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些小聰明,但是也沒看清自己的處境,總覺得自己的兒子進了宮,自己就是第一大功臣,大家都該高看一眼纔對,就算家婆和妻主也該對自己好幾分,“妻主!你發什麼火呀?我們說的也是實情。”
白母看白癡一樣看着二人,淡淡開口,“永義!不要發火,讓他們說,看看他們什麼打算再決定不遲。”
“母親!他們這是胡鬧,簡直是不可理喻!”郡守氣得不輕,採選是大事,唯有嫡子纔有資格參加,林氏大度明理,主動同意將二位庶子歸到自己名下,爲了就是多一份保障,一旦白家公子選中,光耀門楣,自己以後的仕途,也可以再上一層樓,畢竟朝中有人好辦事,後宮也和前朝一樣重要。
如今倒好,二位侍夫竟然想讓兒子還歸他們名下,嫡子便是庶子,這不是欺君,朝廷雖沒有明確規定一定要正君所出,自己也算轉了空子,也特意更了族譜,如今兒子連過三關,總算進了宮,他們竟然不知死活鬧?這是要毀了白家?還是想毀了二個兒子的前途?兒子若是庶子出身,就算進宮,也是淪爲奴僕,身份低賤,絕不會被冊封的,自己上下打點就是白做工,而且萬一捅出去,朝廷降罪也是說不準的。
王劉二人不過是後院的侍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懂得那些道理?只是覺得自己的兒子給別人養,委屈,好不容易兒子出息,被奉承誇獎的卻是別人,哪裡嚥下這口氣,哪知道別的事情?
白母看着二人,反而不氣了,面無表情開口道,“你們就想讓兒子回到你們名下?還有別的條件嗎?”
劉氏以爲白母妥協,忙開口道,“有呀!我們算是貴人的父親,要住好一點的院子,還有月銀也不夠,總要多些下人伺候,還有......”他猶豫看着王氏,王氏索性接過來,“還有!我們生子有功,如今也該夫憑子貴,給我們進進位份!”
白母點頭,“要求不少,想怎麼進?你們不過是侍夫,想當側夫?”
劉氏忙點頭,他正是這麼想的,能做側夫,地位可就高了,就和正夫差一點點。
白母無視女兒鐵青的臉,繼續開口,“可是府中已經有一位側夫,三小姐的父親,側夫只能有二位,你們二個給誰?”
二人被喜悅衝昏頭腦,完全沒看出場中氣氛有異,忙着點頭,“給我!”“給我!”
白母笑了,只是笑得牽強,看看女兒,又看看二個侍夫,這時林氏端了補品進來,小心放到桌子上,“母親大人,燉好了!晾一會,應該可以入口,放心,我檢查過了!”說着用碗盛好,又蓋上燉盅,把碗端給白母。
白母見了,“哪裡還吃得下,氣都氣飽了!記住了,你是白家正君,給我頂起來,尤其是後院那些愛生事的,不聽話的都發賣了
,永義喜歡再給她納,要好人家,知書達理的!不要再要那些狐媚子!”這是含沙射影了。
王氏和劉氏臉色不好看了,剛纔還同意了自己的要求,現在怎麼翻臉?轉向郡守開口,“妻主!您可給我們做主,我們養大一個孩子容易嗎?這好不容易可以享點福,沾點光,您可不能不管我們。”
郡守臉色難看之極,本以爲這些男人反不了,頂多爭風吃醋罷了,沒想到風波不斷,真是自己無能?看看眼前二人,連解釋的都不願意解釋,“你們先回去吧!你們的要求我記住了!”
王劉二人間目的達到,高興地點頭,跟白母禮都沒有行,直接走了,林氏看看二人臉色,沒有多說什麼,行禮告退了。
當天晚上,王氏和劉氏被人打暈,捆了,直接扔上馬車,還被人灌了啞藥,只是賣到千里之外的邊疆山村去了,這輩子也回不來,他們永遠像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府中少了二個侍夫,誰也沒有在意,畢竟後院二十幾個,林氏知道內情,但是他自然不會多嘴,這麼大的府嗎,多兩個人少兩個人算什麼?
遠在京城的白霄白瑤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臨行前,母親就嚴厲囑咐過,讓他們記住自己身份,他們是嫡子,正君林氏所出,若不透露一個字,不然他們這輩子都當不了貴人!他們自然記住了,嫡出多尊貴?自己打死也不會承認他們是庶出,對於自己的生父,大小沒多少感情,都是奶公帶大的,現在爲自己富貴,巴不得自己沒有生父。
府中誰也不會提起,誰也不曾在乎,世界上很多事,就是殘酷,有些人爲了榮華富貴可以出賣一切,畢竟認識不同的,人心難測。
說來白霄白瑤運氣不錯,母親是個郡守,官不算大,但也掌管一方,進宮以後,白霄被女皇看中,封一個從六品侍君,白瑤差點,封七品侍君,二人差一個級別,但也不大,其他人有的被留下,有的支給皇女們,到了宮中,他們才知道當今女皇五十餘歲,但是身在皇家,保養不錯,但是年齡在哪裡,白霄二人沒有太在意,那可是皇上。
很快也明白宮中不好混,開始兄弟二人還算團結,彼此支撐,勉強生存,只想着早日的女皇青眼,可以飛上枝頭,可是後宮太大,人也太多了,姿色過人更多了,雖封了侍君,但是幾個月下去,也沒有見到皇上一面,他們要面對的,遠遠不止這些。
小北幕後,黃一平幕前,二人合作,穩穩拿下全國的海鮮市場,小北找了最好的工匠,定製一千艘最好的漁船,低價賣給漁民,沒有錢可以用海鮮換購,提高捕撈效率,再也不用小漁船近海捕撈,擔心過度捕撈,固定網眼大小,過小的魚不能捕撈,大船讓漁民可以遠海作業,小北個指南針送給他們,大船穩固結實,定期檢修,也保障了漁民的安全。
小北還收購珍珠,教授漁民養殖海水珍珠,同時做珍珠飾品,生意一樣很好。
小北沒有把所有銀兩存到錢莊,容易被人知道,她只存三分之一,剩下的換成黃金存到地下密室,什麼時候都是樹大招風,有了足夠的財富,小北開始修橋修路,修善堂,建私塾,讓誠郡的面貌改變不少,郡守對這個兒媳也刮目相看,誠郡如今的繁華,是周圍郡縣
無法相比的。
轉眼夏天到來,京城一傳來消息,白霄懷有身孕,被冊封爲五品侍君,若是誕下皇女,一定可以再進二級,郡守倒是很開心,送去不少銀兩和禮物,讓兒子打點上下,若是自己的兒子能爲女皇生下皇女,自己可是標準的國戚,有可能被調到京城任職,在也不用偏安一偶。
雲瑤沒有消息,但是郡守一樣送了銀兩和禮物,誰知道這個兒子會不會也有好運氣?對一份準備總是好事,若是二個兒子都能得寵,白家的富貴享之不盡。
郡守還不放心,還送幾名懂得生產的人去兒子身邊,自己人總要放心一些,免得被人做什麼手腳,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那裡什麼時候也少不了爭鬥。
可接下來的事,讓郡守始料不及,白霄意外小產,御醫斷定以後無法生育,事情遠沒有結束,最後竟查出因爲被人下藥,本已經千防萬防,卻沒有想到下藥只認識他的弟弟白瑤,白瑤謀害皇嗣被下令處決,白霄備受打擊,一病不起,容顏憔悴,也失了寵愛,遠沒有當初的風光,知道消息的郡守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都是不爭氣的東西,但是總是還有一個兒子,寫信好生安慰,又派人給他醫治身體,讓他韜光隱晦,期望再獲女皇的寵愛,即便沒有孩子,只要得寵,總是好事,郡守自然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又選三個庶子,仍歸到林氏名下,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好好教導二三年,倒是正好參加下一次的採選。
白燁沒有拒絕母親的提議,同意幾位庶弟來學院學習,並說一定好好教導,郡守才放心,兒子她有很多,不信沒有一個可以出人頭地,有了前車之鑑,對兒子的教育更嚴格。
白燁只是淡然看着一切,爲這些弟弟悲哀,幸好自己早早撤出泥沼,不然自己還不知道什麼下場,人各有志,他畏如蛇蠍,但弟弟們卻甘之如飴,這是命。
白燁的毒一直沒有全部解掉,臉上的斑點淡了很多,小北也想給他解毒,可是白燁都阻止了,說已經習慣了,只要小北不嫌棄就好,小北自然不會,對他溫柔如初,呵護備至,幾乎成了誠郡的護夫典範,偏偏人家不納侍,不逛花樓,不花心,有文采,又會賺錢。
全城的未婚男子都拿小北當做找未來夫君的典範,小北哪裡會知道?種自己的小地,發自己的小財,照顧好父親和老公就夠了。
轉眼又到冬天,白燁的十八歲生日也快到了,小北放下手頭的事,要緊的都扔給黃一平,要給白燁過一個終生難忘的生日。
李小喜(西)因爲這邊缺人手,早被調回來了,只留下黃小奇在南山鎮,做管事,侯大娘的女兒也帶過來,這邊生意越來越大,總要找幾個可靠的人幫忙。
當初買來的李平李安跟着李父負責種植辣椒的管理,賣出去的辣椒都是加工過的,都是無籽的,還建一個加工作坊,直接將辣椒烘乾,即便是有人買到,也不能種植。
小北一直考慮給白燁過一個什麼樣的生日?最後和黃一平商議,山莊停業一天,指揮人手裝飾半天,準備幾桌精緻的宴席,晚上七彩燈亮起,被瞞着的白燁被帶到山莊,看着燈火輝煌的山莊夜景,才知道給他慶祝生辰,近期一直幫小北打理生意,都差不多忘了自己生辰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