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從浴室出來時,身上的泥水印已經被完全洗乾淨,和剛纔判若兩人。
她身上只套着一件男人的襯衫,寬大的衣服在身上鬆鬆垮垮,長度剛沒過她的臀部,遮不住下身瑩白修長的腿。
白淨滑膩的皮膚像剝了殼的蛋,在燈光下彷彿浮着一層光。
莫凌靳只看了一眼,蹙起眉撇過頭,直接朝着房門口走。
“我家裡暫時沒女裝,你湊合穿,明天有人送衣服來。”
她雙手抱着臂膀,瘦小的身子縮在襯衫裡,轉身看着他略顯倉促的背影,“你去哪?”
“有事。”他頭都沒回,嗓音裡隱着一層刻意壓抑的暗啞。
走出去就手順帶上房門,眉宇凝着一層躁意,迫不及待想將剛纔看到的畫面從腦海裡清出去。
莫凌靳本來想進書房,猶豫了一刻,煩躁的又進了浴室打開冷水。
出來後還是沒進房間,在書房開了電腦,忙到半夜。
這次打開房門,裡面的燈已經關了。
他從黑暗裡憑着記憶走到牀邊,掀開被子。
睡熟的女孩只隱約能看到一個大致輪廓,呼吸極爲均勻。
他伸手將側身背對着自己的身體半摟在懷裡,又覺得不夠似的,低頭將頭也埋在她發間,薄脣在她脖頸間輕輕摩挲着。
想起有個愁眉苦臉的小孩說,我不喜歡回家,要是可以不用回家就好了。可是我不回家,媽媽會不高興呀。
莫凌靳微闔着眸,大掌將她的一雙手握着。
*
清早第一個被噩夢驚醒的人,尖叫聲幾乎刺破人的耳膜。
唐明惱火的皺起眉,翻身掐住那個驚惶慘叫的女人,“再給我吵一句試試!”
從來沒哪個女人敢在他的牀上發出這麼毫無美感的尖叫。
“咳……放,放開我……”季明娜被掐的咳嗽不止,嚇得瞳仁都跟着放大。
那不是噩夢,居然不是噩夢!
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昨天被下了藥,綁在牀上,被那個據說女人無數,還將每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送去墮胎的禽獸用屈辱的姿勢,一次次的貫穿,痛不欲生。
這個豪門裡,名聲最差的富二代,向來都是名門千金的禁區,只有網紅外圍小明星會圍在他身邊。
季明娜要瘋了,最可怕的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被解開繩子後,作出的反應不是跑,而是迎合!
她是知道某些藥的,因爲她曾經爲了給季流蘇下藥,專門去買過。
所以那種反應她特別清楚。
唐明看到她安靜下來,才鬆開了她的脖子。
隨後就是敲門聲。
“不要!不要開門!!”敲門的聲音讓她整個精神都緊繃起來。
她抓着要下牀的男人胳膊不放。
不能讓他開門,因爲她知道門外等的是什麼。
躺在這裡的人分明應該是季流蘇,爲什麼是她啊!
唐明嗤笑一聲,將她胳膊從自己身上拉下來,出去開了門。
房門一開,爲首的就是他父親唐鎮,背後季家的人都快到齊了。
“聽說你季阿姨的女兒昨天晚上在你房裡?”唐鎮緊緊皺着眉頭,顯然已經信了,因爲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