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未來的東廠公公

專業名廚做出來的菜,果然不同凡響,王浩幾人吃的是滿嘴流油。唯獨林平之食慾不振,即使坐在桌前也是強顏歡笑。王浩看出他的鬱悶,於是在吃完飯之後,單獨把他叫出來談話。

兩人來到距離草屋不遠的一處小山丘上,站在丘頂一眼可見四下無人,正是說些私密話的好地方。可是不等王浩開口,林平之卻先說道:“大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就不用說了。我現在的確是個沒有卵蛋的太監,被人認作是東廠的人,也是情有可原。其實被人誤會是東廠的人,還是我自己冒認的,跟其他人無關。”

王浩驚奇地問道:“你自己冒認的?你冒充東廠的人幹什麼?”

林平之道:“還不是在碼頭上,你走了之後那些官兵不聽我指揮,我只好編造個能鎮住他們的身份。”

他這麼一說,王浩頓時有些臉紅。事後他也知道了自己搞出的烏龍事件,人家讓他在碼頭上佈防,他卻直接去搶船了。雖說立下了大功,但如果他真的是個官員的話,一個不尊將令的罪名是跑不掉的,立下再大的功勞也白搭。要不是林平之替他擦屁股,萬一被泉州城下的倭寇衝破包圍圈,和碼頭上的倭寇前後夾擊,弄不好會把明軍徹底打垮,真的會讓倭寇跑了。林平之又說道:“大哥,我有個想法,你幫我參詳一下。我現在既然已經是太監了,何不真的投靠東廠?東廠的職權還在錦衣衛之上,如果我能借助他們的力量,不是馬上就可以報仇了嗎?青城派實力再強也強不過朝廷,到時候我想怎麼處置他們都是我一句話的事,豈不方便?”

王浩愕然地看着林平之道:“你真的這麼想?你不是一直都想親手報仇嗎?怎麼又要藉助東廠的力量了?”

林平之道:“藉助東廠的力量,不也是親手報仇嗎?只要我掌握了東廠的權利,東廠的力量就是我地力量,這和我修煉武功去報仇有什麼不同?區別也只是一個叫東廠。一個叫武功罷了。”

王浩道:“可是……可是你……,你要知道東廠是朝廷專門用來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機構,裡面又都是一羣陰險狠毒的太監。你到了那裡,上要給那些大太監們當奴才,下要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不然你就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又談何掌握權利?難道你真的要爲了往上爬,去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嗎?”

林平之笑道:“大哥你多慮了,掌握東廠的權利,未必要按照他們的套路來。江湖上地陰狠手段多了。隨便用上一兩樣就足以對付那些只會權謀,卻不通武功的太監了。我準備用軟硬兩種手法,軟的辦法是用銀子開路,那些大太監大多貪財。我送上銀子,他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硬的我準備用慢性毒藥一類地東西。我聽說大哥你手裡有一種叫做《快活丹》的毒藥配方,麻煩大哥你多配製一些,到時候我送給那些不聽話的大太監們吃吃。”

王浩見林平之考慮的周全。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在考慮這麼做地可能性了?”

林平之搖頭道:“我也是在那兩個錦衣衛離開之後纔想到這麼做地。但是我越想就越覺得這麼做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我的武功再高,要屠盡青城上下一百多人也是很困難的,只要他們分散逃跑,我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唯有先調動大軍將青城山包圍起來讓他們無處可逃,然後我再一個一個地殺掉他們,才能徹底滅了青城派!”

王浩沉默了半晌,才說道:“要調動軍隊,我也可以通過張巡來辦,以他的身份。將青城派定爲江洋大盜並不太難,只要他肯幫忙,你還非要進入東廠幹什麼?東廠可不是個好地方,你就不要去了!”

林平之還是搖搖頭,說道:“大哥。你還是不要欠張巡這個情分的好。我觀張巡此人。雖說有些才能,但張揚不知收斂。早晚會落得個淒涼的下場。到那個時候,因爲這個情分,大哥你只怕不會坐視不理,你也就被他拖累了。再說,你要當那個錦衣衛的供奉,也算是朝廷的人了。是朝廷地人,就免不了要被人算計。如果我在東廠,還可以跟你互相奧援,萬一你惹出什麼大禍來,我也好給你通風報信。”

王浩瞪眼道:“什麼叫我惹出大禍來?我是天生的惹禍精嗎?”

林平之故作輕鬆地笑道:“你若不喜歡惹禍,你以一敵千的名聲是怎麼傳出來的?你上次能以一敵千,下次朝廷派出一萬大軍來圍捕你,要是沒有人給你通風報信,看你怎麼辦。”

王浩搖頭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打不過還逃不掉嗎?不需要你做什麼奧援。總之我不同意你去東廠。”

林平之也嚴肅地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進了東廠之後也學得陰險毒辣,變成禍害。但是我更不想事事都靠你,我地家仇我要自己報,不然地話當初我直接請求你替我殺了餘滄海不就行了?如果我把握不住自己,真的變成了禍害,那就麻煩大哥你,在我報了仇之後,再去摘了我地腦袋,免得我爲禍世間。”

王浩見林平之說的如此堅決,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奈之下只好黯然搖頭。沉默了半晌,才做最後的努力,低聲問道:“那玉珠母子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要拋下他們不管了?”

林平之道:“玉珠跟我在一起,本就委屈了她,如果可能,我更願意讓她重新找個疼她的男人改嫁,只要給我留下林家的後代就行。可玉珠是個死心眼兒,只要我還在,她就不可能改嫁。我進宮當了太監,說不定她會改變主意。……哈,你看,我進宮當太監有這麼多好處呢!哈哈……”

林平之鐵了心要進東廠去謀取權勢,王浩怎麼也勸說不動,最後也只好說道:“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要走的路還是要你自己選,只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纔好。”

說完,王浩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往回走。林平之滿含感激地看着王浩的背影,呆立了半晌之後才追上去,輕鬆地說道:“大哥,我不就是換了個身份嗎,又不是去闖十八層地獄,有什麼大不了?等我報了仇,什麼權勢富貴,全都去***!用過了之後我就會扔掉。”

王浩看了他一眼。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如果你真能做到,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攜手回了草屋,都默契地對林平之的打算絕口不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四女隨意說笑。任盈盈聰明,曲非煙機靈,都看出他們兩人有事在瞞着她們,但既然兩人都不想說。她們也就知趣地不問。

又過了幾天之後。泉州一戰的後事都處理妥當,張巡也要回轉京城了。臨行前特意來告辭,並且又對給王浩謀個官職地承諾下了保證。但話裡話外又在試探王浩,爲何會有東廠的朋友。王浩對這個問題只是顧左右而言其他,最後讓張巡只能鬱郁而返。

張巡走後不久,突然又派人來給王浩送信,說是嵩山派出了大事。先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勾魂手闖進嵩山派的駐地,意圖刺殺左冷禪。但左冷禪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身邊還有不少高手護衛。結果從無失手的勾魂手這次也鎩羽而歸,但還是在左冷禪帶領的衆多高手圍剿下脫身而去。

接着就是魔教突然大舉出動,連番攻擊一些不出名的小門派和江湖勢力。一開始錦衣衛的人還以爲魔教是小題大做,但出人意料的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勢力竟然出了不少高手,最後魔教雖然獲勝。但也付出了不小地代價。但最詭異的是。和這些小勢力素無瓜葛的嵩山派突然大舉出動,援助這些小勢力。結果嵩山派和魔教正面相抗。雙方死傷慘重。在這期間,一向和嵩山派同進同退的其他四派竟然全無動作,坐視雙方地爭鬥。

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讓江湖上的傳言漫天亂飛。五嶽劍派和魔教可以說是如今的江湖上最具實力地兩大勢力,互相敵對多年。這一次地詭異局面讓人實在看不透,如果江湖大亂,朝廷也不好受,所以張巡緊急派人來問王浩,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王浩當然知道前因後果,但他卻不能說給張巡知道,只是讓那個來報信的錦衣衛帶句話給張巡,讓他不要插手,江湖亂不了,靜觀其變就是。那個錦衣衛顯然對江湖上的事瞭解的很多,聽王浩這麼一說,立即似有所悟,沒再多問就走了。

江湖當然亂不了,在如今的情況下,絕對不會發生太大的爭鬥。魔教內部問題重重,任我行要奪權,東方不敗要繡花,誰有心思和五嶽劍派大舉火拼?而五嶽劍派內部也同樣問題多多,嵩山派要五派合一,其他四派都竭力抵制,明爭暗鬥已經趨於白熱化,現在哪裡有和魔教火拼的實力?

雙方都要先解決內部問題,然後才能談到對外的問題。對於錦衣衛這樣的專業情報機構來說,只需王浩提個醒,他們就能推測出很多事實。

誰知過了幾天之後,又有一個錦衣衛來報信,說恆山派在回山地途中再次遇襲!由於定閒定逸兩人的毒傷還沒完全好,定靜獨力難支,最終傷亡十幾人。要不是令狐沖突然出現施以援手,只怕恆山派就全軍覆沒了。

這個消息讓王浩大吃一驚,顧不得再享清福了,立即收拾行裝,重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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