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情況出雲宗此次前來的這兩個人應該都不是泛泛之輩,單憑剛纔的劍宮南施展的那一招就不能看出,劍宮南的修爲絕對不下靈境巔峰。
“這出雲宗來的這兩個人該不會是出雲宗的天才弟子吧?”一人說道。
“誰知道呢,看來上次他們的大小姐被人打成了重傷,這一次是來找回場子的吧。”又一人說道。
“應該是這麼回事兒,不然的話他們幹嘛要讓這麼兩個年輕高手過來呢?”之前那人問道。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想必出雲宗的高層也不會讓他們兩個來吧,這麼說來兩個人的實力肯定不止剛剛那麼簡單。人家狂妄應該是有狂妄的資本的。”
廣場之上,衆人衝着劍宮南和呂墨一陣指指點點,但從他們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對呂墨和劍宮南兩人還是很忌憚的。
藥谷所處的位置是嵩山的半山腰,從山腳到山門雖然不是很遠,但即使是以呂墨和劍宮南的速度竟然也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藥谷內幾個天然的大型陣法與洛陽城城主府的大陣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即使是在這寒冬臘月之中,這藥谷中的氣候卻是如同春天般的溫暖。
漫山遍野說不出的藥材和專門培育在器皿中的藥草數不勝數。
但即使如此多的藥草,呂墨還是被另一旁的藥材室給吸引了注意力。在這藥材室內呂墨用鏡決竟然發現了不下幾十種眼下對於呂墨來說十分重要的藥材。
只要呂墨現在能取得這幾十種藥材,呂墨就能煉製出單純增加修爲的特殊丹藥。
實力對於現在的呂墨和劍宮南來說,太珍貴了。
在聶塵的帶領下,呂墨和劍宮南可算是來到了霧隱宗駐地的門前。
不過霧隱宗駐地的門邊上屬於出雲宗的牌匾已經是被人取了下來劈成了兩半,扔在了一旁的旮旯裡。
“這是什麼情況?”呂墨看了一眼身邊的聶塵。
劍宮南取下了身後的無鋒,活動了一下手指和脖頸,一身沖天而起的劍氣直衝九霄。
“服了,別告訴我宗門駐地現在一個人也沒有了吧?”劍宮南看了一眼身旁的呂墨,一馬當先走進了出雲宗的大門。
各宗門的駐地大都是一座座相同的宅院,坐北朝南順應着地勢接連不斷的排列在一起。
從駐地門前那破損的牆壁和半扇門,劍宮南已經猜想到了什麼。
走進了出雲宗的大院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五間藍色磚瓦砌成的房間。左右環視了一週以後,劍宮南的眼睛突然被一旁的半截出雲劍給吸引了注意力。
該死,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劍宮南心道。
當劍宮南踏入院子的時候,房間內的兩人也懶散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兩人身着霧隱宗的道袍,一男一女。那香肩半露的女子撫媚的倚靠向了那三十多歲的男子胸前,一隻手挑逗似的摸着那男子的下顎,另一隻手卻攬着那男子的熊腰。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隱藏不住那深深的愛意。
男子光着肩膀,霧隱宗的道袍被他系在腰間,那一身精壯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充滿了野性的味道。
粗壯的胳膊青筋暴起,同樣渾厚的靈力波動讓這男子更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
“識相的趕緊滾蛋,免得白白送了你這小命兒。”那撫媚的女子頭也不擡的說道,但話中的那份赤果果的威脅毫不隱藏。
同樣,那身材壯碩的男子左手凝聚出了靈力,準備蓄勢待發。
“要麼滾,要麼死。哪拉的這麼多廢話?”劍宮南一身澎湃的劍氣瞬間壓迫向那一對兒男女,那犀利的如同猛獸般的劍意夾雜其中,差一點讓猝不及防的壯碩男子吃了一個大虧。
體內澎湃的靈力伴隨着翻涌的血氣,讓他喉頭一甜。若不是自己的身體強度有異於常人,劍宮南這一道劍氣足以當場將他斬殺。
只見那壯碩男子右腳向前踏出一步,瞬間右掌划拳!一把將懷中的麗人送往身後以靈力阻擋了劍宮南劍氣的繼續迸發。
隨着那壯碩男子全身靈力的調動,他迎着劍宮南釋放而出的劍氣餘威就是一拳,拳風所過之處頓時激起了漫天的塵煙。
劍氣雖然被壯碩男子一拳打散,但壯碩男子一旁的房門卻被劍氣的餘威給震碎了。
就連空氣中飛舞的蝴蝶,也在這劍氣和這一拳的爆發之下化作了飛灰。
不過和劍宮南這道劍氣相比,這壯碩男子還是落了下乘。畢竟劍宮南站在原地絲毫不曾移動分毫。那閒庭若步般的隨意和灑脫是這壯碩男子根本就無法比擬的。
“現在你們覺得還有那個資格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嗎?”
原本負手而立的劍宮南見這壯碩男子吃了一個大虧依然不動如山,頓時對這男子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靈境巔峰的修爲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劍宮南之前同處靈境巔峰的時候,試問自己是根本就達不到這壯碩男子這般的。
若不是呂墨給他的那枚破魔丹讓他能夠穩固現在的修爲,不然的話劍宮南是根本沒有眼前的這番控制力的。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兒?”那美豔的女子收起了之前的那副姿態,整個人的氣息也開始變得冷傲起來。
與之前那副撫媚的幺蛾子不同,現在的她頓時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不食人間香火。
劍宮南劍眉一撇,手持無鋒直指那壯碩男子的眼前。看着他身後的那美豔女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心道:女人啊女人,變臉果然就跟翻書一樣。
壯碩男子身後的女子邊走,邊整理好了衣服。一件藍色的道袍剎那間遮擋住了那白皙的玉腿和那粉嫩的脖頸。
她那一身渾厚的靈力不在那壯碩男子之下,一撮又一撮如同雲朵般的靈力圍繞在她的身旁準備着接下來的進攻。
“夫人你沒事兒吧?”壯碩男子輕身問道。
“我沒事兒,不過馬上就要有事兒了。”
劍宮南輕笑一聲,對這兩人的說辭頓時感到可笑。
“不知死活!”女子一聲冷喝,異變發生了。
隨着那女子的話音剛落,劍宮南的肩頭竟然飈射而出一道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