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臉色囧了一下，“這個，倒是沒有。”
“那就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水都上一遍。”徐可有些高傲的擡了擡下巴。
全程，指導員都看着這一切，沒有說話。
夜宴，指導員當然也不是沒有來過。
酒水上來，指導員就認出來，其中一些，一杯都要好幾百甚至上千。
三個人剛坐下一會兒，包廂門上的玻璃條上就出現一張人臉，還朝裡面的人笑笑，招招手。
林若曦小眉頭皺了一下，看着站在門外的陸清然。
接着，包廂門被打開，陸清然走進來，“小若曦，真是你們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若曦擡眼，眉頭皺了一下。
陸清然自來熟的進來，坐到林若曦身邊。
指導員原本坐在距離林若曦一個人的距離。
陸清然這一坐，自然就把指導員擠到一邊去了。
“小若曦，我求你個事兒唄。”陸清然坐下，就變成一臉祈求的表情。
林若曦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下，“房子的事啊。”
“房子多大點事兒啊。”陸清然擺手，“我是想說合同的事兒，咱重籤唄。”
“這個好像不是我管的吧。”林若曦搖頭。
陸清然臉上帶着討好的笑，“能不能重籤，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啊。”
“小若曦，這次合作，毛利潤至少得有十五個億，我一分錢不要，你就別讓我賠錢了好不好？”陸清然繼續說。
指導員在，林若曦瞧陸清然越說越多，急忙瞪了陸清然一眼，“閉嘴！”
“好，我閉嘴。你就再考慮一下唄？”陸清然陪着笑。
林若曦爲了讓陸清然趕快離開，揮着手說，“好好好，我想辦法，你趕緊走吧。”
陸清然又說了幾句好話，這才離開。
林若曦朝徐可看了一眼，似乎在說：今天陸清然好像有點奇怪。
徐可聳肩。
她纔不會告訴林若曦，這是鳳爵安排的。
陸清然走後，林若曦這邊的包廂裡時不時就會出現幾個西裝革履，一看就知道派頭很大的人過來。
所有過來的人，嘴裡說的都是恭維的話。
甚至還有幾個Z大的校領導，都說是恰好路過，看林若曦包廂的燈亮着，過來打一聲招呼。
對於這些人，林若曦根本不想去應付，就都交給徐可了。
指導員自從被陸清然擠到一邊，就再沒往林若曦這邊靠過。
他只是坐着，不停的喝着杯子裡面的酒。
直到包廂裡變得安靜下來，林若曦光坐着都感覺累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林若曦站起來。
“要不然你先走吧，我還想再坐一會兒。”徐可說。
然後，徐可又看了指導員一眼，“指導員也再坐一下？”
“若曦一個人出去……”指導員似乎有一點不放心。
這時祁左推開包廂的門，“小姐，車備好了。”
祁左的出現，對於林若曦來說也是一個意外。
林若曦吱唔着“哦”了一聲，急忙走出包廂。
她剛想說祁左，怎麼能出現在她老師的面前呢？
但是林若曦走到包廂門口，又因爲出現在眼前的鳳爵而愣住了。
鳳爵並沒有正面對着包廂，所以從指導員的角度，只是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
鳳爵並沒有對林若曦做什麼動作，包廂門打開，兩個人只是並肩走出去。
可是指導員看在眼裡，卻覺得那兩個人看起來分外默契。
等包廂門再次關上，徐可也按停了音樂。
“還需要我再說什麼嗎？”徐可看着指導員，直接了當。
指導員眸色暗了一下，手裡的酒一口悶進胃裡。
他自嘲一笑，“你告訴我的，已經夠多的了。”
從今晚出現在包廂裡的各種各樣的人裡，指導員就已經深刻的瞭解到，他跟林若曦，根本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不過，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徐可問指導員。
指導員又喝了一杯酒，眸子一直垂着，“你問。”
“若曦請假的理由……”
“她父親給學校交了一份重度低血糖的體檢報告。”指導員說。
徐可算是明白了，林若曦說的，鳳爵以她在備孕爲藉口替她請的假並不是真的。
否則，指導員也不可能會對林若曦感興趣了。
指導員也算是悲催了，他的暗戀纔剛進入萌芽狀態，卻被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的人給掐死了。
而林若曦，至始至終，根本都不知道指導員的暗戀。
由此，指導員倒也看出來了，想要保護林若曦的那個人，不管是林若曦的父親還是別的什麼人。
那個人對林若曦的保護，真的是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走吧。”指導員喝的有點多，站起來的時候有一點踉蹌。
他走出包廂，連背影看上去都有些淒涼。
徐可聳肩，誰讓他看上的人，偏偏是林若曦呢？
－－
軍訓的一週總算過去了，林若曦也正式開始大學的生活。
指導員那種異樣的眼神也消失了，卻變成了一種憂傷。
林若曦更加困惑，爲什麼指導員看她的眼神，會是這樣的呢？
課上。
“徐可。”林若曦悄悄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徐可的衣服，“你有沒有覺得，指導員好像有點變了。”
“哪裡變了？”徐可低頭，小聲回了一句。
林若曦擡眼看着講臺上的指導員，若有所思。
“我覺得吧，指導員好像比開學的時候瘦了好多啊。”林若曦一邊打量着指導員，一邊說着。
看到指導員那種憂傷的眼神又一次看過來，林若曦一驚，急忙低頭，裝做認真看書的樣子。
徐可撇了撇嘴，真是癡情啊。
指導員明明都已經知道他跟林若曦沒有一點點可能，還爲林若曦瘦的要死要活的。
是不是夜宴那劑藥下的不夠猛啊。
難道，要指導員明確知道林若曦已經結婚了，而且有一個讓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老公，指導員才能夠自慚形穢，放下對林若曦的非份之想？
徐可這麼想着，林若曦見她好半天也不回答，又拉了一下徐可的衣角。
“先上課。”徐可轉頭，跟林若曦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