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敬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手術已經進行了快一個小時，手術室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他此時根本沒有任何聊天的慾望。
“我知道小嫂子在手術，不過你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又不是生離死……”
霍衍輝一句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因爲赫敬堯看過來的目光讓他明白，假如他敢把那個詞說完，下場會非常非常的慘。
“對了，小嫂子最近情況怎麼樣，還會經常性的大腦空白嗎？”霍衍輝只好轉移了話題。
聞言，赫敬堯的目光暗沉下來。
“會。”他的聲音有些艱澀，“但是，她從來不會忘記小時候的事，卻會忘記我，忘記小寶的存在，忘記她的生父。”
霍衍輝沉吟了一下：“也就是說，從時間上來看，越是最近發生的事她越容易遺忘。”
赫敬堯點了點頭：“不過一般最多半個小時，她就能想起來。”
“這種情況，倒是有點像離魂。”霍衍輝皺了皺眉，“沒事，等小嫂子身體恢復以後，就可以去做檢查了。”
赫敬堯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先說一聲恭喜。”霍衍輝忽然笑了笑，“我還記得當初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到你家裡，就因爲小嫂子被扇了巴掌……結果現在娃都有三個了。”
赫敬堯勾了勾脣角。
他至今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驚喜與好奇，還有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
當初，那雙眼睛裡滿是疑惑與驚慌。
而現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卻盈滿了愛意。
想到這裡，赫敬堯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裡終於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是小弟弟和小妹妹！弟弟妹妹出來了！”小寶激動的脫口而出。
赫敬堯握緊了兒子的手，喉結一滾，沙啞的嗯了一聲。
身後，劉敏君等人也激動的站了起來。
但是手術室的門依然是緊閉的。孩子雖然出生，但是並不代表手術已經結束。
又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暗下來。
赫敬堯緊張的攥着兒子的手。
幾分鐘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趙醫生走了出來。
“赫先生，恭喜。”趙醫生笑了笑，“手術很順利，母女平安。”
“是……”赫敬堯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是兩位千金。”趙醫生笑呵呵的說着。
“是兩個小妹妹！”小寶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太好了！”顧秉鈞和劉敏君幾個人也得到了消息，激動的眼圈都紅了。
“恭喜！”霍衍輝在赫敬堯的肩膀上錘了一拳，“我忽然開始嫉妒你了，媽的！”
一個小夥子兩個小姑娘……那畫面想想就美的不行。霍衍輝簡直恨不得立刻找個女人給自己生孩子！
赫敬堯長舒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很好，你贏了。”
說完，他舉步就要往手術室裡面走。
“等等，赫先生。”趙醫生有些無奈，“我只是先出來跟您道喜。裡面還沒完全結束，您再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