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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的時間,整個仙山度假山莊的一樓,被砸的支離破碎。
到處都是碎渣,這裡頭有很多的工藝品陶瓷,也有一些畫,還有一些花草什麼的,整個山莊一樓一片狼藉。
蘇金龍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拿着手機不停的打着電話,他已經不再試圖讓人去阻止許太平的人了,他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找他背後的人。
“準備二樓!”周小雨大聲的對着一樓內的所有人喊道。
“好!”衆人齊聲高呼,隨後,在周小雨的帶領下,這羣人從樓梯那涌入了二樓。
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蔡春生。
許太平接起了蔡春生的電話。
“你現在可真厲害了,許太平。”電話那頭傳來蔡春生充滿怒意的聲音。
“還好吧。”許太平笑着說道。
“帶幾百號人,要把人家山莊給剷平了是麼?”蔡春生問道。
“那還真說不準!”許太平笑着說道,“這兒本是我的地,別人在我的地面建了東西,貌似我是有權把他給拆了的吧?”
“你知道不知道,在幾分鐘前,市長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了你這個事情?你知道他說什麼了麼?”蔡春生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監聽你的電話!”許太平說道。
“市長說,已經有三個省裡的老領導打電話給他過問這件事情,他不希望看到事態繼續擴大下去,你有火,有冤屈,適當的發一下也差不多。”蔡春生說道。
“那這也沒什麼嘛,還算很平和啊!”許太平說道。
“當然平和,反正最後跟你通電話的不可能是市長,雖說老領導早已經不管事了,但是在這開流省的地界,他們說兩句話,還是有人聽的,你要真把人往死裡整,信不信回頭武警得去赤焰鎮找你去?”蔡春生問道。
“信!”許太平點頭道,“您說啥我的信!”
“許太平,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提早跟我說一下?算打個招呼也可以啊,你現在這麼做,讓我很被動。”蔡春生說道。
“我怎麼跟你說,我說我要帶幾百個人來砸人家的度假山莊?得了吧,到時候你肯定得指揮警車路堵我的人去,那我還怎麼讓人過來?蔡局長,您儘管放心,這裡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轉告市長,讓市長轉告那些所謂的老領導,既然已經退了,那安心的退,頤養天年多好?沒事少來參合這些是是非非,你已經走了,人情這種東西用一次少一次,用在對付我這樣的人身,不值當,蘇金龍拿了我家宅子,奪了我家的根,這個事情他們要真的想管,那成,我跟他們死磕到底,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誰樂意跟我這種人死磕,我也想看看,他們誰有那個能耐跟我死磕。”許太平冷笑着說道。
電話那頭的蔡春生一陣無語,他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這麼硬氣,而且還這麼有脾氣。
其實也管不得許太平發這麼大的火,他嘗試過用普通的方法解決,但是,當他試圖使用普通方法解決的時候,別人要跟他玩特權,跟他玩手段。
許太平什麼人啊?玩特權他確實不一定搞得過蘇金龍,但是玩手段的話,蘇金龍根本不夠他看的。
蔡春生雖然很惱火,不過心裡卻也知道,許太平這一次是動了真火,而且許太平這火發出來,還真的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什麼叫退休?
當職的時候,你萬人捧,退休的時候,能有一個人來送你不錯了。
政治場是這樣,當你手握着權力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是,可當有一天,權力交接給了別人,那你說什麼,都不是了。
一些有心的人,可能還會對你表面尊重着,可如果你真的想使喚人去辦事,那可難了。
許太平眼下也是抓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因爲沒有人會因爲幾個退休的老領導,跟許太平這樣的人去死磕,更別說,許太平現在已經入了更層的人的法眼。
蔡春生打電話給許太平,起身也只是表面發一下火,因爲連蔡春生自己都知道,他奈何不了許太平,當然,他其實還是真的有點火的,因爲許太平不打招呼搞了這麼大一個動靜出來,蔡春生自詡跟許太平關係還是挺好的,許太平這麼一弄,等於是把他蔡春生無視了,蔡春生脾氣算再好,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不計較。
“我幾點要求,第一,不能傷及無辜,第二,不能越過法律底線,第三,你們有什麼事情私下裡解決,別再牽扯到面的人,你把我的話也轉告給蘇金龍,別以爲他認識幾個老領導無法無天了,這山莊不在了,溫泉不可能不在,磁共振的那個樓也不可能不在,只是換個打理的人罷了,真以爲老領導們會太把他當回事麼?”蔡春生說完,也不等許太平回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收起電話,戲謔的看着不遠處還在不停的打電話發信息的蘇金龍,說道,“江源市市局的蔡局長,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別以爲你認識幾個老領導,無法無天了,老領導看重的是這裡的溫泉,這裡的屋子,不是特麼你。”
“你!!”蘇金龍看着許太平,一張臉一陣黑一陣白的,他剛纔打了好多電話,省裡頭的老領導也說要幫他關說,可是這都十分鐘過去了,許太平倒是接了電話,但是打砸的事情可是一刻都沒停啊!
每多一分鐘,意味着蘇金龍要多損失不知道多少錢啊!
二樓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響,二樓只有少數幾間房是給人住的,其他都是一些會議室之類的,隨着周小雨等人的涌入,會議室的投影儀啊,電腦啊,音響啊什麼的,全部被砸的粉碎,桌椅什麼的也被劈碎,到處都是碎片。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金龍緊握着手機,走到許太平的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把我逼急了的話,大不了魚死破!”
“魚死破?”許太平冷了一下,隨即戲謔的說道,“你憑什麼跟我魚死破?憑你這些小保安?還是說你身邊跟着的那三兩個保鏢?”
“憑這個!!”蘇金龍猛地從懷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許太平。
“老子當年也混過社會,老子發起狠來可不會管你特麼是什麼江湖大哥,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老子一槍崩了你,咱們一塊兒死,要麼,你讓你的人下來,你的房子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把這個山莊留下來!”蘇金龍惡狠狠的對許太平說道。
“那我也給你選擇,要麼,你開槍你死,要麼,在三個月內,把這山莊給徹底拆了,當然,在過年之前,我不希望看到這山莊裡有任何一個人。你們可以過年後再拆。”許太平說道。
“你這是要我的命!”蘇金龍紅着臉怒吼道,“爲了這個山莊,你知道我投入了多少錢?我還要打通下環節的關係,這裡面還要很多暗股,每年的利潤,大頭都被人給分走了,到我手纔多少錢,到現在我還沒回本,你竟然讓我把山莊給拆了?你這是在逼我開槍。”
“那開槍吧。”許太平看着面前的槍口,說道,“扣下扳機,然後你死。”
“你開玩笑吧,我開槍,我死?”蘇金龍跟聽到了天大笑話似的,面目猙獰的扯着嘴角看着許太平。
“試試看。”許太平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道,“對着這裡扣下去。”
“你以爲老子不敢麼?!”蘇金龍用槍口頂着許太平的腦門,說道,“許太平,你別太囂張了!”
“真的想開槍的人,早開了,所以,你別嚇唬我了!”許太平擡起手,抓着蘇金龍手槍的槍口,一邊往下壓,一邊說道,“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內,如果再在這裡看到這座什麼山莊,我殺了你全家。”
說完,許太平鬆開抓着蘇金龍手槍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蘇金龍拿着手槍的手自然的下垂着,他想擡起槍硬氣的對着許太平扣下扳機,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手好像是幾天沒吃飯一樣,死活提不起力氣。
許太平雙手差在口袋裡,嘴裡叼着根菸,從一樓的大廳往外走去。
“讓小雨把這酒店砸通透了再去找我。”許太平對身邊一個手下說道。
“是,許哥!”
許太平走出了酒店,一個手下趕緊走到邁巴赫的旁邊,將車門打開。
許太平坐進車內,說道,“回剛纔接到我的地方。”
“是,許哥!”前排的司機點了點頭,隨後發動汽車,往山莊外開去。
噼裡啪啦的聲響,從山莊裡頭不斷的傳來,隨着許太平漸行漸遠而變得越來越小聲。
許太平的車穿過鎮的公路,往阿土的飯館開去。
路邊站着一排排鎮的居民,大家看着許太平的這輛車,指指點點,不停的議論着什麼。
許太平閉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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