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
朱承志驚疑一聲,兔起鶻落,速度如風,轉眼落到戰場之中,與楚霸王並肩而立。
“堂堂一院之尊,竟與這幫小人狼狽爲奸,合謀滅人氏族,難道你也垂涎楚家財富,想要分一杯羹不成?”朱承志雙眼狠毒的盯着朱承志,彷彿要看穿他在想什麼一般。
可惜朱承志一臉淡然,神態自若,看不出絲毫端倪。
“錢財乃身外之物。本院來此,只是受人之託,擋你一擋,免得你壞了人家的好事。”
“說得好聽。”朱承志大手一拂,壓根不信:“如果沒有好處,你會這麼賣力?哄鬼去吧!”
“信不信由你。總之楚家之事,你不能插手。”東方白顯現出了強橫的一面,盛氣凌人地說道。
“本座還就非插手不可了。”朱承志冷屑一笑,回身看向楚霸王道:“霸王兄,時隔多年,咱們再次並肩作戰,定要殺他個痛快。”
“合該如此。”楚霸王噴着熊熊怒火的雙目環視衆人,殺意滔天。本來前有葉修堵路,後有東方白虎視眈眈,他已經放棄了逃跑的打算,準備以死相搏。
可現在有了朱承志的加入,那局面就大大不同,至少兩大武宗聯手,縱然不能殺敵,從容退走還是辦得到的。
“既然來了,你們誰都別想再離開。”就在這時,葉修冷冷開口,狂妄不遜。
“就憑你?……嗯?”朱承志的目光轉移到葉修身上,意念窺視過去,竟然看不穿對方的修爲,不由心中一震。
“你就是那葉修小賊的神秘師傅恆不動?”朱承志感覺到了對方的深不可測,激起了他爭鬥的心思,窺視的念頭越來越強橫,在兩人之間颳起了刺骨的旋風。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葉修重重一哼,渾厚如汪洋大海的念力驟然轟出,與朱承志窺探過來的念力迎頭相撞。
砰砰砰……
一陣空氣裂爆的響聲傳來,掀起一股威力巨大?
??氣浪,周遭猛然掃過一陣狂風,飛沙走石,吹得衆人睜不開眼。
轟!
朱承志臉色大變,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
好強的念力修爲,恐怕已是皇級境界。
“朱兄……”
楚霸王見狀,一張老臉呈豬肝色,難看之極,連忙上前查看:“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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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朱承志暗暗咬牙,強壯鎮定的擺擺手。
事實上,他的識海一片混亂,好像被割裂了一般,那種疼痛,無法用言語形容。
可是大敵當前,他不能示敵以弱,必須咬牙堅持,裝作沒事人一樣。
否則不戰而敗,傳了出去,他這位京都十二大議員之一,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臉面往哪兒擱?
“用不着逞能,這一擊有多厲害,你我心知肚明。就算你是亞皇級精神念師,也必遭重創。”
葉修一語驚人,不僅休戰的劉青山等人動容,就連東方白也訝異的多看了葉修幾眼。
“少說廢話。有本事武道之上決一雌雄。”念力修爲吃了虧,朱承志卻想從武道修爲上找回場子。
他就不信這“恆不動”修成了武尊。
只要不是武尊強者,依仗他的隱秘手段,都能有一戰之力。
不過戰鬥還未開始,一直旁觀的劉青山卻開口了。
“朱議員,本將軍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論身份地位,朱承志與劉青山之相差一個級別,理論上應該聽命於朱承志,遵從他的指派。
可如今適逢亂世,七大主城各自獨立,京都內閣十二位議員大臣空有名頭,卻無實權。
唯獨手握兵權,纔是王道。
所以劉青山並不懼怕朱承志。
一聽劉青山開口,朱承志陰沉着臉,冷冷的看向他,話語幾乎是從齒間迸出來。
“你身爲一方主城的將軍,維護地方安寧是你的職責。你不阻止此場災禍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參與其中。劉青山,你就不怕不怕本議員在內閣會議上參你一本,削去權柄,貶爲平民嗎?”
劉青山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絲毫不在意:“楚傢俬自研製恐怖天使,違反聯盟法令,本將軍率衆逮捕,遭遇頑強反抗,就地誅殺,合理合法。你如何彈劾?”
“再說本將軍坐鎮一方主城,當了十幾年的將軍,沒有一些隱藏手段,豈能活得這麼久?就憑你朱家的能量,還扳不倒本將軍。”
朱承志拖到這麼晚纔來,就是劉青山搞的鬼。
他派人假扮“恆不動”,引開朱承志,帶入早就準備好的陷進之中,令他分身乏術,使得楚家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這場仗纔打得如此順利。
不過朱承志並非等閒,識破騙局之後立即趕來,不料還是來晚一步。
“好。很好。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的賬,本座記下了,他日勢必十倍奉還。”朱承志盯着劉青山惡狠狠地說道。
“朱議員,本將軍再聲明一次,楚家違反法令,大逆不道,本將軍奉令行事,捉拿楚家餘孽。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出手相幫,與楚霸王同流合污,別怪本將軍軍法從事。”
劉青山不肯讓步,咄咄相逼,氣得朱承志渾身發抖,臉色發紫。
“好一個軍法從事,有種放馬過來。本座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朱承志唰地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柄寶劍,寒光閃閃,銳不可擋,看他的架勢,無論如何也要跟楚霸王站在同一陣線了。
“衆將士聽令,內閣議員大臣朱承志自甘墮落,與罪族楚家同流合污,公然阻撓軍部緝拿要犯,不遵法令,現將其列爲嫌犯,抓入大牢,送交軍事法庭。”
朱承志不聽勸告,太過硬氣,逼得劉青山不得不動手。但是要殺一位內閣大臣,劉青山萬萬是不會做的。
畢竟朱家勢力龐大,真把朱承志給殺了,劉青山未必承受得起朱家的反撲。
於是只好退而求其次,當衆下令抓他,這樣做比較名正言順,不會落人話柄。
“劉青山,只要本座不死,你就等着下地獄吧!就算是聯盟主席出面,也救不了你。”
朱承志長劍一抖,殺氣無邊。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東方白,別忘了你跟我葉修徒兒的約定。這位議員大人就交給你對付了。”葉修嘴角升起一抹壞笑,他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坐實東方白的確有參與覆滅楚家的行動。
今夜無論如何朱承志都不會死,畢竟他的身份非同小可,一旦當衆將他宰了,天知道會捅出多大的簍子。
在還未明確京都各大世家門閥勢力到底有多龐大之前,葉修可不想犯險,要是真的
逼急了朱家,弄出幾個武尊級別的老怪物追殺他,想不死都難。
雖然武尊強者很少聽說,但並不代表沒有,說不定人家都在潛修,只是沒有拋頭露面,纔不被世人所知曉呢?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得不防啊!
所以葉修這麼做,等於是把東方白跟自己綁在了一條船上。
以後朱家想對付他,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東方白,這就給減輕了不少壓力。
誰讓東方白不僅是葉修明面上的師傅,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與朱家爲敵呢?
雖然這麼做是陰險了點,有點不仁不義的味道,但事已至此,葉修別無選擇。
東方白皺了皺眉頭,聰明如他,怎會不知“恆不動”此話用意何在?不過說都說了,再去狡辯也沒什麼意義了。
眼見東方白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恆不動”話裡意思,朱承志勃然大怒。
“東方白,你還說沒拿好處。哼,你三番兩次阻撓我殺葉修,本座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趁此機會,咱們就試一試,看看是你的雷獄刀經厲害,還是本座的玄天劍法更勝一籌。”
錚……
金屬撞擊的鏗鏘之音響起,兩人已然交上了手。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快打掃戰場?”葉修對殘天噬魂的成員吼了一句,接着劍氣勃發,以四季劍法,攻向楚霸王。
“想我楚霸王縱橫一生,難道今日真要陰溝裡翻船?不行,得找個機會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還有命在,不愁沒有報仇的機會。”
楚霸王心緒翻涌,瞬間打定逃跑的主意。
“朱兄,敵人太強,咱們伺機遁走,他日捲土重來,殺盡這些賊人。”楚霸王的聲音傳入朱承志的耳朵。
“好。”朱承志眼珠轉了轉,臉色陰沉,憋了半晌,才恨恨的迴應。
兩人乃是傳音交流,葉修和東方白都沒有發覺。
“楚霸王,縱然你血氣強大,也不能阻擋本座的意念攻擊。”葉修大喝一聲,劍氣殺到,磅礴的念頭捲入楚霸王的腦海。
“念力風暴,絞碎!”
嗚嗚嗚……
剎那間,楚霸王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好像颳起了恐怖的大風,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絞碎一切記憶,吞噬意識。
“噢……不……”
楚霸王捂着腦袋淒厲大叫,腦袋裡傳來鑽心刺骨的痛,讓他自顧無暇,根本沒有能力再去應對葉修的武道攻擊。
“中!”
唰唰唰……
凌厲的劍氣劈中楚霸王的肉身,儘管他已修煉到武宗初階,肉身極其強橫恐怖,可以達到瞬間治癒傷口的地步,但還是難以抗拒葉修劍氣的侵蝕。
那如風如雷如霜如雪的劍氣,在他的經脈中翻天覆地的攪動,血液凍結,筋脈鼓漲,似要撐爆肌膚,破體而出。
“啊啊啊……救我……朱兄救我……”
楚霸王七竅流血,面容扭曲,肉身與精神的雙重痛苦,讓他恨不得立馬死去。
“啊……”朱承志斜眼看見,心中一片震驚:“怎麼會這樣?那恆不動真是強大,轉眼間就擺平了楚霸王,生不如死……不行,我得趕快退走,不能久留……”
朱承志萌生退意,一劍逼退朱承志,念頭包裹肉身,遁入黑夜之中,幾個縱躍便沒了蹤影,跑得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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