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你的男人爲什麼都護着你?(2更)
“嗯~~裴俊熙,我在這個房間很悶,就在你的別墅走走,行不行嘛?”靳嬈嘟着豐腴的紅脣,像是撒嬌。舒蝤鴵裻那模樣是在偷了七少的魂。
“好,我陪你。”裴俊熙站起來,拿了自己的羽絨大衣:“穿上?”
靳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慕若晨說的一句話:穿別人的衣服等於出軌!那時候,他們才認識不久,面對毒販黃泥,啄木鳥酒吧,靳嬈一身髒污,蕭宇讓靳嬈換上他的衣服,慕若晨卻執意要靳嬈穿他的襯衣。
那時候,慕若晨已經是有那樣強的佔有慾。
“不了,我穿我的。”靳嬈用手擋住了裴俊熙,拿了自己的棉衣,穿上濉。
七少沒有勉強,只是拉她的手。靳嬈條件發射似的把手一縮,警惕地看着他。
七少忍耐地生硬地縮回手,“走吧。”
他的花園很大,桃花心木的葉子已經落了,黃檀的葉子還有一些。但也是一副蕭索的樣子部。
只有低矮的灌木山指甲那厚實油亮的小葉片還是那麼的堅強的與寒冷抗衡着。
庭院裡復古的燈柱直直地立着,一朵朵祥雲盤繞着它。燈光淡淡。照在她倔強的臉上。
她一步一步地走,像是要走出一個困境。裴俊熙一手插在褲袋裡,慢慢地跟着她,越走,心裡越不是滋味。
靳嬈的活力呢?她說的:我靳嬈不是金絲雀,你困住我我的心也是野的。
“靳嬈,你想離開我嗎?”裴俊熙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句話。
靳嬈的背微微僵了一下,轉身:“條件?”
“做回你自己,做我的好朋友。與慕若晨斷了關係。”
“呵呵。”靳嬈嘲諷的笑笑:“七少,你的陰謀露出來了,是不是?所以吧,別跟我說什麼少年夢中情人。”
裴俊熙想不到她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他正要說一句什麼,手下駱永全就急匆匆地走過來。
“什麼事?”七少濃眉蹙起,微微不悅。
“關於靳小姐的。”駱永全真有點急,七少對靳嬈的那份關切,誰看不到呢?
靳嬈拽緊手指:“在這裡說,裴先生。請你。“
靳嬈的語氣很堅定,她擔心慕若晨不見了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七少沒說一句話,伸手握着她的手:“說吧。”
“靳爺爺傍晚八點,在樓梯上滾落下來,剛送到了醫院。”
裴俊熙眸光一凜:“哪來的消息?”
“靳逸凡先生。”
靳嬈臉上的神色徒然變得蒼白。爺爺!爺爺——爲什麼滾落下來了?他平常都不上樓梯,爲什麼會滾落下來?靳嬈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脣,眼裡沒有淚水,只是倔強地瞪着裴俊熙。
“我們馬上去看看爺爺?”裴俊熙不敢正視她的恨意,輕聲地問她。
靳嬈冷哼:“你有這個資格嗎?快放我走!!”她下決心了,要是裴俊熙不放她離開,她要是看不到爺爺,她絕對跟他拼了!
“靳嬈。你冷靜點。”七少轉身吩咐駱永全:“準備車子,我和靳小姐進醫院的過程中,不準靳家的人在。”他稍稍一頓,又補充道:“注意慕若晨的人。”
駱永全點頭稱是,下去準備了。
靳嬈很焦急,但是裴俊熙不會讓她這樣離開,這一點很明顯。他在她的面前都這樣明目張膽,從不掩飾他的意圖。
“走吧,換一套衣服。”七少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肩。
“你別碰我!”靳嬈一下甩開他,大步往屋裡走。
“靳嬈,別走那麼快,小心你的肚子。”裴俊熙在後邊喊,聲音帶點急切。
“裴俊熙,你少裝好人!”她冷笑一聲,腳步更加的快。
不得不說,七少的工作很謹慎。醫院的病房裡,燈光昏黃。爺爺蒼白的臉,皺紋更加的深刻。躺在牀上沒有一點的生氣。一個醫生站在了牀頭,身邊還有一個護士。
“情況怎樣?”七少沉聲問醫生。
“從二樓摔落下來,右股骨頸骨折……肩部和腰部挫傷也較嚴重……”
靳嬈顫抖着,伸手要去抓爺爺的手,可是醫生阻止了她:“小姐,你是他的什麼人?”
靳嬈雙脣顫抖着,看着爺爺,這時候燈光落在她的臉上,七少看到了她的眼裡閃亮的晶瑩,但是她還是死死咬住脣,不準淚水落下來:“我,是他的孫女,唯一的親人。”
“可是,送他來的人也說是他的孫女。”醫生把病歷資料遞給靳嬈。
靳嬈看到了靳小小的名字,還看到了紙上郝然寫着:“被推下樓梯……”
原來被推下來!是誰?爺爺一向不上樓梯,怎麼上了去,又被推下來?是大哥還是靳小小?或者家裡遭遇了什麼變故?
靳嬈目光冷下,盯着醫生:“醫生,能告訴我,是誰把我爺爺推下來的?”
醫生看看七少,七少點點頭:“你就照實說。”
“老人家送來的時候,有一個短髮的女孩,就是簽名的那一位,她一路指責一個男子,說他推老人下樓梯。那高瘦的男人,他很冷傲,沒有去理會女孩的指責。一下子把老人抱進了手術室。他們說這個男子是二少。”
二少!靳嬈搖晃了一下身子,慕若晨——慕若晨怎麼在靳家?靳小小爲什麼敢指責他?而一向冷傲霸道的他,怎麼又“不理會”靳小小?她的心跳得好亂好亂,突然有懼怕。彷彿這裡面有着她不能接觸的迷。
“有警察介入這件事嗎?”七少問。
“七少,沒有。”
“好,你下去。”七少揮手,醫生退下,他看了一眼牀上的老人:“情況不容樂觀,我請京都最好的骨科醫生來,好嗎?”
他溫柔,低醇的聲音很是好聽。但是靳嬈聽來,覺得只是噁心。她冷笑一聲,不說話,一步一步走近爺爺,看着爺爺的蒼老的臉,眼裡的淚水搖搖欲墜。
“靳嬈,不要這樣傷心。要顧惜自己的身體。”裴俊熙被她的脆弱打動,深深地憐惜,走過來摟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小聲說着,伸手要給她抹去眼淚。
“也是!”靳嬈猛然轉身,手裡已經是拿着一把尖銳的短小匕首,匕首的寒光青青,靳嬈能感覺到匕首的柄上那一個烙在心底的字“晨”。
裴俊熙回過神時,頸間大動脈已經被尖利的硬物抵着。
駱永全和其他幾個手下見狀慌亂了,統統掏出了手槍,對着靳嬈,但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靳嬈把匕首壓在他的大動脈上,低聲喝:“全部撤回裴家別墅,我有話跟你們七少說!”
沒有人動。
靳嬈冷哼,手腕一使勁匕首戳進稍許,七少的脖頸的鮮血迅速流了下來,裴俊熙不說話,只是笑,靳嬈瞧不見他的神情,只知道手下們是極爲害怕。
駱永全揮揮手:“撤。”
很快,七少的全部手下離開了醫院。
“慕若晨呢?他來了嗎?”七少淡淡地說。
“我不需要慕若晨一樣可以把你整死!裴俊熙,我是要敲暈你,還是乾脆殺了你?”靳嬈咬緊牙關。
“不要殺,因爲這樣的話,你就沒有人證,我死了你就脫不了關係。用力地割下去,靳嬈。”他只能這樣成全她。她永永遠遠不知道他有多愛她。
“是嗎?那我……”靳嬈正要用力,後背卻被狠狠地擊了一下,“啊”地低叫了一聲,整個身體晃動了一下,裴俊熙連忙扶住她,順手往後一個後踢,那個人“啪嗒”一聲摔倒。
靳嬈轉身回頭的那一剎,瞪大了眼睛:“靳小小你!”
裴俊熙由於不顧自己脖頸被靳嬈的匕首戳着,先是去扶着靳嬈,然後又保護性的一踢。脖子上的劃出的傷口更長,淋漓地冒血。
“七少,你好不知好歹!”靳小小被七少的一腳踢在胸口上,痛得爬不起來,但還是用了力氣說了一句話。
裴俊熙看也不看她一眼,扶着靳嬈關切的貼近:“沒什麼?”
靳嬈說不出話來,推開了他:“靳小小,爺爺爲什麼會滾落下來?”
“哼!”靳小小冷笑,捂着胸膛,狠狠的喘了一口氣:“靳嬈,爲什麼你的男人都那樣的維護你呢?你不美,你粗魯,你……”
“因爲你賤。”七少冷冷地說,然後不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靳小小,對靳嬈說:“好點嗎?”
“我沒有不好!”靳嬈再次推開他:“看到了?這是慕若晨給我留的匕首,你可以想象二少已經準備好了。”
“沒關係,靳嬈。”七少淡淡地笑,隨手拿了病房裡面的醫用藥棉擦擦脖子,把那藥棉隨手扔進醫藥垃圾桶,“死在你的手上,我心足。命是你給我的。”
他又要說那些“年少時的夢中情人”?靳嬈不說話,就要往外面走。
“靳嬈,是你的慕若晨把爺爺推下樓梯的。”靳小小軟弱的聲音送進靳嬈的耳朵。
這不是第一次聽說,靳嬈還是被擊中,她咬脣,轉身,看着癱在地上的靳小小:“說。”
“他不知道爲什麼找爺爺,也不知爲何爺爺跟他爭執起來,我推開門的時候,他可能是怕事情敗露,就把爺爺從二樓推下來了。”
“不可能,靳小小。爺爺不上樓,慕若晨沒有任何理由去推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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