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門口再也沒有等着看他遲到的丁嶗和章鐸了,經歷了昨天下午的事情後,兩人躲楚天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傻傻的過來堵他。
無視來來往往打招呼的警員,楚天沉着臉一路來到了關押囚犯的監管室,隨手抓住一個看管的小警員,楚天很輕鬆的就得到了青蛟幫老大的關押房間。
“來來,往右邊一點,哎,對咯,就是這個地方,再用點勁。”
青蛟幫的老大劉成正滿臉舒坦的躺在一個簡陋的木板牀上,一個身材瘦小的混混正趴在劉成的背上使勁的按着。
看那小混混憋的通紅的臉以及額頭層層的汗珠,不用說,這樣的按摩已經持續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就在劉成享受的都快要睡着的時候,監管室的房門直接被一腳踹開,緊接着一個看似瘦弱的身影闖了進來。
趴在劉成背後的小混混直接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從劉成的背上竄了下來。
劉成瞪了小混混一眼,隨後緩緩的起身,“誰啊,誰這麼不懂規矩啊,不知道老子在這裡呢?還他麼踹門,老子踹死你!”
劉成特地整了整身上還算看的過去的襯衫,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兇光。
結果身子還沒有坐直,門口瘦弱的身影已經風一般來到他的跟前,手臂上揚,提着劉成就給拎了起來。
“誰指使你昨天到楓林晚夜總會埋伏的,還有藏在楓林晚夜總會的那個屍體是不是你殺得!”
楚天毫不留情的的卡着劉成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到牆壁上,距離地面足足半米。
劉成臉上強裝出來的兇戾瞬間煙消雲散,在自己小弟面前他裝出這麼一副樣子大概還能嚇住人,但是在楚天這樣的人面前,裝出這麼一副表情無疑是嫌棄自己死的慢了。
“大、大哥,大爺,你輕點,小心啊!”
劉成嚇得都快要失禁了,被楚天一把舉在半空,他立即就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對面這人身上傳出的殺氣可是實打實的,那種殺過人,殺過很多人的凶神身上才能顯現出來的,這種感覺,他只在他大哥身邊的一號打手身上體驗過。
“我問你,誰指使你去楓林晚夜總會去的,目的是什麼,楓林晚夜總會死去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不要逼我問第二句,否則你會後悔的的!”
“說,我說!”
劉成哆嗦了一下,動也不敢動,因爲他感覺到了握在他脖子上,掌控着他的生死的那隻手稍微鎖緊了一些。
“指使我去楓林晚夜總會的是公安局的丁嶗和章鐸局長,他們說,只要我把楓林晚夜總會的那個小子,您,能把您殺死,以後我在海天市出了事情,他們都可以幫我擔着,但是我不知道那人是您啊!如果知道是您,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手啊!”
在房間昏暗的燈光下,劉成早就認出了抓着自己的人正是昨天晚上一把飛刀敢和自己手槍對打的那位兇人。
“你確定是那兩個傢伙?後來的那些黑衣人和你什麼關係?”
對於背後指使者是丁嶗和章鐸的事情,楚天心裡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他想知道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不知道啊,我都不認識那些黑衣人的,我還以爲是丁局長他們找來的幫手呢,如果知道有那些黑衣人幫忙,我就不用讓我的那些小弟往上衝了。”
“真不知道?”
楚天眯了眯眼睛,手心開始合攏,對他來說,只要他隨手一握,眼前的這個青蛟幫的老大就可以徹底和這美麗的人間說拜拜了。
“大爺,我真不知道啊,我發誓,如果我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我肯定不得好死!而且我當初也沒想殺您,只是想着教訓您一下,然後給丁局長一個交代的。”
劉成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本來只是以爲和平時一樣教訓一下人,打一頓賠點醫療費算是了事的,然後打算搭上公安局副局長這條線,以後在海天市做事方便一些。
誰知道要打的傢伙竟然是比公安局局長還猛的人,上來二話不說,明擺着是要宰了自己的樣子。
“如果我發現你騙了我,你肯定不得好死,這個不用發誓。”
楚天瞅了一眼劉成已經溼淋淋的褲襠,隨手一甩,摔得劉成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出了監管室,唐輕柔正在門口等着楚天,見楚天走出來,急忙快步跟上楚天的步伐。
“發現了什麼消息沒有?”
“這兩個副局長真是好大的本事!”
楚天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話,眼神裡的暴戾越發的嚴重了,迎面走來的小警員看到楚天這麼一副模樣,紛紛貼牆站好,生怕觸了這個局長的黴頭。
副局長的辦公室裡,丁嶗和章鐸兩人惴惴不安的看着身邊坐着的年輕人,臉上的汗水那叫一個嘩嘩的。
昨天的偷襲行動失敗之後,章鐸就感覺事情要大條,從出租屋裡出來就沒安心過,好不容易挺着膽子和上面那位通了電話,心纔算是放進了肚子裡。
可就算是這樣,章鐸一晚上仍然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早早的來到公安局就等着上面的人來,好不容易看到上面的人來了,之後心纔算是放寬了一些。
但是聽到楚天氣勢洶洶的闖進劉成的監管室之後,小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跳了,急急忙忙來到年輕人的身邊守着年輕人,心裡卻是越來越緊張。
“放心,有我在那個代理局長還不敢做什麼,不然你以爲我被派到你們這裡是幹什麼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章鐸的不安心,年輕人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說到。
章鐸則是不停的摸着額頭的汗,“張秘書,你是不知道,楚天這個代理局長做的實在是太過格了,該他管的他不管,不該他管的,他還真上心,昨天下午還帶着武警搞了一次突擊檢查,把我們和常市長的飯局都給攪了,而且連常市長的面子都不給。”
不得不說章鐸爲官十多載,別的沒有學會,這一手顛倒黑白的功夫卻是用的順心順手的。
聽了章鐸的話,年輕人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厭惡,雖然知道章鐸的話裡有兩份可信就已經不錯了,可是對於楚天的舉動,他仍舊是打心底裡厭煩。
“看來他這個代理局長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正說着,楚天已經闖了進來,進門橫掃一眼,也不問多出來的這麼一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伸手就朝章鐸抓了過去。
章鐸當然也看到了楚天的舉動,見他伸手,也是急忙後退,看動作還真有幾分警察的幹練,只不過十幾年的酒色笙簫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空有其形卻半點作用也沒有,硬生生被楚天一隻手抓住。
隨後也不說話拎起章鐸,一個背甩直接砸到了桌子上,一瞬間,桌子上的文件檔案雪花一樣紛飛,章鐸則是扭曲着滾到了地上。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多說一句話,我掰斷你的一根手指頭!”
楚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章鐸的手腕子上,而且緊緊的扣着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不給他。
“楚天,你別囂張,這位可是……啊!!”
章鐸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楚天微笑着拿起章鐸的手,就這麼溫柔的揉一揉捏一捏,再這麼輕輕的一扯,章鐸已經像一頭受傷的野豬一樣嚎叫起來。
只不過受傷的野豬絕對讓人無法小覷,章鐸就只能換來楚天一絲憐憫的目光。
“昨天晚上楓林晚夜總會的人是不是你找去得,第二批黑衣人,他們都是你從哪裡找的?”
面對楚天的質疑,這一次章鐸倒是學精了,緊閉着嘴,死活不說話,求救的目光拋向坐在桌子後面的年輕人。
隨後章鐸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整個公安局大樓都聽的請清楚楚的,所有人都在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副局長髮出這種聲音。
“楚天,你夠了!”
坐在桌子後面的年輕人終於開口了,“你作爲一個公安局的局長,竟然如此對待你的同僚,屬下,這樣做你爸媽知道麼?你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麼?”
年輕人似乎也是深得官場精髓,一張嘴就是一頂大帽子扣到了楚天的頭上。
楚天看了年輕人一眼,又迅速挪開了視線,那近乎於無視的目光,讓年輕人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作爲省長身邊的嫡系,到哪裡誰不尊稱他一聲張秘書,可是到了楚天這裡,竟然只換來一個輕略的目光?
“你又是誰?”
“臨海省省長秘書,張春!”
張春特地直了直腰,彷彿能當上省長秘書是多麼大的殊榮一般,不過按照正常情況,能夠當上省長秘書,的確是一份殊榮。
不過在楚天這裡,向來沒有正常情況,只要是他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特殊情況。
“原來只是個秘書?”
楚天橫掃一眼,最後視線落在章鐸的身上,“第一,我告訴你,我小時候父母雙亡,所以少在我面前提父母的事情,諒你是第一次,不再計較,如果有第二次,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第二,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對得起黨和國家,至於你,就不知道對不對得起了?”
楚天作爲那支部隊的隊長,執行的全部都是最危險的任務,也是最能接觸到國家核心的任務,如果說連楚天都對不起國家的話,那麼這國家裡,估計沒幾個能對得起國家得了。
“你,你,強詞奪理!”
張春直接被楚天一句話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這個時候,楚天已經再次掰開了章鐸的第三根手指。其實沒有掰斷,就是讓關節錯位而已。說是掰斷,嚇唬而已,事成之後,楚天會這麼照原樣的給弄回來,當然,就是會再疼一次而已。他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給人以把柄。
“忘了告訴你,不回答,或者故意延遲時間,也會被不小心掰斷手指的哦。”