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伸手狂按太陽穴：“你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我……算了，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只是，傅總那邊，我要怎麼說啊？愁死人了。”
“有什麼好說的，新一哥許長霆也算是被捧出來了，也不算後繼無人。”
Joe疑惑地看他：“你不會早就想隱退了吧，所以纔會帶你的師弟許長霆，這次又自作主張發了這麼一個聲明。”
宋志堯挑眉：“你想多了。”
Joe撇嘴：“可惜了可惜了，大帥哥做幕後，你的粉絲要哭到肝腸寸斷了，以後要見你，那可真的是比登天還難了啊。”
宋志堯神色懶懶：“不用管他們，你去……打聽一下。”
“什麼？”
“打聽一下……李寶兒有沒有傷到。”
Joe皺眉，瞥了眼被他撰在手裡的手機：“既然這麼擔心，剛纔她打電話過來，爲什麼不接不親自問問她呢？”
“囉嗦！”宋志堯臉上有些惱羞成怒，翻手將手機扣到了沙發上。
“讓你去你就去，別在這兒煩我了。”
Joe撇嘴：“行了，我知道了，攤上李寶兒，算你倒黴。”
宋志堯皺眉，joe擺手：“不說了，我不說了。”
Joe離去，留宋志堯一人坐沙發上獨自抽菸。
春雨纏綿，不絕於耳，實在煩人。
寶兒一夜沒怎麼睡得着，一閉眼腦子裡就是那潑硫酸的女孩子，面目猙獰地朝她潑液體，寶兒回回一搭上眼，就被嚇醒了。
這樣反反覆覆到了兩點多，也實在是沒有睡意，給陸少卿去了電話，陸少卿這會兒疼痛倒是減輕了一些，只是不能亂動，擇牀症又嚴重，實在也是睡不着。
他接通她的電話，聲音裡帶着關切：“都這個點了，爲什麼還沒睡？”
寶兒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喃喃道：“一閉眼就做噩夢，睡不着。”
陸少卿躺到半邊身子都發麻了，便坐了起來，勉強走到窗前，聲音裡便有了雨聲：“那也得睡覺。”
“你……還疼嗎？”
“不疼了。”
“騙人……”
“真的不疼了，沒有騙你。”
寶兒躺在牀上，撥弄着手裡的被子：“你……有看宋志堯發的微博嗎？”
“什麼？”
顯然，他沒看，也是，他都傷成那樣了，哪裡有心思關注網上的罵戰？
“他將責任攬了過去，說是他出軌在先，我……”
“你覺得過意不去？你覺得愧疚了？”
聲音裡夾雜着一些不悅。
寶兒沒說話。
“李寶兒，回答我。”
寶兒伸手按了按頸椎，聲音有些疲憊：“有一些。”
陸少卿聲音裡的慍怒更盛：“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寶兒察覺出他的不悅：“你生氣了？”
“沒有。”
明明氣息都亂了，聲調也變了，還逞強。
“你確實是在生氣。”
“怎麼？我不可以生氣嗎？”
啪嗒，那邊電話掛了，陸少卿傻眼地看着手機，怒吼一聲：“李寶兒，你敢掛我電話！”
樑宇一聽到病房裡的怒吼聲，趕緊衝了進來：“少爺，您沒事吧？”
陸少卿咬牙給李寶兒撥了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接，嘭的一聲，手機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