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深思謀利
秦秉偉轉過目光來,對伍斌道:“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關鍵是我並沒有作這種事。唉,他善使伎倆,你對我有所誤會,我想這也正是他要你來見我的目的吧。”
伍斌心中好生難過,道:“你們兄弟倆倒底作了什麼?這等冤怨相報永無完了,是爲了那本武功秘笈嗎?”
秦秉偉極是詫異,道:“武功秘笈?你……你怎麼也知道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伍斌心下苦澀,道:“這也正像你所說的那樣,有些事並不重要,還是說一些關健的東西,禍事的根源何在?是武功秘笈?還是爲了女人?”
嶽疑影等人聽他越說越是大膽,這種話在師祖的面前說起,當真是大逆不道之極,因師佼有話在先,不許他們插嘴,此時不論伍斌講了多麼難聽的話,他們都是不敢插上半句。戶永建等人小輩的只道伍斌這話必會把師祖激怒,心想師祖的武功何等般的高強,他此時雖是年老力衰,武功仍在,只要他伸出一指頭來,又有哪個抵擋得住。
秦偉長長地嘆了一聲,道:“看來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停了一停,道:“其實兩樣都有了。”
伍斌道:“偷襲我的人和擄走我的人的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嗎?”
秦秉偉道:“我知道你一時很難相信我的話,不過,他既然佈下了這個局面,我想他自已本人也會來這裡的,到時你就真相大白了。”
伍斌道:“你們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到底關我什麼了,你們痛苦了一輩子,難道還想舊事重演,讓我們下一代的人也生活在你們的仇恨當中去嗎?”
秦秉偉苦笑着說道:“要你變得仇恨起來的人不是我,那人心胸……。唉。總而言之,現在差不多是到了解決的時候了。”說着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面前來,一伸即把戶鐵錦抓在了手中,單手按在他的背心,冷冷地說道:“你爲什麼要作這件事?爲什麼要背叛師門?”
這突然間的變化,在場中的人料所不及,都吃了一驚,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戶永建等人更是大驚失色,瞠口結舌,呆若木雞
。
伍斌叫道:“你……你們怎麼了?”
秦秉偉道:“他背叛師門,賣師求榮,此事作得雖是隱秘,卻又怎瞞得過我。”
戶鐵錦額頭上盡是汗珠,顫聲地說道:“師父,弟子並沒作下背叛師門的事,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對弟子有所誤會了。”
秦秉偉冷冷地說道:“你師兄不知你袁師弟的落腳之處,你也不知道麼?”
戶鐵錦道:“弟子如何……怎會知道呢?”
秦秉偉唉地嘆子一聲,道:“我也想不到你有這樣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偷聽我的說話,我只道你是無意闖了進來,既然知道也就知道了,因此並不放在心上,那知你會去下毒害死了你師弟,你的心好狠呀,是誰迫你作的?”
戶鐵錦臉色慘變,渾身發抖起來,道:“師父,你……你怎……?”
秦秉偉道:“你當我是個老糊塗,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
戶鐵錦的牙齒交戰格格作響,道:“弟子……我……。”他驚駭之下,話已說不出來,一個人的密秘突然間被人揭露出來,心中的恐懼無於言喻。
衆人驚訝錯愕,睜大着眼睛瞪着這師徒倆,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了,尤其是戶永建心靈上所受到的創傷非常之大,震得他整個人都驚得呆了。
秦秉偉炯炯有神的眸子盯着戶鐵錦,道:“是那妖婦逼你的?還是那惡棍?給我從實招來?”
戶鐵錦道:“他……他們都有了。”
此言一出,戶永建雙耳怦然一響,腦門一陣發昏,身軀搖了一搖,險些倒在地上,成傳幾人以往把戶鐵錦作爲自已心目中的英雄,非常的欽佩崇拜,豈知他會是賣師求榮的人,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全給破壞了,既羞愧又駭然,只覺此事實在是不可思議了。
秦秉偉道:“他們在你身上下了劇毒迫你,是不是?”俗話說知徒莫若師,戶鐵錦在他門下多年,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他會不知道,但想他不是愛慕虛榮的人,又是個血性的漢子,如果不是受到了威脅,以他這樣的人是不是會輕易背叛師門的
。
戶鐵錦臉上的肌肉在抽顫,顯現極恐怖又似要哭了出來一般,道:“他們在……在我身上下了劇毒,那……酷刑我無法忍……忍受得了,我……我罪該萬死,師父殺了我吧?”
秦秉偉唉地長嘆,抓住他的手便放開了,垂首搖頭,忽見他渾身似是一顫,猛地擡頭,一手就劈了過來,那知戶鐵錦早有準備,一跳閃開,秦秉偉竟是擊他不中,正想舉步追擊,擡起的腳竟是軟綿綿地沒有力氣,他瞪着戶鐵錦,苦笑道:“都怪我一時手軟,竟中了你這畜性的計算。”說着意象一下子坐在地上,那倆個樵子大驚,一齊衝上來要扶他,卻沒能把他扶得起來,倆人相繼坐倒在地上。
伍斌大吃一驚,道:“你怎麼了?”想要走過去,忽覺渾身乏力,內功竟然消失和半點不剩了,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知戶鐵抽是在弄化功散之類的東西把在場的人的內功化去了。
果然,在場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只有他戶鐵錦站着不動。
嶽疑影喝道:“戶師弟,你知道你在作什麼?這等叛上作亂,欺師滅祖,大道不逆的事你也作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戶鐵錦稍定驚魂,秦秉偉雖是內功已失,餘威倘在,戶鐵錦離他遠遠地,顯是非常的畏懼。
伍斌道:“二師伯,你爲什麼要這樣作?”
戶鐵錦低頭環首看着地下的諸人,心頭異常的緊張,卻不答話,又退了幾步。
戶永建大聲道:“爹,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淚流滿面,心中的痛苦到了極點。
戶鐵錦臉上現出怒色,道:“我要是不這麼作,你早就人殺死了,還有命在這兒活潑亂跳嗎?”
戶永建苦澀地說道:“我寧願被人殺死,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戶錦錦大怒說道:“你不願看到的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爲我願意嗎?你沒有嚐到萬毒蝕心的滋味,自然要在這兒講大話了。”他的理志已失,在人前屈服別人的擺弄,已沒尊嚴可言,此時只是一味爲自已的行爲找藉口
。
戶永建大聲道:“死就死了,又有何懼怕的,你……你把我殺了,以我的死來向師祖贖罪。”
秦秉偉苦笑地搖了搖頭,也不言語。
成傳等人見師父喪失了常態,與以往鐵錚錚的漢子若判倆人,此時的行止卑鄙到了極點,都是連連嘆息。
嶽疑影喝道:“姓戶的,你要是夠膽的話,現在便把我殺了,不然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戶鐵錦見他們個個怒氣憤憤,狠狠地瞪着自已,知自已的行爲已是惹下衆叛親離的場面,心中不禁發毛,連連退後,把頭低了下來,目光不敢與衆人相接。
李素蓉把頭轉向丈夫,關切地問道:“伍大哥,你怎樣了?”
伍斌苦笑地說道:“我沒事?”
就在衆人怒氣憤憤中,忽有人放聲哈哈大笑,笑聲極響,隨着笑聲,場中現出了四個人來。
伍斌認長其中一人正是身形打扮與師祖秦秉偉相同的人,此人也正是曾二度偷襲過自已的雪山派掌門秦秉宏,另一個是黑衣老者,面白似殭屍,一點表情都沒有,竟是令黑白兩道聞名喪膽的毒手藥王。戶鐵錦能夠不動聲色地計算了師父,就是他提供的異物了,另倆人雖不識得,一看就知是邪派高手。
秦秉宏極是得意,大笑着走了上來,毒手藥王三人跟在他的後面。
秦秉偉輕嘆道:“你終於成功了,不過也虧得你能等得了這麼多年,耐心夠好的了。”
秦秉宏發狂般的大笑,內心下的狂喜盡在笑聲中表露出來。
伍斌喝道:“別笑了。”
秦秉宏止住了笑聲,道:“你明知道前來這裡只有死路一條,卻還偏要來送死,那丫頭就值得你來送命麼?”
伍斌道:“貪生怕死是你們這些屑小之輩的所爲,她與我夫妻恩義深重,爲了救她,我這條命送給了你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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