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因雷擊僵直的瞬間,七殺劍轉了一個圈,直接將福運子的頭顱削了下來!
蝙蝠一族可沒有朱雀族不死神通,這一下基本上宣佈了他的死亡,所以,福運子唯有最後一招,但是,還未等施展,又是雷!
接連不斷的雷落在頭上,天南也已經感覺到莫大的危險,絲毫不敢放鬆,使出渾身解數,將雷電撒個不停。
譚飛就拿七殺劍切西瓜一般,唰唰唰幾劍將福運子頭顱砍了個稀巴爛。一邊砍一邊在嘴裡嘟囔,“這一劍是爲了馬長老,這一劍是爲了何長老,這一劍是爲了謝長老這一劍是爲了藺軒。”
他還不知道靈仙子與廣元子也死在他的手上,另外還有幾名學員也是死於福運子之手,要不然,他還要多砍幾下。
天南在一邊看得都覺得有點噁心,已經跟爛西瓜一樣了,還在砍,是太謹慎了,還是有這個嗜好啊!
“好了,他已經死了,仇報了,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剛纔的配合很爽,一個負責電擊,一個負責劍砍,單獨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降服得了他,就算是兩個人,如果不是神通正好完美地配合,恐怕也難以留下福運子。
譚飛走到斷腿面前,又用劍砍了個稀巴爛,然後將胳膊沿着手掌位置削了下來,剩下的部位又在天南面前砍了個稀爛,最後將手掌收了起來。
“謝謝!”譚飛面無表情跟天南行了個禮。
“呃那個,要不去我那裡坐坐?”
譚飛搖了搖頭,“我回宗門。”
“一起吧,正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出去轉轉了。”天南跟上了譚飛,兩人並駕往北飛去。
現場只留下一些碎成渣的肉塊,早就冰凍成了冰渣子,或許會被某隻魔獸吃掉,或許就這麼埋入冰層。福運子自從遇到譚飛,就無福無運,處處碰壁,幾十年間就跟一個身不由己的布偶一樣,被任人擺佈,帶到這裡帶到那裡,一路上一直在不斷消耗,不斷受傷,最終逃不過一死。
龍入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福運子的死實在有些離奇,不過梳理下來,其實很關鍵的一點,當他成爲整個神州公敵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不會有個好的結果。
藺軒將譚飛回來的消息先告知了惜緣,然後整個學院和宗門也就都知道了,當譚飛回到宗門的時候,衆人前來拜見,譚飛點頭示意之後,直接去了後山。那裡有一處建築,裡面擺放着一些玉牌,上面刻着已經仙逝的長老的名字。
有點類似祠堂,卻又不是,只是爲了紀念,或是記錄。
譚飛立於堂前,沉默片刻,開口道,“是我害了你們”他身後一衆長老聽他講整個事情的過程講了一遍,從福運子來到神州,被譚飛騙去朱雀,又被騙去白虎,到譚飛將其打發到玄武,再到回來被誅殺,講到當初在白虎譚飛給出靈晶的時候,滿是懊悔。
“譚真人,這事可不能怪你啊,若不是你這一路上的消耗,恐怕這廝當年就殺了更多的人。雖然你放他去了玄武,畢竟沒有放他回神州,再說,若不放他,萬一打下去結果不力,照樣會被他搶到靈晶,更何況,最後也是您親手殺了他,也算是爲幾位長老報仇了。”
陳長老如此分析,無非是想讓譚飛不要在道心上留下破綻,雖然大家並不清楚四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詢問,只能埋在心裡。
其餘之人自然明白陳長老的意圖,也都紛紛出言相勸。
譚飛搖了搖頭,回了學院。這件事情給他的影響很大,他始終認爲只要在白虎上自己繼續周旋,福運子就不可能有機會回到神州,幾位長老也不會因此身死。
在惜緣的房間裡,譚飛的手被惜緣握着,,目光卻集中在屋頂,口中喃喃道,“這是我的過錯,是我的過錯”
“你不要自責了,這是他們的命,這是幾位長老自己的選擇,走的也是痛快。藺軒不是回來了嗎,我看她臉上的傷不輕,你去看看有沒有法子幫她治療一下。”藺軒是一個很好的話題轉移點,逝者已矣,生者爲大。
藺軒還是選擇暫時住在自己以前的洞府,譚飛找上去的時候,正在照鏡子,見譚飛進來,連忙收了起來。
“怎麼樣?疼不疼?”
“瞧你問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沒受傷吧?”
“沒有,有人幫忙,所以挺順利的。”
“哦,你是說那個紅頭髮的傢伙?”
“他叫天南,是上古貔貅一族,與我算是有點交情,這次跟過來也是怕我出什麼事吧。”
“我去陳長老那裡問問,看看有什麼丹藥能夠消除你臉上的疤。”
“不用了,回頭我去找他就是了,你一個化神修士幫我去整這個事,你讓我怎麼見人?這次要不是你送我的玄武護甲和掛墜,恐怕我真的就回不來了。”
“我給你打造一把劍吧,手頭上有一些材料,本來可以請唉,宗門的損失,學院的損失。”
“我見過一個人,也入了化神,你知不知道是誰?”
“嗯?是誰?”
“雪兒。”
“哦。哦?她化神了!”這麼多年了,不是別人提醒,或者事情事物的提醒,他已經不會主動想起雪兒來,每次回來先想見的是惜緣,不知道是不是歲月時間再幫他淡忘一些事情,剛纔藺軒說起這個名字他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
“是啊,現在厲害得很,四處找人挑戰,打敗神州無敵手了都。”
“呵,不是吧?她的性子不是很弱的嗎?”
“不清楚,我也只是聽說她在四處挑戰,我遇上她的時候她並沒有認出我來,當然也不至於找我挑戰。前幾年的慘案其實聖靈宗也損失很重,靈仙子和宗主廣元子也被那個妖獸所殺,據說,她爲此變得更加冷酷無情,你想去見她嗎?”
“還是先不去了吧,過些日子再說你,還要出去嗎?”
“爲什麼這麼問?”
“學院裡,我在想,你也元嬰了,要不留下來,也擔任個導師?當然,我不是非要你留下來,我也不常在學院的,我是說,如果你累了,這裡就是你的家。”
“嗯,我考慮一下,在外面走了很久了,真的有點累,謝謝。”
“呵,說這個幹什麼,我去看看煉器那邊誰在,先把你的飛劍打造出來。”
譚飛總覺得有些愧疚感,或許是這些年來對藺軒也好,雪兒也好,疏於照顧;也可能是因爲幾位長老的離世,讓他心情比較低沉,心態就偏悲觀。一邊往外走,腦海裡卻在回想雪兒,那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容貌,此刻漸漸在腦海裡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