的來對待這場對決。待得那破空一劍在他肩前輕輕一顫順着圓滑軌跡直取臉部的時候他才稍微運起些真元在手指之上快的在劍身上一彈“當”的一下騎士劍終於脫手直直的飛上了半天。原來是憨大實在耐不住這樣無聊的打鬥決定快了事算了。
西索斯特右手此時已經被震得毫無知覺只覺得剛纔那一震他感覺上就和毫無花巧的與一把巨劍對砍了一記那樣。可是所有的人都看見剛纔那一下是憨大用手指一彈的結果而已。
“真是太沒意思了——下次要打架記得找一個實力接近點的來!打得無聊——”憨大嘴裡嚷嚷着根本就不屑去理會還在呆的西索斯特。一時間周圍的人看向西索斯特的目光復雜了起來同情、輕視——最爲令他難受的是居然還有一些早起的平民在周圍看着熱鬧。
西索斯特自認身體裡有着貴族的血統天生就比別人佔着不少優勢。從出生到現在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此時心裡一陣急亂脫口說道:“你個賤種靠着點小手段勝過我算什麼有本事找劍大師比劃去!要是你們這些野蠻人碰上劍大師絕對走過十招就被斬成碎塊!”
話一出口西索斯特馬上後悔了。劍大師在帝國北方可是個非常著名的人物以卓的劍技在帝國裡位列四大斗神之一。原先在帝都那裡被貴族們奉爲神明一般紛紛以自己的子女能夠得到劍大師的指點爲榮。原來威震南方蠻族的帝國將軍阿姆斯特蘭就曾經是劍大師的弟子之一不過因爲阿姆斯特蘭將軍因爲犯上作亂的罪名被剝奪貴族稱號並被全家處死之後劍大師就不再呆在帝都而是在帝國內四處周遊。
西索斯特之所以會提到劍大師就是因爲此時劍大師剛好遊歷到了北方城鎮這裡。阿索方領主消息靈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讓劍大師在這裡稍微停留了幾天答應指點一下貴族騎士和武士們的劍術。但是當他慢慢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現問題的嚴重性。即使不管領主對這些野蠻人的態度如何要是讓劍大師不快的話後果可能就比較嚴重了。
“劍大師?”看見憨大流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西索斯特心裡暗叫糟糕。一緊張之下哪裡還記得前面的惱火。若是憨大跑去找劍大師打上一架不管輸贏如何領主都萬萬沒有可能放過肇事者的可能。西索斯特腦門上留下了些許冷汗後說道:“沒沒有什麼。算是你厲害了我輸了還不行。”
正要逃開這是非之地這次卻輪到憨大把西索斯特給攔住了。
“什麼劍大師?好像還比較厲害的樣子啊快點叫他來和我打上一架好不好——孃的你跑什麼跑我又沒動手——再不說我就真的打拉!”憨大那大大的拳頭揚起作勢嚇唬了西索斯特一下。
這下西索斯特可真是明白了什麼叫倒黴了。憨大用手指就能彈飛自己的騎士劍那可是大家都親眼看見的事情此時一番拉扯下他現憨大衣袖之中居然並沒有那想象中的護腕僅僅就是普通的血肉之軀時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這些個狂戰士還是不是人類啊!在旁邊圍觀的人一時都是哭笑不得。前面還在決鬥現在卻變成了西索斯特拼命要離開這裡而憨大直拉着西索斯特的鎖子鎧邊緣不放。兩人糾纏作一堆實在是有如打鬧的孩童一般令人難以理解。
“你爺爺的好好說話當我憨大放屁是吧!”憨大的耐心到底是到頭了手中藍芒微不可察的一閃之後右拳重重的擊在了青石板鋪就的地上。
轟隆的響聲中硬度不遜鋼甲的青石板居然在這一拳之下硬生生化爲碎塊。石屑橫飛中西索斯特總算明白了自己挑上的對手是什麼級數。空手碎石那至少該是帝國四大斗神的水準啊。而此次憨大要去挑戰四大斗神之一的劍大師真不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眼看是跑不掉了西索斯特只得放棄逃跑的打算。憨大看見了這個穿盔甲的傢伙終於老實下來不禁嘴角一咧笑道:“老子可是連小白都能馴服你算個什麼——說那個什麼劍大師在哪裡?要是那鳥夠厲害的話我還要多謝你給我找了個有趣的對手咧!”
西索斯特現在已經算是沒有辦法了憨大那還在空中的拳頭給他的威懾力實在是難以承受。自己身上那在城裡巡邏時才穿的輕便半身鎖子鎧絕對不可能有青石板的那種硬度。如果憨大再依樣朝自己身上來上一拳那塊已經成爲石屑的青石板爲他的下場作出了非常好的示範榜樣。
“別——別打我啊——劍大師——劍大師就在城西的武士營地那裡——”嚇到不知所措的西索斯特不得不說了出來。
“城西的武士營地?”
憨大雖然憨了一點可是辨別東南西北的本事到還是有的。當下甩開了哆嗦得有如冬天裡從冷水中撈出來的小雞一般的西索斯特大步向城西的方向走去。被青石板碎裂聲音弄醒的冰熊從窗戶裡探個腦袋出來看見憨大離去的背影時喊道:“憨大哥你這是去哪裡啊?”
憨大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丟下一句“沒事逛逛”就一溜煙跑掉了。臨行前村長交代冰熊多看好憨大因爲他知道以憨大的性格在帝國裡不定又惹出什麼麻煩來所以憨大一路上硬是被冰熊悶出鳥來。要竄到山林深處找猛獸玩被制止、在星光鎮那裡要找人比試被制止——現下要是被冰熊知道自己去找人打架不被拉住說教纔有鬼來。萬幸的是冰熊現在頭正昏着沒多細想就又躺了下去。要是他知道憨大這次去找的是帝國四大斗神之一的劍大師還不知道怎麼跳起來大喉呢——
憨大隻覺得了自由一般歡快的跑向城外。儘管大清早的看見一個身穿獸皮的大漢穿街過市的非常礙眼但是憨大哪裡還去理會別人那驚奇的目光。想起來到這個什麼鳥大6許多時日一直都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對手來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所以他不少時候都有些懷念以前在莽原那裡的生活。尤其是那些耍把戲丟飛鐵的傢伙還真是有意思啊。憨大心裡暗中想着這個什麼劍大師千萬不要讓自己失望纔好啊。
興奮之下憨大加快了腳步。漸漸的在清晨街道上狂奔的憨大不斷的加起來。經過城門之時守衛們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回事直覺得一陣風過後再仔細看時就只見一個背影早就在遠處難以辨認了。
憨大按着日頭認清了方向放慢了度下來。回頭張望幾下後看見冰熊沒有在心裡馬上就樂了起來。
“哈哈這下看你還怎麼拉我。劍大師?聽名字好像有點本事的樣子這次打個痛快作爲去南方對付那些黑暗魔法師的熱身好拉”
憨大樂得自言自語中沿着城外的石路穿過了一片小樹林。遠遠的士兵操練口號傳來憨大不由得精神一震加快幾步後就繞過了樹林。
一排厚實的木樁圍牆後是青色的軍營帳篷。這些帳篷的高度已經和一般的房屋差不多佔地也比較寬廣。軍帳前有塊寬廣的空地一隊隊的武士們分成好幾塊在操練着。有些是在負重跑步有些則是在揮劍練習劍術那些嘹亮的口號聲就是這些人出來的。
在營地大門那裡的守衛大老遠就看見一個大漢跑了過來。雖然從昨天晚上回來的兄弟口中知道了一些情況判斷出這個是一個狂戰士。但是職責所在還是舉起長槍擋住營地大門喝道:“前面過來的人馬上停下來!軍營重地不得隨便亂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