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金人望了林暮一眼，淡定說道，“只是暈過去了。”
“失血過多。”
他對林暮的狀況，瞭若指掌。
“失血過多，還不是因爲你。”
吳昌憤憤不平。
“你真的和我們是朋友。”
吳昌見金人一直都是沒有出手，還是半信半疑問道。
“我和林暮是朋友。”
金人不近人情道，“和你不是，至少現在不是，至於以後嘛，要看你表現。”
“你之前不也沒見過林暮麼。”
吳昌怒道，“爲何對我這麼大偏見。”
“難道我就差了那麼多。”
他畢竟是合體期巔峰修者啊。
“確實，其實你在我眼裡，真的很弱的。”
金人淡淡說道。
“弱到什麼地步。”
吳昌不信邪。
他也想從側面打探一下金人的真正實力。
“弱到我一隻手就可以輕鬆滅殺你的地步。”
金人絲毫沒有給吳昌留下任何面子。
“一隻手就是可以輕鬆滅殺我。”
吳昌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他看到林暮的現狀，就是有些相信了。
林暮體魄跟他一樣，都是合體期巔峰，雖然說之前撞擊禁制，就受了傷，但是傷勢並不是非常嚴重。
反而是金人輕輕一拍，林暮直接就失血過多，眩暈過去。
“你要不要試試。”
金人見吳昌懷疑自己的實力，不由似笑非笑問道。
“不必了。”
吳昌連忙說道，“我相信你。”
“那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來歷麼。”
吳昌不由開口問道。
他很想打探出金人的真正底細。
最重要的，他想知道，金人能不能幫他們離開這裡。
至於什麼至寶，仙人傳承，他都是不再奢望了。
現只要能夠出去就好。
在這迷霧中走了那麼多年，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離開這裡。
這實在是太折磨了。
暗無天日，眼前幾乎是黑暗一樣，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算是現在離開無盡海藏，其實他們收穫也是足夠大了。
林暮一共是找到了五十多件絕世靈寶。
隨便分給他幾件，他出去以後，實力都會無比強橫。
遠勝從前。
只是，令吳昌無奈的是，金人卻是不願告訴他這些。
“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金人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盯着吳昌說道，“所以你不要問。”
吳昌面色一變。
“知道太多，對你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
金人告誡吳昌，“不要打探我的來歷，也不要打探林暮的來歷，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你無需知道。”
吳昌不自覺點頭。
他徹底被金人的話震懾了。
之前金人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的時候，他還覺得金人似乎是有些單純的可愛。
或者是在故意戲耍他們。
現在他知道了，金人並沒有戲耍他們。
也並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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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金人的想法裡面，真的是沒有善惡之分。
到了他這個實力，真的是可以隨心所欲，想要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
其實他們之所以那麼問，現在看來，問問題的，纔是有些單純了。
修者裡面，哪裡說得清，誰是壞人，誰是好人。
哪個修者沒有殺過人。
善惡的界限，真的是非常模糊。
尤其是在這封魔界，殺戮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素未謀面的人，第一次見面，就大打出手，性命相拼，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那我可以可以問你一些，和你無關，也和林暮無關的事情。”
沉默片刻後，吳昌壯着膽子問道。
“可以。”
金人淡淡回道。
看上去，也並非是完全不近人情。
吳昌想了一下，不由問道，“之前進入無盡海藏的修者，有很多，那些人，現在是否還有活着的。”
“有。”
金人面色平靜道，“只不過，只是極少數了，毅力比較強大的。”
“那他們難道也是和我們之前一樣，一直在迷霧中穿梭，尋找出去的路。”
吳昌忍不住連忙問道。
他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人存活着。
“是的。”
金人輕輕點頭，“都是在迷霧中穿梭着呢，不過有一位，快要抵達第二重了。”
“第二重。”
吳昌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所在的這個位置，不過是無盡海藏的第一重而已，這裡的寶物，都是稀鬆平常。”
金人淡淡說道。
吳昌面上卻是震撼無比。
他們在迷霧中走了這麼久，可想而知，這裡究竟是有多麼浩瀚了。
誰能想到，這裡竟然只是無盡海藏的第一重。
那這個無盡海藏，究竟是有多麼浩瀚。
到底是有多少重呢。
還有，金人竟然說，絕世靈寶，很稀鬆平常。
要知道，絕世靈寶，都是大乘期修者才能擁有的寶物了。
也不是每一位大乘期修者，都能擁有的。
對於合體期修者來說，更是擁有一件，就是可以同階無敵。
當然，這個無敵，只是限於對付那些沒有絕世靈寶的修者。
若是兩個人都有絕世靈寶，那實力高低，就難說了。
還有就是，這第一重裡面，還有一些修者存活着，他們走了這麼久，竟然都是沒有碰到過一位。
可想而知，這個第一重，到底是有多麼浩瀚了。
“我還有一個疑惑，就是我曾經親眼看着一位修者，在我前面不遠處，身體崩裂，鮮血四濺，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昌再度詢問道。
“因爲他企圖破開禁制。”
金人不厭其煩說道。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出手將他擊殺了麼。”
吳昌不由問道。
“是的。”
金人不鹹不淡道。
吳昌吞嚥了一口口水，緊跟着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無盡海藏第一重，還有守護者，專門守護着這裡的禁制。”
“是的。”
金人惜字如金。
“那林暮企圖破開禁制，爲何沒有人來對付他。”
吳昌再度好奇問道。
“我不是過來了麼。”
金人緩緩說道。
“你。”
吳昌望着金人，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原來這金人，竟然就是無盡海藏第一重的守護者。
“只要有人企圖破開禁制，我就會出現。”
金人說道，“一旦我出現，那下場只有一個。”
吳昌忙不迭點頭。
他當初可是親眼看到，一位合體期巔峰修者，硬生生被人撕開，毫無反抗之力。
原來隱藏在迷霧後面出手的，就是眼前這個金人。
吳昌越想越是後怕。
幸好他猜測正確，沒有飛行。
因爲一旦飛行，就會撞擊到頭頂的禁制，那就只有一個結局。
死。
但他望着陷入昏迷的林暮，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爲何那些修者撞了禁制，必死無疑。
而林暮撞了禁制，卻是安然無事。
金人還要和林暮做朋友。
林暮究竟是什麼來歷。
吳昌陷入無盡的遐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