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採摘鮮椒,到時讓人給你送去。”李父道。
“有勞義父,您真是及時雨!”黃一平的火鍋食府日進斗金,可不敢斷了。
小北開口道,“上次試種,面積小,這次是大面積種植,你不用擔心,以後絕對不會斷貨!”
“那就好!”黃一平笑得開心。
“財迷!”小北忍不住道了一句。
“我就是財迷,光明正大賺的,自然高興!”黃一平齜牙。
一家人吃了飯,才各自去忙。
幾天後,人員馬匹都齊了,嚮導也找了,小北帶了白燁出發,白燁不會騎馬,便準備馬車,小北和白燁坐前面馬車,後面還有一輛馬車拉着不少東西。
隊伍一路向東北方向,走了三四天,出了嬈國國界,然後取道下東,果然荒涼,土路不寬,可以勉強過馬車,路上偶爾有村莊,土地也很貧瘠,因爲有馬車的問題,走了七天,嚮導說再有十里,就是海邊,小北明顯感到空氣變得潮溼,既然快到了,隊伍也快了腳步,沒有多久遠遠看見蔚藍的大海,迎面是帶腥味的海風,嚮導說,這邊有幾個漁村,人口不多,世代打漁爲生,算是三不管地帶,不屬於哪個國家或者個人。
小北想着,是一幫子自由的人?以後要和他們合作,要搞好關係,“他們不用繳糧納稅,生活還可以吧?”
“都是勉強餬口,海邊沒有適合耕種土地,這裡又遠離城鎮,他們去很遠的地方種田,平時打漁,維持生活,很貧困,除了賣一些鹽,沒有太多收入。”嚮導開口道。
“這裡民風如何?”小北自然要了解當地民情。
“熱情樸實,很好客!”嚮導開口道。
小北放心一半,既然要長期做,和當地人一定要搞好關係,“你和當地的人熟悉嗎?認識他們中比較有地位的人?”
嚮導點頭,“認識,小的跑這趟十幾年了,若再向南向北就沒有人煙,只能出海自己打魚,風險太大,這裡最近有三個村子,都是打魚的好手,說了算的就是族長,三個村子都是同宗,只有一個族長,人也很有威信。”
“我們去拜訪族長,準備什麼禮物好?”小北問。
“這裡缺少糧食,小的都不是空手來,會帶些糧食和他們換鹽,比帶銀子更受歡迎,她們土地不好,出產極低,都是靠魚和海味爲主食。”嚮導介紹道。
小北聽了,心想海鮮是好吃,天天吃,三天就膩了,這裡真是靠海吃海,希望自己可以改變一下她們的生活,“好!帶我去見她們族長。”
“行!小的馬上帶您去!”嚮導這趟得到酬金不低,只是一半,已經抵過她們辛苦一年的,事成之後還有另一半的酬勞,做事自然殷勤。
去了最近的村子,也是三個村子最大的,這個村子雖不富裕,但是也有幾百戶人家,進村就是一座廟宇,似乎是海神類的廟,後面是村子的祠堂,很古樸,看得出歲月滄桑的痕跡,最少有幾百年的樣子。
進了村子,來到一家比較大的院落,雖然也是很舊,但是多少能看出當初的氣派,顯然是大家族的府邸。
嚮導去敲門,一會便把小北幾人引進去,小北讓侍衛和馬伕都留在外面,貿然去太多
人不禮貌。
白也戴了面紗和小東一起,跟在小北後面,族長很快出來了,五十餘歲的樣子,長得很慈善,大家見過禮,落座,小北說明來意,告訴她們自己想長期收購海味,品種越多越好,還可以用糧食和日用品換。
族長聽了,格外驚喜,海味難保存,出了魚乾蝦乾鹽對會要一些,但是量不大,這裡離城池太遠了,根本運不到,對方竟然長期收購,還是不錯的價格,她哪裡不驚喜?族人活得很難,勉強維持溫飽,物資很缺乏,糧食長期短缺。
小北有提出在海邊需要一塊地,建一個加工作坊,每天收購海鮮,若是僱傭工人,也會優先找本地的人,族長自然應允,這裡沒有官府,不屬於哪個近國家,地也是無主,讓小北隨便找一塊地,但是不要太靠大海,萬一有風暴,不安全。
小北自然應允,送給族長很多禮物和糧食,這是出發時,想到讓帶的,正好派上用場,又提出僱傭村民蓋房子的事情,族長說他們是來收購族人的魚的,免費爲她們蓋房子,小北推辭不過,只好說一天供應三餐。
房子蓋的像庫房一樣,又蓋幾間住人,圍了一個大大的院子,周圍漁民聽說小北是來收購他們的東西,幫助他們,都跑來幫忙,還打聽什麼時候收購,收購什麼東西,小北都認真回答,沒有幾天海鮮加工作坊就好了。
小北派一名想到帶人回去先運糧食來,還有村民想要的東西,都運來,在最近的城池採購就好,這樣節省很多時間,這邊已經開始收購海鮮,各種海鮮都收,要獲得新鮮的,個大的,小北配製出大量的乾冰,把收購的海鮮存放到庫裡,少部分用鹽醃製,也收購乾製品,但是以鮮的爲主。
乾冰的配方只有小北一人知道,配置時都是白燁幾個人幫忙,這是絕不能外傳,小北想增加人手一天一趟,運到最近的城池,接力送回誠郡,當然還要開拓周圍城鎮,給她們供貨,自然要高價,自己路費人工等成本也很高。
自己帶的人手不是很充足,再招聘一些當地人,足夠了,這邊的事情留給二個管事,讓白燁和小福暫時留下,小北帶了人去各城中最方便的地方置辦產業,作爲中轉地,就是半路還要設一個驛站,準備馬匹和糧草,找幾個合適的人做,自己先趕回去安排打點。
小北再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了,帶回大量的糧食和製作乾冰的材料,還有足夠的人手,還買下一支四十多人的鹽隊,她們有經驗,分成四個隊,再添加上新人,來往海邊到城市之間,只要到了最近的城市,就有人接手,接力運輸,完全可以在五天之內順利運到誠郡,黃一平相比起第一批接到海鮮,對陸續運到的,已經習慣了,各種魚類,蝦,螃蟹,貝殼類,還有海菜,應有盡有,看到海鮮裡殘留的冰塊,黃一平都以爲自己看錯了,這個季節,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難道小北去極北的地方運來的冰?可是到南方也化了,爲此她糾結了好久,海鮮到了,迅速送到各個城鎮,海鮮火鍋成爲新寵,生意空前爆滿。
海邊這裡叫洪村,村民都姓洪,傳說幾百年前洪氏一族避難而來,在荒蕪海邊安頓下來,漸漸有了今天三支洪氏,村民都是打魚好手,女的出海,難得織網,負責海邊潛水的捕撈,這裡沒有太多對男子的
約束,雖不能說男女平等,但是對男人很尊重。
每天都有人來出售或者換糧食,價格不高,主要都是來自大海,沒有什麼成本,但是收入大大增加了,村民生活得到改善,不時可以換到新鮮的水果和蔬菜,還有各種糧食。
村民都很尊重小北她們,還有幾十裡外的漁民也來換東西,大家不明白小北爲什麼收購那麼多海味,又是怎麼運走的,但是沒有人多問,人家的秘密,給這麼多人帶來收益,就該感激。
白燁也是真喜歡這裡樸實無華的村民,還答應給這裡找二位先生,教授孩子讀書,族長更是一再感謝,忙着建新的私塾,都希望孩子多讀書,懂道理,以前是在偏遠無辦法,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哪能不高興。
白燁因爲家族生意的事情,要趕回去,也順便去物色願意來這裡的老師,村民熱情相送,還有不少人送給白燁一些收藏的珍珠和珊瑚等,白燁推辭不掉,只能下次回來多給他們帶着禮物,小北要坐鎮,暫時離不開,乾冰的秘方不能外傳,讓小東帶幾個人過來,自己才能回去。
白燁帶了侍衛坐馬車回去,和小北一一惜別,小北叮囑他注意安全,才送他離開。
等小東到了,小北把方子告訴他,讓他製成半成品,再交給身邊的可靠的人操作,無論如何這個方子和製作的步驟都不能傳出去。
小東認真點頭,小北給他安排二十多名可靠人手,自己才放心回去,開拓途中各個城池郡鎮的市場,自己有足夠的海鮮供應,壟斷整個市場,價格是收購的十幾倍,一樣有人搶着收,畢竟再多錢,別處買不到。
到京城才一千多裡,小北一樣開出這條線,一條從海邊直接到西南方向的誠郡,一條直到西面的京城,沿途大大小小城郡都設了海鮮酒樓,還有海鮮出售點,每天都有到貨,然後銷售一空,下午很少有貨了。
生意好,收益高,去的時候是糧食布匹茶葉日用品,回來是海鮮,小北賺的是雙份利潤,人手也擴充幾倍,幾支運鹽的隊伍都到了小北名下,成爲運輸的主力。
黃一平看到鉅額的財富,小北慷慨的給她一半,對小北更是信服,一切步入正軌,小北不用親自去跑,自己培養是幾個得力助手,就可以操作,她只負責生產乾冰,除了海鮮,運送肉類,水果都可以。
小北並不在幕前,多數都是黃一平在前面,她不想太出風頭,還是低調好,轉眼到了春天,這裡氣候溫暖,百花盛開,月湖山莊被妝點更如詩如畫。
郡守很高興,自己兒子嫁一個名利雙收的人,自己另外二個兒子都成功進了宮,不是大喜事嗎?自己高升指日可待,打賞送喜報的人,郡守大宴賓客,慶祝自己的兒子進宮之喜,雖沒有冊封,但是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白燁也不想和母家太多牽扯,已經逐步把白家生意交給兩位姐姐打理,還囑咐她們一定小心謹慎,不要做任何手腳,她們二人可是白家未來的主人,早晚是她們的,萬一這時候出了紕漏,母親就不信任她們,一旦財政大權旁落,再拿回來就難了!不過白燁也不太擔心,林氏也不是吃素的,還有精明的祖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提醒姐姐是因爲,那是自己的母家,母家強大是好事,對自己有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