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這翡翠涼粉吃到了嘴裡,可一聽到劍宮南這麼一說呂墨頓時食慾全無了。
還沒等呂墨動手,一旁的劉巧兒竟然將劍宮南吃剩下的湯水潑到了劍宮南的臉上。
“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看着暴怒邊緣的劉巧兒劍宮南只能偃旗息鼓不在多言。一把抹下了臉上的幾個蒜瓣,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脣。
這酸爽,好虐心。劍宮南心道。
等他回過頭瞥向千仞雪的時候,一旁氣呵呵的劉巧兒竟然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手絹,爲劍宮南擦起了臉。
劍宮南見劉巧兒給自己擦着臉,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說的話卻是有些過分了。
“巧兒,你那裡的手掌印是怎麼回事兒?”劍宮南一張臉隔着桌子湊到了劉巧兒的身前,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胸口筆畫了起來。
“啊,我剛纔被佔便宜了!”說着,巧兒竟然捂着臉趴到了桌子上低聲啜泣了起來。
一旁仍在吃着涼粉的呂墨看着如此多事兒的劍宮南,恨不得把他扔回七子城的老家!
吸溜起剩下的半截涼粉,呂墨吧嗒了幾下嘴給劉巧兒遞過去了一塊紗巾。
“巧兒,沒事兒了。你忘了剛纔我已經替你收拾了那羣人了嗎?”呂墨拍了拍巧兒的後背,但他的嘴裡依然在咀嚼着嘴裡的食物。
“我要是你我就把那羣王八蛋都給弄死。”劍宮南站起身,非要去剛纔呂墨砸過的那家店找回場子。
“千老,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幫我勸勸他啊!”呂墨看着一旁的千仞雪,出聲說道。
“攔他幹什麼,你沒看人家已經過來了嗎?”
千仞雪這句話剛剛說完,風家的那些家丁已經帶着白帝城的執法者趕過來了。
這些執法者不過五人,但這五人的實力卻不在劍宮南之下,一個個竟然都有靈境五重的修爲。
帶頭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一身黑色的勁裝包裹着健碩的身軀。手中醒目的黑色執法棍與呂墨的伏魔棍一般無二。
不過唯一不同的乃是這棍身上的紋路。
這些執法棍顯然不過是一些比靈品稍好一些的靈器而已。
“就是他們將你家公子打傷的嗎?”那帶頭的執法者開口問道。
“不,只是那個身穿藍色的勁裝的少年。”風家的家丁說道。
“你確定就他一個人就打傷了你家公子,並且親手殺死了一個靈境強者?”那名執法者再一次開口確認到。
“我確定就是他一個人。當時我雖然被嚇得不輕,可我還不至於眼花。”那名家丁再一次確認到。
話音剛落,一行五人手持執法棍便來到了呂墨的跟前。
“他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一名執法者問道。
“我聽見了啊,怎麼了?”呂墨反問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不然的話……”
這位執法者面露不善,但卻沒有人敢出言說些什麼。因爲在這白帝城一畝三分地內,還真的沒有人敢和執法者叫板。
因爲在這白帝城執法者就相當於一方勢力,一個明面上代表白帝城官方勢力的絕對暴力機關。
“你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嗎?”
“你們剛纔瞭解什麼情況了嗎?”
“你們僅憑對方的一面之詞就要把我帶走你們有這個權利嗎?”
此時,那些執法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現場的羣衆越聚越多,如果任由呂墨鬧下去的話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現在呂墨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指責着他們的不是,他們根本就插不上一句嘴。
……
終於,呂墨停頓了一下,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們不怕死嗎?”
隨着呂墨這句話脫口而出,一旁的千仞雪再也忍不住了。
呂墨三人是他帶來的,如果說有責任也是他千仞雪的責任。
再怎麼說他在這白帝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的朋友在白帝城受到了欺負,他這個半個地主臉上可是相當掛不住啊。
更何況這一次讓呂墨過來,乃是爲了他的妻子。
他衝着五個執法者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行了,就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等過幾天我到了執法院這一切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不過這位帶頭的執法者可是相當不買賬啊,我可不管你這有什麼身份,在這白帝城一畝三分地就算你是城主的兒子,到了這執法院你也得掉一層皮。
“老頭子,趁我沒有發火之前帶着這兩個娃娃趕緊滾蛋,不然就別怪我手中的執法棍不留情面了。”那帶隊的執法者眼中閃過一絲不善,衝着千仞雪就是一番冷喝。
千仞雪站起身走到了這執法者的身邊,居高臨下看着這位不是很高大的男子。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滿。
不過當他看到這年輕人肩膀上的肩章後才發現,原來這三十歲左右的少年,竟然是一位靈境九重的中隊長。怪不得會如此張狂。
“難道你們執法院的院長就沒有教過你們什麼低調嗎?我記得身爲執法者在外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站在雙方的角度對待問題吧?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們難道就忘了嗎?”
千仞雪的眉頭微微一皺,恨鐵不成鋼的大聲喝問道。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喝問我?想死不成?”這三十歲左右的執法者不顧身後四人的勸阻,恨不得走到千仞雪的身前將他斃於棍下。
此時唯有三個字能形容千仞雪的心情,要怪也只能怪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想當年他在虎牢關擔任將軍的時候,他的親弟弟千仞川正是現任的執法院的院長。
千仞雪拿起了腰間的鹿皮酒囊一飲而盡,酒水順着他的脖子浸溼了胸前的衣襟。
一旁的劉巧兒看着眼前的五名執法者,右手也摸向了脖子前的戒指,只要這五名執法者膽敢動手,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取出戒指內的靈劍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不過呂墨他們幾個顯然是多慮了。
千仞雪從懷裡拿出了一枚令牌直接扔到了這五人的面前。而當那五名執法者看到這塊令牌的時候,他們的臉色明顯變了。
“讓千仞川滾出來見我!”千仞雪一掌拍向了身前的桌子,不到三個呼吸,整張桌子承受不住桌面上的重量剎那間化做了庸粉堆積在了四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