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醒的時候，人還在他懷裡，被他圈的死死。
手上還扣着他的五指，難怪手指的骨頭這麼痠痛。
她伸手看了眼時間，推了他一把，“起牀，你該去公司了。”
顧安南今天睡得好熟，平時這個時間，他早該走了。
“不去。”他手臂又扣緊了點，腦袋埋在她頸窩，呼吸的熱氣不斷撲在她耳朵上。
“不去？”她將自己五指抽出來，正在想他是說夢話，還是真的不去。
陸晚晚轉過身，長臂依然沒有鬆手。
“你不是生病了吧？”陸晚晚覺得他反常，摸了摸他額頭。
沒發燒。
顧安南睜開眼，她看到他眼皺的黑眼圈和眼裡的睏意，“你昨天沒睡？”
“別說話。”他輕聲，眼睛又重新閉上。
陸晚晚很確定他們昨天沒有做一整晚，也很確定自己不會在這個過程裡還能睡一晚上。
那他晚上不睡覺在幹嘛？
“你昨天有沒有……”她看到他閉眼的樣子，一句話還沒問完，又停下了。
算了吧，這種問題也根本不需要問。
大概她只是在做夢，夢到他不斷吻自己說對不起。
他會道歉纔怪，而且也沒有做過什麼需要說對不起的事情吧。
陸晚晚又想起昨天晚上，他始終避而不談，是因爲不想承認不喜歡她，覺得她會玻璃心？
不想那麼多了，她將顧安南推了一把，從他懷裡鑽出去。
昨晚消耗太大，她覺得又累又餓。
穿上拖鞋，輕聲的從房間走出去。
她打着呵欠，想起顧安南不太好的胃，還是喝粥養胃。
一邊吃着零食，一邊開始熬粥。
剛弄好，從廚房出來，看到走進來的男人，往竈臺上看眼，“有我的麼？”
陸晚晚停下吃零食看着他，她眼睛又亮又圓，滿眼都是莫名其妙。
“睡不着了。”顧安南收回視線，解釋，“乾脆起來。”
“粥還要等等，你餓了先吃點這個。”她很是狐疑的目光，將自己手上的巧克力蛋糕遞了一個過去。
顧安南很不嫌棄的接過來撕開。
陸晚晚眼睛微微眯了下，熬夜會讓人變傻嗎？
她顯然奇怪的是，顧安南爲什麼會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難不成她熬一個人的粥，不管他吃什麼？而不是奇怪他爲什麼這時候起牀。
他不起來才奇怪吧！
“你昨天晚上，在我睡着之後，有沒有說過什麼？”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刻，她主動發問。
顧安南斜靠着餐桌邊緣，對上她存疑的目光，“你在問我有沒有自言自語？”
“算了，沒什麼。”她還是放棄問這個蠢問題，“怎麼不去公司？”
“不太重要，家裡可以做。”他去拿杯子倒了一杯冰水，“晚上有個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不太重要就可以在家裡做，這麼當總裁對嗎？
“其實，我現在還好。”她想了想，“不是一定需要人陪着我。雖然外婆去世，我很難過，但她這個病不是短時間了，哪怕我再不情願也很早做好過心理準備。”
顧安南放下杯子，看了她一刻，“昨天的事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