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軒這幾日也說了好幾次了讓她不要太糾結於此,見着劉玥依然不屈不饒的似乎和這些東西槓上了一般。
這會兒也是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畢竟作爲孕婦每天能做的事情太少,若是閒着也是悶得很。
“對呀,我可以繡襪子!”劉玥眼前一亮,那麼簡單的東西自己不可能不會吧,一時間心情變的好了不少,伸出手卻是比劃着一個嬰兒出生小腳丫子的大小。
“夫人,孩子還只有7個月呢,不着急!”楚宇軒看着劉玥那認真的小臉,這些日子以來認準了劉玥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自己的之後,整個人都有了些改變,對劉玥更是體貼。
這番卻是拿走了劉玥的手中的針線,蹲下身子,仔細的聽孩子的動靜。
“他很好動,總喜歡踢我,爹爹說可能是個男孩,我倒是希望是個女孩,能夠留在家裡陪我!”劉玥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看着一邊的綠荷嬉皮笑臉的在一旁偷笑,狠狠的瞪一眼綠荷,綠荷這才放下了針線,努力的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走出了房門。
走的時候還特意將房門關上了,似乎是證明自己是溫柔又體貼人一辦。
“都有人,你還……”見者綠荷離開,劉玥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楚宇軒拉開。
楚宇軒笑了笑颳了刮劉玥的鼻子,“我們是夫妻,怕什麼,這小丫頭最近是被你寵壞了!”
楚宇軒最近似乎對這個孩子的出生越來越期待了,一把將劉玥抱在了懷中說道,“我倒是希望他是個男孩,這樣我就可以教他武功,行軍打仗,保衛國家,我楚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不過既然玥兒喜歡女兒,我們以後還可以在生幾個,孩子多了也是熱鬧些,母親想來也會高興!”
夫妻兩人坐在牀邊,看着外面遠遠的月亮,兩個人無比的貼近,原本外面有些冷的風,卻是因爲楚宇軒的懷抱,感覺不到半點的寒冷。
“在生幾個,你倒是會折騰我,這個孩子懷的可是不容易!”劉玥啞然失笑,一想到自己被幾個可愛的孩子圍在中間叫着孃親的情境,心下甜蜜。
要說一開始楚宇軒說相信自己了,劉玥是不相信的,可是自從楚宇軒上一次爲了自己和孩子頂撞了老婦人堅決留下這個孩子之後,劉玥便相信了他,而這些日子,楚宇軒表現的也的確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樣子。
所以哪怕外面的風言風語不斷,可是對於劉玥來說,有那麼一個人也原因相信自己,那也就夠了,
有那麼一個人願意這樣爲自己遮風擋雨也就夠了。
“相公,母親那裡,你……”劉玥有些躊躇,自從母子兩個人上次爭執之後,老太太這幾個月都不理睬楚宇軒了,劉玥擔心相公的心裡難過,想要安慰,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事,母親年紀大了,總是惦記着那點事情,等着孩子出生了,看着孩子的面上也會好些的,再說這些日子,那些流言蜚語聽的多了,也淡然了些。”楚宇軒摸着劉玥的肚子安慰道。
“這麼說你也知道你一開始不夠淡然!”劉玥擡起頭看着楚宇軒的臉,臉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眼神。
“爲夫錯了,不管是不是夠淡然,夫人和孩子纔是最重要的,若是因爲這些失去了你們,只怕這輩子都要後悔。”楚宇軒卻是沒有了在外面面前大將軍的威嚴,這段時間對劉玥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生怕讓劉玥動氣了,影響肚子裡面的孩子。
“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爲孩子還是什麼!”劉玥有些吃味的說着,她怎麼覺得楚宇軒最近說什麼都是孩子孩子的,似乎對她的好全部都是爲了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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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那是我們的孩子呀,你還和一個孩子吃醋!”楚宇軒抱着劉玥親了一口那如薔薇般嬌嫩的嘴脣,只覺得成爲母親後的劉玥越發的美麗動人,只是現在卻是特殊的時期,卻是苦了他了,看得見摸得着,就是不能動。
而在峰巒國,卻是大張旗鼓的發生了一件大事,太后娘娘,招選全國待嫁的名門閨秀進宮做秀女,卻是準備給司馬昂選幾位妃子。
這天司馬昂拿起了御書房的的奏摺,原本那張清冷的臉上,卻是突然的滿是怒氣。
“胡鬧,朕不需要什麼名門閨秀的秀女入宮!”在看那奏摺竟然是太后那邊遞來的,甚至還有好幾個名字,竟然是聯名上書,其中還有幾個熟悉的名字,他倒是想起來這幾位大臣之前已經將自己的後輩送進宮給他當妃子了,這番見着不受寵卻是又開始動心思了起來。
“貴權備轎,去翡翠宮!”司馬昂面無表情的說着,似乎在劉玥離開之後他的臉上便是沒有了什麼表情,比起以前更加的難以接近了起來。
“皇上現在已經是亥時了。”貴權有些小心翼翼的說着。
“備轎!”司馬昂不滿的看了貴權一眼,而後往外走去。
貴權眼神往後一縮,趕忙的小跑出去,指揮一邊的侍衛將轎子擡了過來,心下里面卻是奇怪,這都四個月了,皇上都沒有去翡翠宮,怎麼現在忽然就要去了呢。
畢竟上次太后對玥兒做的事情,皇上可是一直耿耿於懷的。
卻是不敢多問一路跟着轎子往翡翠宮而去。
這幾個月太后深居淺出,皇宮之中的內務全部都交給了全貴妃打理,卻是喜歡清靜,只是市場派靈芝到永和宮,時而送衣裳,時而送點甜點什麼的。
只是這些東西,衣裳都被收衣裳都被送進了櫃子之中,從未見皇上穿過,那些糕點更是被分給了侍衛們吃。
這樣一來,原本那些喜歡送點東西過來的妃子們,倒是消停了下來,就連太后都過來碰壁了,她們自然是不消說的了。
更爲重要的是,就連全貴妃去永和殿幾次都被擋了下來,皇上這幾個月的不近女色,早就已經讓整個後宮的女人們,人心惶惶的。
可是就在近日,在大殿之上竟然有極爲大臣提出要給陛下甄選秀女入宮,甚至就連秀女的人數都已經報了出來,還有一些美女的畫像都讓人送到了大殿之上皇上大怒之下直接離開了。
一整天貴權都過的有些膽戰心驚的,忽然的有些懷念過去劉玥在皇宮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司馬昂,是那樣的溫柔,雖然那溫柔只是對劉玥的,但是貴權覺得那個時候的皇上更像是一個平常的人,現在的皇上只是扮演一位君王,時刻都是那般的讓人窒息的存在。
正在貴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行人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司馬昂獨自一人走進了裴翠宮。
那翡翠宮燈火通明,似乎根本就知道會有人到來一般,甚至於就連門口都沒有一個通報的人,貴權猶豫了一下,卻是走到了門口停住了腳步,雖然皇上沒說不讓他進去,但是這個時候進去卻是有些不合適了。
“皇上,你來了,你終於來看我這個老太婆了!”太后坐在那軟榻之上,屋內的焚着香,嫋嫋的飄動着,除此之外竟然是無比的安靜。
太后的臉色卻沒有了前幾個月的紅潤整個人看着卻是有些蒼白。
“母后,而成不需要選妃!”司馬昂似乎美歐聽到自己母后話語之中的責怪一般。
“我知道你不需要選妃,可是我若是不這樣,你準備什麼時候纔會在出現在母后的面前,你在怪我,你以爲是我趕走了她麼?”太后搖搖頭看着自己的兒子,眼中卻是幾滴淚水落下。
她要強了一輩子,不會輕易在人前哭泣,可是臨到老了,自己的兒子卻是因爲一個女子,連面都不肯見。
“兒臣不敢,既然母后知道,那就即刻的停止甄選秀女,我不希望這皇宮之中又多那麼一些金絲雀!”司馬昂看着自己的母親,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複雜。
在他的內心深處怪過,在劉玥走後的那幾天他有些發瘋一般的喜歡站在層樓,渴望着那個小女兒在城樓之下出現,告訴他,對她揮着手奔跑而來,告訴他,她回來了再也不走了,就像是睡夢之中一般。
自從玥兒離開之後,他沒有住自己的寢殿了,而是住在劉玥的那間屋子裡面,有時候看着那一片已經完全綻放的一池荷花,心裡可惜,這樣的美景終究沒有讓那個小女人記住,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在這個皇宮之中都是不好的。
若是她看到了這一池的美景,一定會記住這裡,若是能夠和她遊湖泛舟,是不是她也會順帶的記住了自己。
他的確是責怪着自己的母后,他時常在想,若是着皇宮之中沒有那麼多的其他,如果母后對她沒有那麼的嚴苛,那麼是不是她就能夠在這裡呆的更久,她就會漸漸的喜歡上這裡,喜歡上這裡的人。
可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責怪是那麼的沒有道理,他心裡過不去的,卻是母后對劉玥的傷害,那些傷害也傷害了他。
“金絲雀,也就只有那個女人會覺得在這裡是金絲雀,皇兒你可是一國之君,你要負責的不僅僅是萬里江山,更是我們司馬家的血脈傳承,你一定要因爲那個女人孤老終身不成,你要讓皇宮裡面的那些女人也孤老終身?”太后有些很鐵不成鋼的說道。
“母后,若是朕來這裡就是聽說教的話,以後不來也罷!”司馬昂說着竟然想要直接的轉身離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是已經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這些內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心情更是無比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