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了。
滿天的星雨點綴着天空,與那華燈初升的城市遙相呼應真是美不勝收。
然而!
那月色之中卻有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Veneno,一路從喧鬧的城市開上了南山山巔。
“宋茜,你怎麼把我帶這來了,”林羽先看宋茜,而後怔怔的望向山下燈紅酒綠的海山市道。
宋茜緊蹙着眉頭,沒有搭理林羽,直將汽車朝着山巔的懸崖邊開了過去。
“宋茜,我累了,”林羽柔聲道:“我想回去。”
“吱嘎!”
宋茜毫不理睬,直將車子停在了山巔上,再往前一點就是萬丈懸崖。
“宋茜,你怎麼了?!”林羽扭頭望向宋茜道。
“噓!”
宋茜纖纖玉手按住了林羽的嘴脣,“你瞧今晚的夜色多美啊!你就在這裡陪陪我好嗎?”
林羽,“……”
“哥,動手吧!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把人弄死了丟懸崖下面去鬼都不知道,”跟來的宋哲雙眸森寒的盯着林羽他們的車道。
“別急,”宋仁罷了罷手,“再等等。齊家與趙家的人也全來了,讓他們先動手不更好。”
宋哲,“這……”
“爸,你看那賤女人,”宋玉沉着一張臉,緊咬紅脣異常不爽道:“再不動手都把我們宋家的臉丟過了。”
“你們沉住氣,”宋仁瞪了他們一眼道:“讓他們弄。弄完這一次以後他們也只能到地獄去弄了。”
“我看了不舒服,”宋玉厭惡的盯着林羽他們的車道:“要是你們不想動手,不如就讓我打前陣吧!”
宋仁臉色一沉,滿臉嚴肅道:“別胡鬧……就你那點修爲能是他的對手嗎?”
宋玉,“我……”
“好了,”宋仁瞥了眼宋玉,“看着吧!就算趙家與齊家不敢動手,陳公子的人也會了結他。”
“宋茜,你怎麼了?!”
這邊當宋玉按耐不住想殺林羽的時候,車裡的林羽卻按住了宋茜的手,“不能弄了。我下面受了傷。”
瞬間宋茜哭了。
“你…你別哭,”林羽慌亂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賤,現在看你有錢了,我就不擇手段爬上你的牀,”宋茜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道。
“不,沒有,”林羽怔怔的望着宋茜道:“我知道不是這樣的,但是你是一個好女孩,你應該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
啪!
清脆的一巴掌,結實的扇在林羽臉上。
跟着宋茜一把抱住了林羽,然後紅脣吻了上來,撬開林羽的嘴脣,一口就咬住了他,直到咬出了血才鬆口,“我誰都不要。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林羽,“我……”
下一瞬間宋茜又吻上來,被吻住的林羽連忙推開宋茜道:“宋茜……”
宋茜,“可以嗎?”
“我……”
宋茜沒有二話,抱住林羽又吻住了,然後重重的咬了他一口道:“可以嗎?”
“草……都別攔着我。老子,一定要弄死那野雜種。”
這邊停在林羽他們車後的龍元炸了。
自己心心念唸的美人兒,這般瘋狂的強吻林羽。
你讓他如何受得了。
因此他一邊心疼,一邊遷怒於林羽,恨不得即刻一掌拍死他,“
“龍少,你彆着急,”開車的龍蒙喊道:“快看陳少的人上去了,那野雜種死定了。”
見到元飛現身。
龍元心裡爽啊!
因爲他知道林羽馬上就完蛋了,當然這一刻爽的可不止了龍元一個,跟過來的一衆人都,因爲他們迫不及待希望元飛可以將林羽大卸八塊。
可,下一刻。
所有人臉上獰笑與嘲弄,全都戛然而止!
“草,是徐福……”
稍許,終於回過神來的宋仁,目光帶血,氣急敗壞道:“他怎麼過來了。”
“徐伯?!”
見到徐福的這一刻元飛也愣住了,“怎麼是你?”
“元飛,這裡可不是京城,”徐福卻很森寒的開口道:“在海山市這塊地界上。你要殺人是不是應該問問我的意見。”
“徐伯,奉勸你一句,”元飛輕蔑的瞥了眼徐福,而後不屑的嘴角上翹道:“這件事情你最好別管。人是我家少爺讓我殺的,你要是擋路的話,那京城陳家可就跟你結上樑子了。”
“是嗎?!”
徐福眯起森寒的雙眸,上下打量着揹着木匣子元飛道。
“徐伯,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陳家不說隻手遮天,可也是跺一跺腳就可以讓華夏抖三抖的大家族,如果你今天敢礙我的事,那回頭讓我家少爺知道了,一不高興滅了你徐家也就是擡擡手的事。”
“哦!”
“陳家,都這麼厲害了嗎?看樣子我離開京城的這十幾年,變化還不是一般的大,但是遺憾的是這裡是海山市,在這塊地盤上我徐福還能說的算,如果你不聽我的勸阻那我就敲爆你的腦袋。”
“哈,哈哈!”
“徐伯,看樣子你真的是老糊塗了,”元飛不屑的嘲笑道:“你以爲這還是你跟着判將葉文的時候嗎?還是你們十三軍縱橫華夏的年代嗎?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簡直是不知死活。”
“住嘴!”
徐福臉色一沉,殺氣凜然道:“葉帥,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嗎?十三軍也是你可以侮辱的嗎?”
“你還稱呼他葉帥?!”
“徐伯,都過去十幾年了,對當年這件事你還是不服啊!”
“哼!”
徐福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道:“當年那件事絕對會翻過來的,葉帥與十三軍幾十萬戰士的血也不會白流,至於你們這些奸佞之人終究會爲此付出代價。”
“哈,哈哈!”
“徐伯,你還在做這夢呢!當年葉文帶領十三軍判我華夏己經被寫進教科書了,難道你還想把這事情翻過來嗎?”
元飛差點被徐福這句話逗笑了,他的表情,除了嘲弄,還是嘲弄道。
“哼!”
“葉帥,絕對不會這麼做事,十三軍也不可能這麼做,”徐福憤憤的捏了捏拳頭,黑着一張臉擲地有聲道:“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鐵骨錚錚的軍人,爲華夏征戰幾十年那一個不是從屍堆血海中爬出來的,怎麼可能在東海一戰中投敵,以至於全軍覆滅沒有一個人生還。這其中一定有世人不知道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我會將它挖出來。”
“徐伯,你瘋了,”元飛戲謔的嘲弄道:“別忘記當年你們這些人,因爲在大後方沒有參加這場戰役纔沒捲入這件事情。你要是螳臂擋車膽敢再去查這件事情,那你們徐家肯定會灰飛煙滅。”
“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徐福怒目圓睜道:“你以爲我還會顧及這些嗎?”
“你瘋了……”
“你絕對是瘋了,”元飛異常激動道:“那件事情可是國委斷下來的。你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國委?!”
“去你孃的國委,”徐福憤憤不平道:“那不過是京城中那些大家族爲了他們共同的利益才設的這一局棋罷了,怪就怪葉帥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可爲了華夏數百年的安寧,依然帶領十三軍幾十萬將士赴死。”
“你胡說八道什麼?”
元飛指向徐福,嚴令喝斥道:“別再跟我說當年的事情了,現在你識相的給我讓開,讓我殺了那小子就算這件事情了了,至於你剛纔說的這些話。我就當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哼,你怕了嗎?可我不怕,”徐福冷笑道:“我現在說給你聽就是爲了讓你給他們帶句話,別以爲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有些賬遲早會找他們算。”
“草,你這是找死……”
元飛身軀低伏,全身緊繃,眼神死死的盯着徐福,一副隨時要出手的架勢道。
“元飛,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不要跟我動手,就你這萃魂期的實力一旦動起手來,只怕你就沒有辦法活着離開海山市了。”
“徐伯,我雖然只有萃魂期的實力,可當年你被六大世家的高手圍攻,那一身的傷只怕還沒有好吧!”
徐福眸光淡淡的望向元飛,“那你是非要與我一戰了?”
“你說呢?!你這十三軍的叛軍餘孽,”元飛腳下挪開了一小步,身子也微微揚起道。
“住嘴?!”
徐福怒斥道:“十三軍軍威不可辱,膽敢!數獨!者死。”
“我草……”
“徐伯,你還以爲這是當年啊!我告訴你十三軍的時代最就過去了,現在他就是一支人盡皆知的叛軍。”
徐福,“你……”
“我什麼我?!”
元飛譏諷道:“不服就戰啊!當年這不是你們十三軍的口號嗎?”
“辱我十三軍者,殺!”
徐福一聲低喝,身子幾乎是閃電般殺過去了,見徐福殺來元飛渾身一抖,背後的木匣子打開了,眼看就有一把飛劍射出。
可,下一刻。
啪!
閃電般撲殺過來的徐福,幾乎是千鈞一髮之際,擡手就一掌擊中了元飛的胸口。
下一秒幾乎是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中,剛纔還活蹦亂跳,頤氣指使的元飛,己經如同朽木一般,揹着木匣子砸下了萬丈懸崖。
“呼……”
本該人潮涌動的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幾乎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