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想的熱鬧的慶祝場景,更是沒有失望得礦泉水瓶、果皮滿天飛的情景,觀衆得到結果,在歡笑中散去,也有一些黯然的離去,球館內就只剩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在場上隊員握手錶示友好之外,風清也極爲不甘的握上張振南的手,說了些客套的話,比如臨高的籃球聲威就靠二中去打響了等等。
“靠,這個小子就這樣睡着了。”馮軍對謝海鋒還算是有一份好感,畢竟大家都是一名球員,比賽中也沒做過什麼過分的動作,見謝海鋒眼睛直向着付無爲瞧,馮軍只有好意的提醒謝海鋒。
“那,祝賀你們能出賽,我先走了。”謝海鋒欲言又止,吐回口水,向馮軍表示祝賀,然後跟着已經走出球館大門的一中球隊出去了。
“喂,你們還看什麼看,小雪還不過來扶住你老公,這個傢伙真不知吃了什麼,重死了。”馮軍半扶半推着付無爲走了幾步,就累得氣喘吁吁,剛纔的一場比賽已把他累得夠嗆,現在不過是在硬撐着。
見一中的球隊已經全部出了球館,再也看不到蹤影了,球館內也就是剩一些算是熟人的隊員和張振南,冷雪琴還是半羞着臉走過去扶住了付無爲,馮軍則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賴着不起來了。
雖然大家還很擔心付無爲的身子,但沒見有什麼異樣,以爲他是累到睡着了,也不好叫醒他。
“啪!啪!啪!”張振南拍了三次手,然後道:“好了,大家都很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請大家吃一頓,再回家如何。”
“但是,阿爲他……”馮軍指了指甘睡正甜的付無爲,心裡有點說不出的苦澀,總不能丟下付無爲就去慶祝吧。
“他是累壞了,等下扶他回去休息下就好,這場比賽多虧了他,我們才能轉敗爲勝,那就這樣吧,等你們手捧蓓蕾杯回來,我會向學校申請資金,地點隨你們選,你們覺得怎麼樣?”張振南看着身旁自己心愛的弟子們,有點溺愛的道。
“耶……”有人請客,隊員們可是求之不得,而且是吃公家的,總比今天小吃教練的一頓好多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也在等你們的好消息,後面兩天放假休息,不用來訓練了,天色晚了,大家先回去吧。”張振南道。
“耶……”二中各個隊員馬上生龍活虎,蹦了起來。
“阿爲,阿爲……”冷雪琴輕輕拍着付無爲的臉蛋,邊叫道。
“不是吧,就打這麼下球,就睡得這麼厲害,你的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孫季甩開正在和她套近乎的付育平,走到冷雪琴身邊,好奇的捏了下付無爲,見他沒感覺後,驚叫起來。
“人家兩公婆的事關你什麼事呀,我也很累,就快要倒下了,你也來扶我吧。”付育平又死臉賴皮的趴在孫季旁邊。
“哼,看你***的樣子,精神得很呢,你就是累死了,說不定我會同情的送你去殯儀館燒了。”孫季不屑的斜着眼。
“嗚,咒我快點死,真傷了我小小的自尊心,唉,我去找個牆角畫圈圈去。”付育平裝出小女兒態,可憐巴巴的望着孫季。
“噁心!”孫季擡頭望向天花板,不再理這個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的傢伙。
“走啦走啦,難道要在這裡過夜啊,阿秉和阿宗兩個幫忙扶下怪物出校門,這個傢伙重得要死,小雪扶不了的。”馮軍終於休息夠了,站起來,擺出球隊老大下命令道。
“閃啦,噢呼……”
校隊中,雷紅秉、李傑與於家兄弟四人就住校生,陳宗則是家離學校不遠也不近,騎腳踏車來上學的,整個校隊拖拖拉拉的把付無爲護送到公交車小站,住校的幾位先回學校了,馮軍等幾人不放心付無爲和冷雪琴兩人,怕冷雪琴單獨一人無法扶付無爲,正好今天是禮拜五,明兒不用上課,堅決的要把付無爲送到家。王小雯與孫季也躍躍欲送,但見天色已晚,怕家人擔心,只好先行告辭回家去了。
公交車來的時候,馮軍與吳大牛兩人吃力的把付無爲擡上車,直把車上的人嚇了一跳,要不是付無爲那通紅的臉蛋,人家怕是會認爲是付無爲是一具屍體呢,好奇心人人有,車上的人並沒顧着盯着一個熟睡得要被人擡上車的付無爲,在冷雪琴上車的時候,立即傳來驚豔的目光,剛纔那驚訝的眼神全換成了***的了。
“哎呀……”
只見某男樣子極怪的大叫一聲,再看他身邊那橫眉豎臉的女同志,頓時,大家都明白了是什麼一回事,自覺的把火辣辣的目光收了回去,但不時,還是會傳來一下一下的眼光,讓冷雪琴渾身不自在,彷彿自己沒穿衣服被人偷窺的感覺。
“怪物,怎麼會這麼弱,竟然睡得這麼死,我真的服了他。”馮軍讓出付無爲旁邊的位置,感嘆道。
“靠,你以前不是說最服怪物的,現在才佩服他?”付育平現在心情非常之好,和馮軍頂嘴道。
“恩。”大牛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是佩服他的睡功嘛,以前你有看過他這麼熟睡的嗎?”馮軍瞭解付無爲休息方式,但今天實在是被付無爲打敗了。
“阿爲可能是剛病一場太累了吧,我們別打擾他。”冷雪琴接受了馮軍的好意,作在付無爲身邊,溫柔的拿着絲巾擦着付無爲臉上溢出的汗水。
“小雪,你真好。”突然,付無爲睜開眼睛,握着冷雪琴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冷雪琴。
“阿爲。你醒啦。”冷雪琴露出驚喜的眼光,但總覺得很多人在看着他們,又不好意思的抽開了手。
“早就醒啦,不過看他們在扶我,只好到現在才醒啦。”付無爲眨了眨眼。
“靠,死怪物,害得老子還這麼擔心你,白白浪費了偶這麼體力,你一定要賠我。”馮軍在一旁已經吵了起來。
“我雖然腥了,但實在是使不出一點力氣。”付無爲苦着臉。
“不管,反正我們扶你回來,沒功勞也有苦勞,今天就罰你拿一點點你家的那個百瓜酒出來,當是慶祝我們打下這場球賽。”馮軍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說道。
“想都別想,你說我老爸會給你們喝纔怪,上次你們喝了這麼多,老爸到現在還心疼着呢。”付無爲想都不想,馬上拒絕道。
“嘿嘿,伯父可沒這麼小氣,就是你小氣不讓喝而已,反正今天我們幾個賴定了。”付育平聽到馮軍的提議,趕緊附和道。
“恩,要喝。”吳大牛聽到百瓜酒,兩眼也放光了。
“喂,喂,你們都去哪?”
公交車剛到站,馮軍他們站起就想下車,卻被付無爲給叫停住了。
見付無爲向着自己招手,馮軍跳了起來:“醒來了就別想,嘿嘿,自己走。”
“哎呀”
付無爲試着站起來,但全身實在是虛弱無力,一晃一晃就要摔倒似的。好在冷雪琴在旁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男子漢當然是不勞女子之手,三人最後的大牛趕忙大踏一步,扶住付無爲,和冷雪琴一人一邊慢慢的扶着付無爲下車。
“說實話,球賽都結束這麼久了,是人就應該恢復點體力了,是不是這幾天牀上運動多了,腎虛了?”馮軍剛踏進付無爲家的院子,回頭神秘吁吁的在付無爲耳邊咬道。
“你以爲我是你這個色鬼啊。”付無爲想伸手去揍馮軍,馮軍第一反應躲開,沒力氣的手只好又垂下了。
“啊,小爲怎麼了?”付媽媽見自己兒子被人扶着進了屋裡,着急的奔到付無爲身邊,這裡摸摸,那裡捏捏,把付無爲全身都給劃遍。
“媽,我沒事,只不過剛纔打球脫力了,休息下就好了。”這麼多人在旁邊,被自己母親搜身般的摸來摸去的,付無爲都感覺到羞人,急着說道。
“還說沒事,病纔剛剛起色,不在家好好休息,你跑起打什麼球啊。”付媽媽才停下手,抱怨着道。
黃美珍一席話讓旁邊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一個說出話來。他們只想着付無爲要是能上場,比賽就是贏定了,至於賽後,被勝利衝昏了頭,沉醉於喜悅之中,也沒想到大病初癒的付無爲身子會怎麼樣。
“阿姨,是我……”
“媽,是我自己出去打球的,躺在牀上一天了,我身子都要生鏽了。”付無爲趕緊打斷了冷雪琴的話,掙脫大牛的手,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呀,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是出了什麼事,媽媽怎麼辦。”付媽媽把大家請進屋裡,邊對付無爲嘮叨着道。
“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媽,你煮飯了沒。”付無爲趕緊轉換話題,不然就會被黃美珍給嘮叨到耳朵長老繭了,“瘋子他們要留下吃飯。”
“啊,小軍你們也好久沒在阿姨家吃飯了,正好今天我買了很多菜,我現在去煮,一會兒就可以吃了。”黃美珍說完就向廚房走去,邊回頭道,“你們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就行。”
“你媽什麼都好,就是熱情過度了,汗!”付育平邊說邊拿手在臉上試擦着,好象他真的留了很多汗一樣。
“等下有口福啦,可惜伯父不在,伯父的蒸魚更見功夫,口水啊,嘿嘿。”馮軍擺出一副笑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們聊吧,我先回家了。”冷雪琴向大家告辭,轉身走出屋子。
“快點過來哦。”
“不如到小雪家坐坐,說真的,我這麼久了,才進過她家一次呢。”
“我們不也是……小雪家經常有好多水果的,應該過去一下。”
“靠,就知道吃,桌上那些水果是你們昨天帶過來的,你們隨便吧,我去衝個涼。”付無爲打開電視,然後把遙控器遞給大牛,往內屋行去。
“慢慢洗,我們不會客氣的。”馮軍一把搶過大牛手中的遙控器,連連按了起來,“靠,現在哪有什麼什麼節目,不如放碟來點勁歌吧。”
付育平和大牛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給你。”馮軍又把遙控器甩給大牛,“千萬別轉什麼廣告,肥皂劇的。”
大牛不說話,直走到電視旁邊的DVD機前,打開了機子,然後放從碟子裡選了一片碟子放了起來。
馮軍和付育平狐疑看着屏幕,正等着看大牛到底放了什麼碟子,竟然不徵得兩人的同意,他就自己放了。
電視屏幕上,一會等待讀碟後,終於盼來了他們他們全中意的內容——NBA經典戰:森林狼VS馬刺。
“這還不錯,讓讓。”馮軍和付育平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大牛身邊,擠着能正對着電視。
客廳裡,時時傳來馮軍的驚呼聲。
“哇噻!”
“又一個!”
“靠,狼王真不是蓋的,怪不得怪物一直穿着21號球衣。”
大牛和付育平忍不住對馮軍翻起白眼,一副你現在才知道,真夠白癡的。
這個晚上大家過得非常愉快,雖然有扯到付無爲的頭髮變色的話題上,但都給轉移話題帶過了,付家兩老更因付無爲終於無事,高興得和幾個年輕人乾杯起來,好象又年輕了十年。
“閃了,閃了,不然沒公交車啦。”
雖盛情難卻,但馮軍等吃飽喝足之後,拍着漲漲的肚子,向在席各位告別,三人本是同一方向,趕緊奔出,攔下最後一班公交車,跑得不見蹤影,不然要被付媽媽等熱情給灌溉得體無完膚了。
……
“休息日還真無聊,小雪,去球館吧。”付無爲丟下手中的書本,站了起來,慢慢的雙手舉高,腰挺直,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好呀,爸爸現在工作也算是辦理完了,說不定已經和馮軍他們在球館了呢。”冷雪琴收好手上的書本,跟着站起身道。
“哎呀,冷叔叔說要見見謝海鋒的,昨天我忘記問謝海鋒的地址了,完了完了。”付無爲隨手抓起一套籃球服,跑進浴室裡,邊大喊道。
“你急什麼呀,他不是一中籃球隊的嗎,到時候叫二郎問下不就知道了。”冷雪琴慢斯條理的說道。
“那也是,出發,上球館耍幾下。”付無爲抓起地板上的籃球,拉起冷雪琴,向外走去。
“咦,今天好象很熱鬧呀?”
兩人行至球館不遠處,就聽到球館傳來陣陣的擊球聲,不時雜着吼聲。
“去看看,快點。”
付無爲拉着冷雪琴,加快了腳步。
“啊!全部人都在,還有謝……謝海鋒!”冷雪琴的嘴巴變成了O型,驚呼了出來。
球館內,兩人在場上正激烈的鬥牛,場邊幾個人正在旁邊觀戰着,沒注意到大門外進來的兩人,而鬥牛的兩人,卻是球館內最強的兩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錯了,冷叔叔也在,呵呵,他們認識了。”付無爲也很驚訝,想不到冷天的動作比他還快,先一步認識了謝海鋒。
隨着兩人深入球館內,球館內的全部人也發現了兩人,只僅僅的看着兩人一眼,就回頭繼續觀看場上的鬥牛。
板凳上的冷天向兩人招手微微一笑,拍拍身邊的板凳。付無爲牽着冷雪琴走到冷天旁邊,不客氣的坐在席上。
“很強,想不到海南除了你們,還有這麼年輕的好球員。”冷天沉吟了半天,吐出了一句話。
“恩,他很強。”
付無爲注視着場上的兩人,場上,謝海鋒強打馮軍於籃下,在馮軍封蓋面前使出空中的換手上籃絕技,堪堪把球送進了籃框,心有感悟的道:““瘋子這些日子進步真快,他已經不畏懼場上的任何人了。”
“論單打獨鬥,你認爲你有多少勝算。”冷天隨口問了旁邊的付無爲,因爲他知道,一中和二中的兩場比賽,付無爲得馮軍這個強大的助力,他才這麼輕易的拿下一中。
“如果正常發揮,應該沒問題。”付無爲考慮了下,才說道。
聽了此話,冷天沒在說什麼,他知道現在付無爲的實力,也明白只要付無爲想贏,這裡沒一個人可以擋得住他。不過,場上的謝海鋒,只要到他的手裡,不出一年,他眼裡,海南就不是一位付無爲了。沒人知道冷天想的是什麼,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場上的謝海鋒。
“冷叔叔是不是想收下他。”付無爲看着在沉思的冷天,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得一個天才,沒人訓練他真是太浪費了。”冷天似乎下了決心。
“以冷叔叔以前CBA教練的名頭,他還不是手到擒來。”付無爲笑笑道。
“不知誰家的孩子,打得中規中矩,應該是多年訓練得來的結果。”冷天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向是在對付無爲說着,聲音低到只有他身邊的付無爲纔可以聽到。
“再來!”
馮軍一聲大喝驚醒了冷天,他擡頭看了下付無爲,然後道:“你們都過來。”
馮軍心有不甘的隨着衆人走到冷天身邊,規矩的望着冷天,冷天拋下管理一個大公司的事物,來指導他們練球,一直是他最尊重的人,在嚴肅的冷天面前,他不敢擺出吊兒郎當的樣子。
謝海鋒與付無爲雙眼相交,拼出了一絲火花,彼此像望着對方,想從對方眼裡得到一些什麼。
“小鋒,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冷天把目光聚在謝海鋒身上,和藹的問道。
“能得到冷教練這樣叫,是我的榮幸。”謝海鋒轉過身子,對冷天欠欠身道。
啪啦!全部人一起撲倒,這個還是他們眼中那個冷酷的謝海鋒嗎?難道是和於家兄弟一樣是雙胞胎來的,還是和付無爲一樣,場上冷酷無情,場下一個白癡。
“那我也不客套了,這裡的人年應該也比較熟悉了,以你現在的球技,應該是有人教導的吧。”冷天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爸爸自小啓蒙開始練籃球的,現今已經10多年了。”謝海鋒說到自己的父親,一臉嚮往的臉色。
“你父親?看來海南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冷天感嘆道,接着又道,“你現在的已經具有很深厚的籃球基礎了,你想不想和阿爲他們一樣,接觸更高的籃球殿堂呢。”
“冷教練的意思是?”謝海鋒有點不確定的問道,神采略帶激動。
謝海鋒今天是應張二郎要求,前來參觀下他和付無爲等人的練球的場所,順便把謝海鋒介紹給大家。這正好合了謝海鋒的意思,他想知道,一個默默無名的付無爲,到底是何人訓練出來,短短時間內,球技竟然如此厲害,連他也不是對手。
你情我願,一大早,張二郎和謝海鋒便翩翩而到球館。先是認識了球館內的衆人,但沒見付無爲和那個傳說的教練,謝海鋒還是略有失望,來之前,他打聽了不少冷天和付無爲的資料,對付無爲的艱辛,努力而激動,對冷天那帶有點神秘的身份表示好奇,他竟然爲了一個付無爲,竟然耗重資建了個小球館,真的不簡單,更爲公事煩身的冷天能經常抽空來教導付無爲而羨慕。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隨時來這裡練球,這裡大門永遠爲你開着。”冷天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唸了出來。
“多謝冷教練,我一定會常來的,父親也一直想給我找個好地方練球,這裡是最好的選擇了。”謝海鋒喜道。
“哈哈,別這麼見外,我就拖大了,和大家一樣,叫我叔叔就好。” 冷天拍拍屁股,很不負責任的擡腳準備走人,“有機會一定見見你父親,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回公司看看,別把自個兒老婆給累壞了。”
“是,冷叔叔慢走。”謝海鋒哈着腰道。
“爸爸,不送啦。”
冷天走後,兩隻惺惺相惜手握在了一起,彼此都露出了真誠的微笑。
“謝海鋒!”
“付無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