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千仞雪的妻子被安置在白帝城內,千仞雪早就發飆了。
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也不能當着外人的面扇自己兄弟的臉不是。
四周看熱鬧的白帝城居民已經被接下來趕到的執法者驅散到了一邊。但呂墨不知道的卻是,這白帝城的土著風家的人,也正在聚集人手想要一舉拿下呂墨和劉巧兒。
隨着呂墨心念一動,遠在十里之外的遊玩的毛球竟然感受到了呂墨的呼喚。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毛球在呂墨的呼喚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飛奔了過來。
從城門口一直到內城,所有的人眼前只是覺得眼前吹過了一陣風,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剛纔你看見什麼東西了嗎?”一名守將問道。
“沒有啊,你是不是昨晚跟嫂子玩的時間太長了,今天都眼花了?”另一人保持着筆直的身軀,嬉皮笑臉的衝着那人呵呵一陣憨笑。
“我說老六你又找揍是不是……”
……
原本身長一米左右的毛球,自打再一次突破之後身體不但沒有增長,反而縮小了將近一倍。
看着眼前又小了一圈的毛球,呂墨便以御獸決向毛球詢問起了緣由。
小傢伙在呂墨的面前一陣張牙舞爪,嗚嗚咽咽的將呂墨逼得一陣語塞。
看着毛球那人性化的小臉,劍宮南反倒是捧腹大笑了起來。
“這小傢伙好像生你氣了啊?”劍宮南衝着呂墨說道。
“別提了,這小混球竟然讓我抱抱!”呂墨眉毛一皺,一臉的不情願。
一聽呂墨這麼一說,毛球的小腦袋頓時聳拉了下來。哀求死的躺在了地上,兩個前爪擋住了眼睛,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在兩人的意識交流中,呂墨清除的聽到毛球說了一句:“不給抱抱就不起來。”
無奈之下,呂墨只好妥協了。
不過當他走毛球跟前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劉巧兒那熾熱的目光。
“喜歡嗎?”呂墨問道。
劉巧兒見呂墨詢問自己,高興的點了點頭。一張可愛的小臉快要笑出花了。
“喜歡自己抓一個去。”呂墨說着直接抱起了毛球,留下了巧兒賭氣的噘起了嘴。一雙迷人的小眼睛竟然因此而變得通紅。
呂墨本來也就是想逗一下求巧兒尋尋開心,沒想到小丫頭竟然是玻璃心,還沒來得及說別的話,竟然便把這小丫頭給急哭了。
自知無趣的呂墨將腦袋湊了過去,嬉皮笑臉的將毛球舉過了頭頂,一把將毛球塞到了劉巧兒的懷裡。
“逗你的,瞧把你委屈的。去吧去吧,真被你們兩個給打敗了。”
原本噘着小嘴的劉巧兒見呂墨把毛球遞到了自己的懷中,瞬間破涕爲笑。
看着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劉巧兒,呂墨不禁感嘆道:這些神奇的女孩紙啊,你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一個乖巧懂事兒的幼生期獒犬出現在了劉巧兒的身邊,倒是惹得衆人一陣歡喜。
不過有一個人卻根本笑不出來,那便是陸小飛。站在遠處觀察呂墨的陸小飛一眼看到那幼生期的獒犬時,他便徹底明白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是根本招惹不起呂墨這樣背景的人物的。
前任院長對他的態度,身邊實力高強的隨從,一個長相相當秀麗的丫鬟,在加上現在這一隻修爲強橫的獒犬。
這一切都在說明這個人非常的難以對付。
要知道獒犬這種妖獸,只有極少數大型世家和宗門纔有可能活捉一隻幼生期的幼崽。
也不得不佩服這陸小飛的想象能力,他竟然將呂墨的身份猜想的越來越離譜了。
……
千仞川摸了摸劉巧兒懷中的毛球,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不過當他一眼看向呂墨的時候,他卻突然釋然了。
看着千仞川的目光,呂墨突然有一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一切全部都暴露在了千仞川的眼前。
沒等呂墨開口,身邊的千仞川卻先一步朝前走了過去。
兄弟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千仞雪先開口說話了。
“走吧,那個地方離這兒可是還有一段距離的。”千仞雪朝着千仞川使了一個眼色。
千仞川點了點頭,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呂墨。
“那咱們就上路吧,那個地方天黑之前可去不得。”千仞川似乎很害怕身邊的千仞雪,總是下意識的和千仞雪拉開一定的距離。
就連身後的劍宮南看着兄弟倆的樣子,被他們兩人的行爲搞的也是一頭霧水。
不由的暗暗問了自己一句:這兩人怎麼看上去神經兮兮的。
……
兩人從容貌上看的話的確有些相似,不過總體來說千仞雪那一身剛正不阿的氣勢比起千仞川卻有所不及。
呂墨鏡決開啓,但卻根本看不透千仞川的修爲。若是從千仞雪的修爲來看,這兩兄弟倆應該不相上下才是。可這千仞川要是真的只是元丹境,爲何連呂墨的鏡決都無法窺探的到呢?
就在呂墨關閉鏡決繼續前進的時候,原本跟在千仞雪身後的千仞川卻突然朝着呂墨露出了一個笑臉。
“看到什麼了嗎?”千仞川看着呂墨的眼睛問道。
“沒有啊。”
呂墨這句話下意識的隨着千仞川的這個問題脫口而出,當呂墨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千仞川卻朝着前方繼續向前走了過去。
“他這是看出來我在試探他了?”呂墨不甘心的再一次開啓鏡決,這一次呂墨直接將金剛經和伏魔決融合後的元力瘋狂的施展出了鏡決。
這一次,終於在元力的支持下呂墨看到了一幕讓他終身難忘的東西。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竟然手持一把摺扇站在那千仞川的身後。而那老者似乎有七分與千仞雪和千仞川兩兄弟神似。
來不及多想,隨着腦袋的一陣昏沉,千仞川身後的那位老者竟然發現了窺探他的呂墨。
只見那老者的大手一揮,呂墨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孩子有點虎啊!”千仞川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虛空之中,彷彿有一位老者發出了“嚶嚶”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