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諾尚挑了挑眉,“想謝謝我?那還不趕緊以身相許?”
“……”明萱臉上一紅。
又來了!這個人就是不經誇!
此時此刻,歐諾尚嬉皮笑臉地盯着明萱,真不知道他在這個樣子是怎麼獲得那些雜誌社老總的青睞的。
“等我腳好了再說吧!”她不甘示弱地回覆他。
“你腳好了就對我以身相許?”歐諾尚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來。
真是無奈到了極點,明萱整張臉都紅透了,她忍不住吼他,“等我腳好了,一定先踹你一腳!”
夜裡,明萱先睡下了,聽到外面有噝噝的風聲,便起了牀,一瘸一拐來到陽臺上向外看。
巴黎的酒店很是獨特,酒店房間外的陽臺都設計得很別緻,遠處星星點點一覽無餘。
客廳裡的燈還亮着,透過玻璃,看到歐諾尚在窗前踱步的剪影,他正在接電話,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見他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挺煩惱的樣子。
掛了電話,他走到窗前抽菸,那吸菸的姿勢和仰頭的嘆息都說明他心事重重。
這不該是她所認識的歐諾尚啊,那個陽光燦爛又有些不羈張揚的歐諾尚,去哪裡了?
不過,很快那扇燈就滅掉了。
明萱歪着腦袋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不去打擾他休息了。
她轉身返回房間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動着。
她剛纔起來時忘了開燈,這會兒從外面明亮的地方進入房間裡,視野裡一下子陷入黑暗中,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冷不丁地,她就碰到了受傷的那隻腳。
頓時一股鈍痛傳來,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啊——”
“明萱?你怎麼了?!”歐諾尚聽見響動後就衝了進來,隨手開了燈,只聽見啪嗒一聲,房間整個亮了。
明萱正趴在地毯上,捂住受傷的那隻腳。
“你不是睡了嗎?怎麼起來了?”歐諾尚在她身前蹲下來。
“我有點兒睡不着,就起來去陽臺上看看,結果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她抿了抿脣,有些委屈地嘟着嘴兒,眼眶因爲疼痛已經蘊積了一層淚霧。
歐諾尚見了,也就沒氣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不是說了有需要就叫我嗎?”
“我看你睡了,不好意思叫你。”
歐諾尚擡睫看了她一眼,“我還沒睡。”
“哦。”
就是想睡,這會兒也被她嚇醒了。
“我抱你去牀上,查看一下傷勢。”
“嗯,好。”她點點頭,變得異常乖順。
他把她抱到牀沿邊上坐好,又蹲下,捲起她的睡褲褲腳,仔細查看一番後,說:“沒什麼,就是碰到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給你重新敷藥吧。”
“嗯,好。”
他說什麼,她就乖乖應着,不再是平時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
歐諾尚擡睫看向她,說:“雖然這麼說好像是詛咒的意思,不過我不得不說,你摔着了腿,比平時要安靜許多,也乖巧了許多,這纔有點兒女孩子的樣子嘛。”
這意思是調侃她,平時沒有個女生的模樣?
明萱懊惱地撅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