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柳淡然都過着井井有條的生活,終於千盼萬盼星期五終於到了,他們是今晚七點半的飛機。週一也就是六一兒童那天回來。
雖然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但學校還是給他們放了假。下午放學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他們在校門口聊了幾句就紛紛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柳淡然給張景打了一個電話,“張景,你還有多久到家啊?”
“十分鐘,怎麼了?”
“沒什麼,就告訴你別遲到,晚上六點二十在我家門口集合,我爸會送我們過去。”
電話那頭的張景笑了笑,他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回家後的柳淡然望了眼餐桌,桌上似乎沒有飯菜,她確認了一番便小跑回了房間。
房間裡的行李箱裡還是隻有她前幾天收拾的衣服,“天哪,我都忘記收行李了!”
柳淡然着急的跑進了浴室,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拿上了沐浴露,洗面奶和洗髮露跑了出去。但沒過多久她又跑了回來,“差點忘了牙刷和洗臉巾!”
就這麼忙忙碌碌的收拾了近半個小時柳淡然才急忙的拉起了拉鍊,她背起了一個紫色的帆布袋,手上拎着一袋零食,推着行李箱匆忙的從房間中衝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六點二十,還剩十分鐘。
下樓後柳淡然朝門外看了看,門是開的,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她企圖找尋少年的身影,但好像還沒到……
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溫恆的。她按下了接聽鍵,電話對頭傳來一個匆忙的聲音。
“淡然,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柳淡然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和機票,應了一聲。
“好,我還有一點東西沒有收拾完,你們如果都到了就先走吧,我到時候讓我爸送我到機場去找你們吧!”
正當柳淡然準備回答時張景從車上走了下來,電話對頭的溫恆像是聽到了聲響於是說了句“到時候見!”緊接着掛斷了電話。
見溫恆這麼說柳淡然也就應了,她走到了張景的身邊笑了笑。夜晚的溫度剛剛好,當輕柔的微風在耳邊私私竊語時二人的視線正好對上。
柳淡然身着淡紫色的長裙,裙子上面的紫藤蘿花看起來栩栩如生。
她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用細小的聲音說到“溫恆說她還要一會兒,讓我們先去,她等會過來找我們!”
張景輕輕的用應了一聲,“你,要不做我的車吧。”
“行。”說完柳淡然就跑進了屋裡和張景一起把行李拿了出來。
車上的兩人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格外尷尬。只有司機大哥時不時的說幾句話來緩和一下氣氛,因爲柳淡然家離機場很近,車程也只有不到二十分鐘。
很快航站樓就已經映入他們的眼簾,下車時張景和司機吩咐了幾聲就帶着柳淡然走了進去。
安檢途中柳淡然意外瞟見了張景的身份證,“張景,你今年已經滿18歲了啊?”
“嗯。”
張景的沉默寡言引起了柳淡然的注意,“張景,你是不舒服嗎?” wωω⊕ Tтkд n⊕ C 〇
“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到候機室等溫恆吧。”
“也行!”看張景似乎也沒什麼不尋常柳淡然也沒多說什麼,她就這麼跟着張景走,就像一隻被牽着繩子的小狗。
候機室裡的人不多,只有一兩個人,空氣顯得極爲安靜。柳淡然還能聽見耳旁少年的呼吸聲,聲音很小也很弱,但氣息卻極爲的大。少年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沉重的氣息顯得格外異常。
柳淡然側過頭拍了拍張景,張景沒有迴應,於是柳淡然站了起來,剛準備過去一看就聽見了溫恆的聲音。
“淡然,我來了!”溫恆穿着一件粉色的衛衣,下面是一件白色的百褶裙,看起來極爲清新。
柳淡然笑了笑,把溫恆帶了進來。
“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等這麼久。”溫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沒事!”柳淡然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過了七點。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檢票吧。”說完柳淡然就背上了包,她看了一眼張景。張景已經站了起來,他撇了一眼柳淡然,“走吧。”
三人一齊走向登機口,上了飛機後柳淡然才發現他這爆發戶老爸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呵,我就知道是頭等艙。
柳淡然和溫恆坐在一起,而張景則坐在她的後面。他們要坐到九點才能到達上海,於是柳淡然索性睡一覺。但由於她從小就暈機,所以無論她怎樣都睡不着。
於是她拿起了手機,準備做一個旅遊攻略。雖說柳淡然體弱多病,但她該去的地方可是一樣沒少,尤其是這上海。由於是劉玲老家的原因他們基本每年都要來兩次。
她看了幾眼攻略頓時失了興趣,這些地方基本上她都去過。柳淡然看了看,有一個藝術展似乎不錯,正好是明天上午的。
但可能票已經買完了,於是柳淡然抱着撿漏了心態點進了主頁。還好,還剩最後四張,她立馬點了付款。
可剩下的行程讓柳淡然抉擇不定,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問問溫恆。可她一轉眼發現身邊的女孩睡得很沉,所以她只好轉過了身去問張景。
張景似乎在寫大隊委的報告,於是柳淡然小聲地叫了一下他“張景!”
聽到叫聲的張景緩緩的擡起了頭,“怎麼了?”
柳淡然把手機遞了過去“這幾個地方你想去哪裡?”
張景拿起手機滑動了幾下,“我都行,要不去迪士尼?”
“迪士尼……”柳淡然看了眼身邊的溫恆,想到她應該會很喜歡,於是點了點頭。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
正當張景準備把手機遞給柳淡然的時候意外瞥見了一條消息,是王止行的。
王止行:柳淡然,你現在有空嗎?有些事我想要跟你說。
頓時張景的醋意四起,他握緊了拳頭。還能看見他手上因爲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見張景遲遲不肯把手機還給她,柳淡然便 直接從他的書中拿了過來。“張景,我總覺得你今晚好像有些不對勁。”
張景輕笑了聲,問道:“有嗎?”說完便用帽子蓋住了臉。
“這又是發什麼病呀!”
過了一會兒柳淡然也察覺到了王止行的消息,於是她回了句:有什麼事嗎?
王止行:打字也說不清楚,我還是給你打電話吧!
柳淡然看了眼時間,快八點半了,但還有半個小時,於是柳淡然還是同意了王止行的請求。
柳淡然:行,我現在打給你。
說完柳淡然就撥通了電話,電話內頭立馬傳來了王止行的聲音。
“柳淡然,通知你一件事,雲常老師讓我告訴你,週三下午的六一演出由你來播放音樂和主持。”
“行,那你記得幫我轉告她謝謝她了!對了,主持稿你先發給我吧,我現在在飛機上,可能週一的彩排參加不不了”
“沒關係,你好好練就行。”
電話掛斷後柳淡然點開了王止行給她發的稿子,稿子不多不少,但也有足足五頁。她隨便的瞟了幾眼,主持人就她和王止行,沒有張景……
柳淡然失落的往後看了看,張景的臉都被帽子遮住了,完全都看不出他的表情。於是柳淡然也沒管張景,當她轉過身後張景緩緩的把帽子拿了下來,他嘴角微微的上揚,但看得出他並不高興。
很快飛機就到達了上海,柳淡然拍了拍身邊的溫恆“溫恆,到了!”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背好了包。
溫恆揉了揉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天已經完全黑了,但機場的燈卻照的地面清晰無比。她也站了起來,把揹包拿了起來,隨後跟着柳淡然和張景一齊走了出去。
上海對於柳淡然來說簡直在熟悉不過了,“果然,本地人就是本地人,這幾天我倆都跟着淡然你走啦!”溫恆笑着挑逗柳淡然。
“過獎了!”說完柳淡然就帶着他們上了出租車,車上三人都沉默不語,但也不能這麼說因爲在飛機上一路沒睡的柳淡然已經累的暈頭轉向了。她就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淡然,到了!”這次換溫恆來叫她了,柳淡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滿民國風味的酒店。
這兒對她來說其實並不陌生,因爲劉玲很喜歡這兒的原因,所以每次過年上海都要在這兒住,儘管有時候免不了挨幾頓外婆的嘮叨。
柳淡然很快就從車中走了出來,她伸了個懶腰便推着行李箱走進了和平飯店。
到了大廳後他們三人徑直走向了服務檯。
過了一會兒三個人終於辦理完了入住手續, 進了電梯後柳淡然不禁感嘆到:“還好張景來了,不然就我們兩個未滿十八歲的兒童可是入住不了的!”
“就是說。”
但反觀張景他好像並沒有那麼高興,這傢伙搞什麼,從放學後就不對勁?
他們三人住的都是江景房,房間就緊挨着。但張景回房前柳淡然還是不不下心,於是走上了前。
“張景,你是不舒服嗎?”
“沒,咳咳……”
完了,他豈不是感冒了吧?
柳淡然立即摸了摸張景的額頭,額頭很燙很疼。
“張景,你生病了都不知道跟我說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