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漠,若不是因爲對那紫衣紫袍中年男子的恐懼,現在的呂墨說不定已經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難道就他小子有神器,有拼命的招法嗎?
我也有!
“你說這麼多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你現在不過是想找一個出氣筒,可你針對我你不覺得你有點想太多了嗎?”
他站在呂墨的面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全然沒有顧忌頭上的那位。
因爲他知道只要他不動手,那麼他也就不會干預。
“多說無益,出招吧。不然的話我怕你死不瞑目!”
空氣中的靈氣在他的刻意壓縮下逐漸朝着他的身體迅速的匯聚了過去,萬里無雲萬里天,瞬間被一層有一層黑色的煙霧遮蓋。
這黑色的煙霧,比起魔君身體周圍彌散的那些魔氣卻更加可怕。
魔君也終於在此時突然色變。
他知道,他這一次栽了。
呂墨用出的這根本就不是出雲宗的傳統功法,更不是天域那人所使用的任何戰技。他身體周圍遊蕩的這些渾厚的靈力足以和他打個平手。
也許這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棋逢對手了吧。
“你竟然達到了神魄境的第四重?這怎麼可能?”
魔君不可置信的看着呂墨節節攀升的氣息,心中的那份震驚迅速在他的心口瀰漫。
不,這已經脫離了震驚的範疇,這對於魔君來說就是赤果果的驚嚇。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既然做好了必死的覺悟,那麼就放寬心上路吧。”
呂墨手中伏魔棍虛空三點,埋伏在魔君身後的毛球終於在瞬間爆發出了一道驚人的氣勢,與呂墨前後兩面同時發動了進攻。
一個實力直逼神魄境五重的呂墨,一個修爲已經達到神魄境二重的碧血麒麟,兩者的這一合擊哪怕是一位神魄境六重的強者也一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更何況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呢?
“卑鄙!”
魔君冷喝一聲,連忙調轉身形,但此時的他想要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規避動作就是朝着兩人中的一個發動雷霆一擊,來換取片刻的喘息時間。
見他怒喝一聲一個後空翻迎向了身軀笨重的毛球,呂墨不退反進,毛球一聲咆哮之餘他的身體也迅速縮小,以一個十分完美的角度躲過了魔君那漆黑的利爪。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魔君此時在背後被夾擊的情況下漸漸的變得猙獰。
現在的他那狼狽的樣子比那些人形的傀儡還要可怕,比妖獸還要嗜血。
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一般,齜牙咧嘴如同要生食了呂墨一般。
呂墨面目冷峻,輕輕的用胳膊擦了擦陰出血的嘴角。
此時的魔君一身神魄境五重的修爲站在呂墨的面前不僅半點好處也討不到,反而處處受呂墨的壓制,根本無法全力施爲。
那種無力的挫敗感幾度讓他想要放棄,那種無力感讓他在此刻一次次想要破聲哭泣,他是真的厭倦了這種無謂的戰鬥。
他等的,只不過是那場聖戰而已。
“你現在走的話,說不定我不會殺你。”呂墨的聲音低沉,深呼吸的他說出的話更像是在對魔君進行施捨。
只見魔君舉起了自己的兩個漆黑如墨,身體表面卻不知道何時生長起一片片黑色的鱗片。
“沒什麼好說的,就算你真的搖殺了我我也不能讓你去殺他!繼續吧,不然我不會讓你走的。”魔君站在背光的一側,他的身形看在呂墨的眼裡卻稍稍有些刺眼。
呂墨和毛球也相互配合,互相交換着意見等待着下一刻的協同攻擊。
“殺!”魔君這邊,雖然是以一敵二,他輸人卻不輸陣,一聲大喝之後擡起被鱗片保護的右手便朝着剛剛欺負他的毛球衝了過去。
砰……
砰……
咚……
兩人一獸都沒有減速的意思,就即將接觸的兩個人再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們兩個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給分開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們手中的伏魔棍和黑爪依然在一起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呂墨和魔君對劈一招,然後錯身而過。
想要再一次發動衝擊時卻發現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處於了一道屏障之內。
而且他們的身子還在不斷的朝着天空上端不住的移動着。
魔君知道,這一次他完蛋了。
這股氣息除了那個人還能有幾個會有這般的力量?
呂墨拍打着四周透明的屏障,目眥盡裂,暴喝一聲,調轉身形手持伏魔棍就要用蠻力生生劈開這道屏障。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任憑你再強的屏障我還能怕你不成?
“給我住手!”剛剛原本那種西斯底裡的嘶吼軋然而止,隨着這一聲住手,呂墨的心頭不禁一顫!
“這,這是父親的聲音?”
嗖……
兩人的身形還在不斷的朝着九天之上飛去,但是此時的呂墨眼中卻滿是困惑。
爲什麼,剛剛我竟然聽到了父親的聲音?
近了。
呂墨的瞳孔急劇收縮,一臉詫異的看着面前那紫衣紫袍的中年男子。
因爲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他指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的臉,口中已經激動的說不出清楚話了。“爹,爹……”
“孩子,你受苦了!”
呂墨的瞳孔再一次驟然收縮,表情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那積攢已久的憋悶瞬間朝着的胸口涌來,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在這裡?
現在唯一多餘的便是那個一身黑袍的魔君了。
他盤腿端坐在呂滄海凝聚的那道屏障之中,藉機恢復起體內消耗的部分靈氣。
“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您怎麼會有如此高的修爲?”
呂墨的表情呆滯,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你太爺爺的當初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但自從他打開了空間離去之後,來自玄玄大陸的西方列強則強行打開了通往天都神域的封印,每過百年都會從我們這個世界掠奪相當多的物資。”
“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又爲什麼要承受這一切?”他眼神迷惘,不可置信的聽着呂滄海說的這些。
他打心眼裡就沒有想過他這麼一個普通到在普通的人竟然會是天帝境強者的後人。
“因爲我們的身體裡流淌的乃是你太爺爺的血脈之力,也只有我們呂家的血脈才能獲得那重新通往天帝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