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會總部。
張奉孝一邊喝着靈酒,一邊把玩着剛剛到手的神格碎片,臉上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自得。
同時,也有幾分失望。
“還以爲有什麼額外的好處呢,到頭來也就只有一枚神格碎片。”
張奉孝搖了搖頭。
這次識破賽道暗語,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他截了那個賽道神秘人的胡。
可惜從結果來看,賽道對於那個人的偏袒,也只是僅限於更容易終結賽道這一點,並沒有其他額外獎勵。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終歸是大獲成功。
今天能夠截胡第一次,日後自然也能截胡第二次第三次,將賽道給那個人準備的好處全部搶到嘴裡,對他而言也並非難事。
這可是一筆天量的財富。
別說他這個叛出家門的謀聖次子,即便那些頂級世家,也都絕對憋不住眼紅。
一枚神格碎片可以不心動,十枚二十枚,甚至五十枚一百枚呢?
還能不心動?
張奉孝早已料定,到時候那些頂級世家必然下場,爲此大打出手,甚至引發世家大戰都是大概率事件。
而他要做的,就是卡在那之前的這個窗口期,儘可能爲自己攫取好處。
“張公子出馬,果然非同凡響!”
楊清兒滿臉欣喜的過來吹捧,有了張奉孝坐鎮,她確實省心多了。
張奉孝瞥了她一眼:“你下線幹什麼?回賽道大廳盯着去。”
“啊?”
楊清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我已經吩咐了,讓底下人留意賽道暗語,如果發現有疑似的暗語,會第一時間稟報上來。”
張奉孝看白癡一樣看着她:“你現在最關鍵是盯着賽道神秘人,如果他再有什麼動作,你必須第一時間在場,不然就會讓人生疑。”
“我明白了。”
楊清兒回想起上次的情形,不由嚇出一身冷汗,這一波她是真有點得意忘形了。
不過,楊清兒隨即爲難道:“可是我怎麼確定就是那個人?萬一要是猜錯了,豈不是麻煩更大?”
上次是她運氣好,但不代表她每次都能運氣好。
這點起碼的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張奉孝鄙夷道:“有誰規定你每次都得猜的?你只要帶人在現場保持沉默就行了,等到他終結賽道,確定就是那個人之後,你再出聲慶祝,別人能懷疑你什麼?”
楊清兒回過味來,苦笑一聲:“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
此前大家都在質疑,她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自證,可現在張奉孝這一番操作下來,大多數人都已相信終結大帝就是真的。
這個時候選擇穩妥策略,即便偶有幾句雜音,也動搖不了根本。
“那我去了。”
楊清兒當即匆匆上線。
張奉孝不屑搖頭:“沒腦子的蠢貨。”
楊清兒在別人眼裡已是一個極精明的女人,可在他的眼中,實在沒什麼腦子可言。
準確的說,絕大數人在他眼中都是蠢貨,跟路邊的野狗沒什麼區別。
不過,蠢貨也有蠢貨的好處,至少利用起來更加省心。
賽道大廳。
趁着全場目光都被終結會吸引的空隙,林逸四處尋找賽道暗語。
很快便有收穫。
又是熟悉的帝王賽道。
這一次的目標成就是一代天驕。
相比起之前天可汗這樣的暗語,一代天驕看起來可就正常多了,至少絕大數人都看得懂什麼意思。
畢竟在天郡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天驕,隨便一板磚下去都能砸到一大片。
包括這些賽道參與者,絕大數也都是這麼理解的。
林逸掃了一眼榜單前十塑造的角色,一水的少年天子,天驕跟帝王聯繫在一起,但凡是個正常人基本都會這麼理解。
殊不知,能被稱爲一代天驕的帝王,放在世俗界是有特指的。
從一開始,賽道就有自己的標準答案。
哪怕這幫人的少年天子塑造得再好,包括榜一在內,成就點也都只是堪堪達到八十的門坎,遠遠達不到觸發賽道終局的程度。
林逸悄然入場。
“血泊中降生握凝血!鐵木真之名即爲戰鼓,草原雛鷹註定噬天!”
“九歲喪父家族盡棄!射殺異母弟奪生存權,絕境淬鍊狼王之心!”
初時並不惹人注意,在衆人眼中充其量也就是另闢蹊徑,想要搞一個草原天子出來罷了,算不上新鮮。
直至有人注意到成就點。
“不是?這就是四十點了?”
衆人一臉懵逼。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場中這個開局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在場比這驚豔者比比皆是。
但只靠這麼一個平庸的開局,直接就撈到四十個成就點,可就真心讓人看不懂了。
一時間,衆人不約而同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感覺賽道就像一條舔狗。
人家都還沒開槍呢,他自己就先裝模作樣的倒下了,就爲了顯得人家槍法準。
講道理,這種念頭絕對是對賽道的大不敬。
換做以往,壓根沒人敢生出這種念頭,更不敢對賽道有絲毫的褻瀆,畢竟還要在這裡討生活呢。
但是現在,對比反差實在太過強烈,衆人實在是心裡不平衡。
憑什麼呀?
“奪回愛妻血戰蔑兒乞!一箭穿雲召舊部,復仇之火燃徹蒙古!”
“十三翼之戰雖敗猶榮!敗仗竟引得衆部來投,仁義之名卷草原!”
“統一蒙古彎弓掃諸部!踏平塔塔兒、克烈、乃蠻,氈帳部落終成鐵流!”
“1206年斡難河稱汗!成吉思汗尊號震徹蒼穹,大蒙古國裂土而生!”
成就點突破八十,直接上位榜一。
衆人集體震撼莫名。
他們已經徹底陷入草原雄鷹帶來的震撼之中,哪怕是原來的榜一,也不敢說自己塑造的角色更加有血有肉,霸氣更勝一籌。
最重要的是,他們已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是誰了。
“終結大帝!又是終結大帝!”
不知何時,楊清兒已經帶着終結會一衆成員來到賽道前。
不過跟之前不同的是,她並沒有開口誇耀,只是靜靜的守在這裡。
這份莊重的氣質,反而給人一種莫名的衝擊,一時間竟無人敢高聲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