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陣，她站起來出了班級的隊列，朝着傅止周走過去。
傅止深看到錢方方，站在那裡沒有動。
錢方方猶豫了一下，看向他出聲，“你放心，我不是來糾纏你的。”
傅止周眸色冷冽地看着錢方方，沒有出聲。
錢方方站在那裡，站了一陣，看向傅止周，“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止周手裡捻了一支香菸，抽了一口，“以後和顧婉保持距離。”
“爲什麼？”錢方方擡頭看向傅止周。
傅止周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走。
錢方方跑過來，兩隻手伸開攔住了她的去路，“爲什麼不說。”
傅止周往手裡彈了彈菸灰，“我不知道，你們不是舍友嗎？她自己沒有說嗎？”
“你不是查了嗎？”
“我只查到她上了那輛車後來消失了，沒有了後面。”
“那香水的問題最後怎麼解決的？”
“無厘頭。”
錢方方放下手臂，回了座位那裡，總覺得沒有人說真話。
卜綿綿坐在上面，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悄悄地看了一眼是顧婉的短信。
看完，她看向傅止深，“婉婉說想親口對我說對不起。”
傅止深輕哼了一聲，“如果她確實自己不喜歡用香水，真心爲卜綿綿考慮，那天就不會噴着香水來。畢竟你不能自己讓他人付出健康爲代價，不是麼？孰輕孰重，都是成年了，應該很容易分辨。我不認識她不是故意的。”
卜綿綿聽了，沒有話反駁。
要是換成她，是顧婉對香水過敏，就算周桐給她身上噴了香水，她也會換了那件衣服。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脣，難道顧婉……？
如果顧婉真的那麼想，也太傷人的心了，她一直把顧婉當朋友，從來沒有提防過顧婉。
傅止深很低聲地出聲，“見面可以，我會陪你去。”
卜綿綿想到香水的事發生過一次，應該不會有第二次了，見面前，她先讓傅止深確認一下，確保沒有問題。因爲真的很想聽顧婉親口說她不是故意的。
交流會從早上一直到中午，中午安排了宴席。
傅止深和卜綿綿吃過午餐，在安排好的酒店休息。
卜綿綿躺在傅止深懷裡給顧婉回了一個短信，“好呀，你說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吧。”
顧婉看着短信，想到綿綿根本對自己沒有戒心，心裡一陣內疚。
她要那麼做嗎？
猶豫了一陣，她還是將早都編輯好的短信發給了卜綿綿。
卜綿綿看到顧婉去宿舍，她給錢方方打了電話，“方方，宿舍這幾天有什麼變化嗎？”
宿舍最近有什麼變化？
錢方方想到顧婉最近養的那盆梅花很好看，“綿綿，婉婉買了一盆梅花，現在開的正好，很好看，你要是回宿舍看看，特別漂亮。”
卜綿綿聽了，心裡像針頭紮了一下，“方方，你剛纔說過的話不要告訴婉婉。”
錢方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綿綿，難道她真的是故意的？”
卜綿綿咬了咬脣，“方方，我對梅花過敏很嚴重，會窒息。這話，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只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